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隐,我前些天做了一件小东西,你要看看吗?”见没有人和我说话了,薄琰风立刻来到我身旁,他大声问道,瞬间变得快乐之至。
我见这白痴双目放光,一脸的兴奋,就知他在暗中捣鼓了些什么,如今又想在我面前炫耀了。
“你做了什么好东西?”看在这傻子前不久在皇帝面前表现不错的份上,我好心地顺着薄琰风的话,很给他面子地问下去。
“喏,你看!”薄琰风立刻像献宝那样,将背在后面的手伸向前,递了一物在我鼻前。
我定睛仔细看过去,原来是一个用木头雕刻的小人。
这个刚好能拿在手中的小小木头娃娃,除了能依稀看出它穿着裙子,披着长发之外,根本瞧不出任何精致的细节,五官的雕刻更是模糊,完全可以说是一件低劣的作品。
“怎么样?这是我刻的月隐哦,好看吧?我要把它天天带在身上。这样,就算月隐再跑去找太子哥哥玩,我也有这个小月隐陪着了。”
我怔怔的,说不出话来,隔了一会儿,才笑着说:“忘忧宫里有很多宫女,我看你平时也很喜欢那些姐姐们,怎么就不刻她们的模样?”
“她们又不是月隐。我可以和她们一起玩,一起吃好东西,但月隐只有一个,我只想让月隐一直陪着我啊。”
“这是为什么?难道你又想说,是因为你眼里的月隐最漂亮了吗?”我敲了敲张口就想回答的薄琰风,嗔怪地看了这白痴一眼,“我看这宫中有很多美人儿啊,宫月隐又不是最好的,你这小色狼,干嘛不去缠着她们?”
“她们哪里有月隐好看?”不明白我说的小色狼是什么,薄琰风急着表明他的感觉和观点。
“哦,这么说,只要有比我好看的女子,你就会去找她们,让她们陪着你玩了。是不是?啊,难怪呢。你整天都喜欢往外跑,一定是去找漂亮的姐姐妹妹去了。隔几年啊,如果我老了,头发白了,脸上有了皱纹,你就更不想看见我了。”
“我才没有呢!月隐冤枉人!”
“我哪里冤枉你了?你现在虽然小,但也是男人。男人喜新厌旧,又有几个靠得住?”
“月隐啊,我不明白你说的喜新厌旧是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看见的姐姐们就像花园里的花儿那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颜色,还有不同的花瓣,她们都很好看啊。可是,有的姐姐,眉毛不像月隐;有的姐姐,眼睛也不像月隐,还有的姐姐,鼻子与嘴巴更不像月隐……不管我怎么看,她们就是姐姐,而不是月隐啊。”
薄琰风听见我有意的打趣,真的有些急了。他嘴里嚷出一大堆,不知道怎么向我解释。因为以他这样的心智的‘孩子’来说,还无法清楚明白地说明,特殊的含义。
可我却明白了,在薄琰风的心里,宫月隐就是唯一的,任谁也无法代替!
这个世上,找不到与宫月隐完全相似的女子,所以我在薄琰风的心目中,也是独一无二的。
不管他日后看到怎样的绝色女子,不管那女子如何出色与完美,我还是他认可的,最重要的人!
看着我沉默着,久久不说话,薄琰风差点又哭出来。
他不知道送了一个木头娃娃,就让我如此反常,立刻上前,手脚并用地牢牢箍着我,把头在我肩上磨来蹭去,好像希望以这种亲昵的方式向我卖力地证明,他只会喜欢我一个人。
“你这白痴,起来啦,别和我瞎闹!”我被薄琰风搂着腰,感到肋下痒得紧,他又蹭了蹭我的腰,让我禁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见我发笑,这傻子见好就上,当然不肯松手了,他也呵呵地傻笑着,把我越缠越紧。
渐渐的,我觉得有些不妥。
薄琰风的心智目前是孩子,但他毕竟已经成年了,他的躯体和异性的身体磨擦,很自然会引来生理反应。
现在,他虽未有情se的表现,但呼吸明显加快,略为变粗,整个人也好像腻在我身上,挨挨擦擦的,就是不肯乖乖离去。
“好了!你再靠过来,我就真火了。”隐隐感到脸颊有些发烧,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忌讳一个傻子,只好沉下脸,装着生气地低声喝斥了他。
薄琰风果然还是最怕惹恼了我,连忙松手,将那个木头娃娃塞到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