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猜殿下也不会真的将曾经留在身边的女人送出去,任由别的男人共享吧?我这小小女子失去清白事小,伤了皇子殿下的颜面却是事大呀。”
三皇子一语不发,他微微抬手,夺过一名侍卫的佩刀,向我扔来。
“啊!”
我听到一声惊呼,抬眸发现明晃晃的刀尖快要逼到脸前,忍不住闭了闭眼。
这时,耳中又听到‘砰’和‘啪’的两记声响同时响起。
再睁开眼睛时,我看见琴儿捧来的那盅参汤被摔在地面,玉盅碎成了几片。
回头,我瞧见三皇子掷来的那柄刀深深插在我身后的一株柳树上,兀自不停颤动。
之前见我危险,吓得失仪惊呼的琴儿慌忙跪下,连连磕头,求三皇子恕罪。
“你这小小宫婢,竟然打碎了我赐给美人的玉盅,真是好胆量。”掷刀后敛去怒意的三皇子只看了琴儿一眼,便毫不迟疑地下令:“拖下去,杖毙!”
什么?为了一件器皿,这个没有人性的家伙就要杀了琴儿?
他为什么能够用如此冷静和寻常的语声,平淡地说出这样残忍的话?
在这些皇族眼里,杀掉一只猫和一个人,就像弹去沾在鞋边的灰尘一样,根本没有区别!
我吃惊的时候,两名身强力壮的太监已架起吓得哭叫起来,大声求饶的琴儿,迅速向园门走去。
“且慢!”我喝住那两名太监,转身望向三皇子。
“怎么?你这个就连双亲也没有放在心上的美人,不会为了一名小小的宫婢动容吧?”
“稚女无心之失,请三皇子殿下开恩,放过她吧。”
“放过她?”三皇子看着我,突然淡淡一笑,“若开了这个先例,那宫中律法如何能严?”
“琴儿不小心打破宫中的一件珍品是有错,可那也罪不致死啊。”我心知坏了,三皇子已经握住了我的要害。
为了救回琴儿,只怕我今日很难脱身了。
“你说得不错。若按宫规,犯下这样罪过的宫婢本应在杖责后逐出宫去,但本王是她的主子,本王定她什么罪,她便有什么罪。你,有何异议?”
“不知三皇子殿下要怎样才肯放过琴儿?”我不与这个无聊的男子作口舌之争,直接问到重点。
“你想本王饶过这小宫婢,也成。”三皇子负手盯着我,目光冷冷的,倒没有流露出上次单独与我相处时的****,却更让人觉得可怕。
“你得,脱掉衣服。”
“就只是这样?”我听见他说完后,平静地反问。
以前有人说,女人天生就有表现欲,而男人生来就是下流的。
我那时还认为这种说法有些偏激,但目前用在我和这位三皇子身上,倒是非常适当。
“就在这里,脱!”三皇子似乎不耐烦,也好像被我的无动于衷真正激怒了,他再次下达了指令。
这个男子想彻底地侮辱我,因为他知道我这样的女子在乎什么。
我必须要在当着这么多人脱光衣服以前,想出办法,救下琴儿,以及度过眼前的危机。
很快,我的外衫解开,滑到了地面。
所以,三皇子也很讲信用地挥手,让那两名太监暂且放开琴儿。
“美人……“小丫头怔怔地看着我,泪水不停流淌。
她害怕之余非常惊讶,大概是没有料到平时软弱没用的那个宫月隐,竟然为了她这种小宫婢做出这样的事,因而脸上的神情又是愧疚又是感激,后面便泣不成声,说不下去了。
我摇摇头,让琴儿把头垂下去,跟着又慢慢褪去了一件里衫。
裸出来的肩头暴露在夕阳的微风里,倒不觉寒冷,但四周太监、宫女还有侍卫的目光却让我感到灼人得紧。
我知道这些人也想像琴儿那样垂头,但三皇子哼了一声之后,他们便不敢动了,全都硬挺着脖子,尽量瞪大眼睛望向我,活像一群没有思想和自主能力的僵尸。
手指放到腰间,我还是没有在这段时间里,想出让我和琴儿都安然无恙的脱身办法,动作不由放得更加慢了。
“怎么不动了?你上面剩下的,还有下面的东西,也给本王全部扒干净了!”
我心中怒极,却又苦无良策,正想像上次那样,干脆咬牙和他拼了之时,一名太监突然匆匆从园门外快步进来,他给三皇子磕了一个头之后起身,小声在主子耳旁说了几句话。
三皇子脸色微变,但瞧不出神情是惊是怒。
他沉吟片刻,挑了挑眉毛,对那太监说了声,“本王即刻就去。”
我不禁松了一口气,当然不再解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