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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拘一格大研古镇

大研古镇,这是一座由千年前的马帮走出来的古老城镇,这是一座没有围墙的不拘一格的古城。在这座阳光灿烂的城驿里,可以忘却时间,可以发呆,可以行走缓慢;在这里,无所谓工作,只知道生活;在这里,不在晒太阳,就在晒太阳的路上。

散漫丽江

时间在丽江是散漫的,如同居住和行走在这座城镇里的人一样。暖融融的日光下面,空气里弥散着慵懒的气息。旅行的人常常能遇见一些非常有意思的人,比如,善良的人,比如,艺术家,比如具有艺术特质的商人。每一位曾经在都市里行色匆匆的旅人来到这里以后都习惯于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在温暖的午后,行走在丽江的街市上,然后把自己交给自己——享受:享受着五彩的民族风情,享受着与都市生活不一样的闲适的异域生活情调。

好几年前,有一位美国《纽约时报》的记者来到丽江。当这位习惯于每天面对着步履匆匆的纽约都市人的记者对纳西人的悠闲感到无比好奇的时候,他忍不住问了一位坐在房屋门前晒太阳的老太太:在美国,人们走路比跑步还要快,所以美国领导了世界发展的潮流;纳西人没有时代感,这样悠闲自在,是不能促进丽江经济腾飞的。谁曾料想这位老妇人从容平淡地回答道:我们所有的人生下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死亡,你们走得这么快,赶去做什么?老妇人说完,就步履蹒跚地回了自家天井,只留下这位记者在灿烂的阳光下目瞪口呆。

是的,拒绝现代化的丽江,同样拒绝了钢筋混凝土。在漫长的岁月里,丽江人习惯用手工将泉水、石块、树木混合在一起,来建造自己的城市。那些红色飞檐,那些雕刻着花虫鸟兽的斗拱飞檐,那些两层楼上的精致的格子窗、暗红色的门板和窗台上的腊肉,盆花还有火红的干辣椒串……它们是那么热热闹闹的暖融融地拥簇在富有诗意的丽江古镇的大街上。而铺在街面上的,旅行的人脚下踩着的用红色角砾石铺成的石板路,经由岁月里无数步履的踩踏,已光滑洁净,被灿烂的阳光照射得五彩斑斓。行走在这样的石板路上,看着周围的人家,恍惚间让人忘却了尘世的烦恼。千年古韵眷顾着这座高原上的古镇同时让时间在这里停滞。

通常,裸露在街面上的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门,门口常常会坐着满脸沧桑的纳西老太太,从容而淡定地在灿烂的阳光下看着过往行人。她身后的院子要比想象中的精彩得多。假如跟随老人从小门进去,会发现一道宽敞的走廊,走廊曲径通幽,然后是一个阳光明媚的花园。庭院中盛开着牡丹、山茶、果木葱郁,杨柳依依。有些葱绿色的树枝儿或者红艳艳的花朵儿偶尔还会探出墙角,轻拂着路人的脸颊,演绎着“一枝红杏出墙来”的浪漫,芳香袭人的同时带给人一路的欢喜。而屋子的另外一面临街的,是自家开的有着上百年历史的小铺面,卖着一些日常用品:糖果糕点、五彩棉布、各色灯笼、丽江果脯、丽江粑粑、羊皮袄挂、丽江铜壶等等。

不羁古城,千年马帮

整座古城带着不羁的风格独立在山坳间。它坐落在玉龙雪山下的丽江坝中部,海拔2416米,面积约3.8平方公里。四面青山环绕,周围一片碧野绿水,远观犹如一块碧玉大砚,古城也由此得名。它西靠狮子山,北依象山、金虹山,南向开阔平坝,坐西北面向东南。北面的山挡住了北来的寒风,而面向东南,又能让城市沐浴充足的阳光。这样的依山傍水也是这座古城在大气之中的独具匠心。

古城与大自然相依相伴,呼吸着自然间至纯的气息。它没有任何一副封建礼教的建筑痕迹,只保留古老的纳西民族的民间特色。城中没有成形的道路网络,城市也不方正,只是依山傍水地顺着水势建造了这座古城。所以,我们常常能见到街道上的曲径通幽,常常能见到纵横交错的大街小道之中,突然而至的一片开阔平整的地带。

去古镇游玩的人都记得这么一句话:“顺水进城,逆水出城。”城北山下的玉泉河水流到玉龙桥下,分开为东、中、西三条河流流入城中,在城中再度分为无数条支流,穿街绕巷,途经家家户户。布局“曲、幽、窄、达。”错落有致。城里四通八达的水网,丰沛的水流,除了带给古城不一样的风情之外,早些年的时候,每隔7天可以让镇里的住户的生活垃圾随着水流流出城外。用自然的溪水清洗街道,这一沿袭至上世纪40年代的习俗虽然现在已经被改变,但是,丽江古镇的街道经过千百年来的溪水冲刷,总是比其他城镇来得干净。而“高原姑苏”、“东方威尼斯”之类的雅号也就不吝惜地赐给了这座古城。这流经家家户户的水流上有形态各异的石桥、木桥,一共354座。每平方公里占有数比全国著名的风景城市苏州还要多。这些桥中有石拱桥、条石板桥、栗木板桥。丰富多采,形态各异。其中有一座名叫“大石桥”的,是一座建造于明代中前期的双孔石拱桥。因为处于中河中段,所以,桥下的溪水里能倒映出玉龙雪山的影子。桥处在古城中心,是四方街、密室巷、五一街的交汇处,历经几百年的沧桑与负重而岿然屹立,因而,这座桥为众之首。而事实上,居民家门口的栗木板桥也非常有意思,虽然是木头制成的,但是经历了上百年的风雨之后,内部居然也不会腐烂,只是表面显现出黑色而已,所以,也是城内的一道奇观。所以说,古城因为水而灵秀,因为桥而俊逸。而其间夹杂的浓郁的高原风情让小镇更添一份魅力。风景里头带有的江南特色,也是这座古城所具有的高原民族风情中的一种偶然的巧合,一份独有的个性。

谁也不曾想到,这座看起来如此风情独具的古城在千年前居然是由一批贩卖货物的马帮走出来的货物集散地。早些时候,还常常能看到一队队藏族马帮赶着打扮得光鲜漂亮的骡马穿梭于古城中,领头的马骡通常会头戴漂亮的绣有各种民族图案的饰品。然后脖子上挂上一个大铜铃。脚掌上被钉上钉子的骡马踩得五彩石“咔咔”直响的时候,便是马帮汉子最得意的时候,漂亮神气的骡马就是汉子们最佳的炫耀对象。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马帮中有白、汉、彝、傈僳、普米等各种少数民族的农民,他们将马背上驮着的货物拿来和古城中的纳西女手中的生活用品交换。岁月沧桑,如今马帮已经不复存在,然而每逢过节的时候,当地民众会搭起戏台子表演这样的市场交易。而游客们也可以坐在现代模仿古时“茶马古道”的马队上重演千年前的那番热闹。

酒吧的柔软时光

如果说,白天属于古城的,那么晚上就属于酒吧了。当一席的阳光收回尾声的时候,酒吧街大大小小的红灯笼便开始点亮。

小河两岸的摩梭女和纳西女开始身穿漂亮的民族服饰,一边在杨柳岸边的红灯笼下扭着腰肢跳起舞,一边开始隔河对歌。开心的时候,有些纳西或者摩梭族的少女还会转上几个圈,把漂亮的花裙子转成一朵花,让你看得眼花缭乱。

这个时候,周围是拉丁音乐,爵士音乐,是劲爆、热烈、青春的灯红酒绿。在这样温暖而潮湿的地方,什么事情都可能会发生。而传奇和故事也即将从这里开始。

相传,这条街上来过很多明星,而来这里的明星大多都不带墨镜,因为没有人顾得上看他们,因为在这样弥漫了甜蜜气息的地方,是有很多东西可看的。在夜色的掩护之下,可以眼波流转,可以声色犬马,可以活色生香,而越夜越迷离的歌声也会随着小河四处流淌。也有的人选择顺其自然,然后再在留言本上发发帖子,而邀请也恰恰就经由这么原始而古老的方式开始了。也有些人选择端上一杯咖啡晚上围着暖炉,找一些当地的纳西老人絮叨絮叨,讲讲陈年往事,谁不能说,这也是一种浪漫呢?

在丽江酒吧的夜晚,宁静也罢,快乐也罢,所有的人都在这条拥有31家酒吧的街上享受最风情最优雅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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