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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回家了

之后,我们到了北京。

“还记得高一的暑假吗?我们来过这的。”我对Angel说。

“是的,当然记得。”Angel笑着回答我,“那时我们还是高一的小朋友,天真烂漫的,好开心呀!”Angel甜蜜地笑着,把她的小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

“是呀!那时真的好开心呀!”我把头仰起来回忆着五年前的情景,话说回来,我得感谢那次旅行。我把Angel抱在怀里,“Angel,你知道吗?从那时起我就开始喜欢你了。”

“哈哈……”Angel一阵大笑。

“……”我一头雾水,这一点也不好笑嘛,干吗笑成这样。是在嘲笑我吗?

“哈哈……”Angel笑得更厉害了,双手抱着肚子,连腰都弯成了九十度。

“什么嘛?”我握起拳头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咚”一声脆响。

“哎哟……哈哈……笑死我了。”Angel还是止不住笑意。

我真生气了,看她这副表情,好像在算计我似的。于是,我用胳膊勒住她的脖子,“说呀!说呀!……快告诉我,笑什么?”

“哎哟……好痛哦!Cool,松手……”Angel终于向我求饶了。

“我松手,你必须告诉我笑什么。”接着,我松开了手。

“好啦!告诉你就是了嘛,我刚才笑得开不了口。”Angel嘻皮笑脸地说。

“快说。”我又在她头上轻轻地敲了一下。

“我是……是想起了你……哈哈……”Angel又大笑起来,“你在火车上……趁我睡着时偷看我的样子……”Angel一边捂着嘴笑得前俯后仰一边说:“你那样子好傻哦!”

“哎呀!”我惊叫一声,“你……你怎么……都知道了呀?”

“笨蛋,那时我根本就没有睡着呀!”Angel嬉笑着说:“你色迷迷地看着我,连我睁开一只眼你都没有发现。哈哈哈……”

“什么叫色迷迷呀?”我立刻反驳,“只是入神罢了。没看见你睁开了眼,那是因为我视力不好。”我狡辩道,“那你怎么一直都不跟我说呢?”

“为什么要告诉你呀!”她调皮起来,“现在你必须为那件事付出代价。”Angel不怀好意地说:“我要惩罚你。嗯……就罚你把今天带的钱都花光,给我买衣服。”

后来我们就去了步行街给Angel买衣服。北京的步行街好宽,比我们长沙的大多了。商品也很丰富。每个店子里都放着不同的流行音乐,喧嚣地混杂在一起。

我们边走边看差不多一个下午才走完。Angel一路上买了很多很多衣服。看上去她每件都很喜欢,都想买下。

Angel很聪明,每次都是用我的信用卡结帐。还说,只要我钱包里还有现金,惩罚就得继续。这样她就可以无限制地买下去了。

“什么嘛!”我心想:“原来她是一个这么狡猾的女人啊!以后得小心了。”

在走到步行街出口的一个报亭前,提着大包小包的Angel突然愣在了原地。她手一松,东西一下子全掉在了地上,脸色也迅速变得苍白起来,像是看到了非常恐怖的东西。

Angel缓缓地走向那个报亭。拿起了最上面的那张报纸。这时,她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滴在了那张报纸上。

“小姐,请不要把报纸弄坏了。”那个报亭的老板用标准的普通话说道。

我立刻跑了过去。给了那个老板一元钱买下了Angel手中的那份报纸。并示意要她别哭出声。

Angel怎么哭了呢?我顺着Angel的视线看到了那张报纸上。上面头条大字写着:“某某公司部门经理因做假账被告上法庭”下面印着好大一张Angel爸爸的照片。

“啊!怎么会这样?”一下子我也被惊呆了。

过了一会儿,我把泪如雨下的Angel拉着离开了那个报亭,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酒店。

回到酒店后,Angel抱着我伤心地痛哭起来。

“Cool,怎么办……他是我爸爸……怎么办?”Angel不断地重复着这些话。眼泪一直掉个不停。

“我有办法。”我犹豫了一下才说。

“你有办法?”Angel疑惑的问我:“你有什么办法?”

“Angel,你只要相信我就可以了。”我自信地说:“我们明天就回去,回去救你爸爸。”

Angel抱着我哭着点了点头。

第二天,我们买了机票回到了长沙。

回来之后,我立刻找到了我的叔叔。

我心里明白,只要动用我的家族势力就一定可以帮Angel的爸爸脱罪。

果然,一个星期后,Angel的爸爸在法庭上被无罪释放。

听到这个消息后,Angel高兴地抱着我,一边哭一边说了好多感谢的话。

后来,我和Angel还有她的爸爸在一家小咖啡厅见了面。Angel的妈妈为了她爸爸这件事已经累得病倒了,所以没有来。

咖啡厅虽然不大但装修得很漂亮,放着幽雅的爱尔兰音乐。冷暖色调搭配得很是协调,给人一种浪漫的感觉。

可是,我们的心里却只有沉重的忧伤。

进门时,Angel看了一眼枝形吊灯上漂亮的水晶石,折射出的色彩是难以描绘的绚丽。

咖啡厅里零零散散地坐了一些人。我们在一个靠玻璃墙的位置坐了下了。看着外面喧嚣的街道。午后温热的阳光给大地涂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空气里到处都是车流和人群经过扬起的灰尘。

我和Angel并排坐着,她的爸爸坐在我们对面。坐下后Angel就紧张地握住我的手。从她那清水般的眼睛里,透出一抹担忧。

“你叫Cool,对吧?Angel的男朋友。”Angel的爸爸轻描淡写地对我说道,“嗯……长得很不错,有一双明亮的眼睛。”说完,他一直盯着我的眼睛看。

“是的,叔叔。”其实我也有一点紧张,毕竟这是我第一次见到Angel的爸爸。只不过我掩饰得比较彻底而已。

“首先,我非常感谢你,这次帮了我一个这么大的忙。如果不是你,我下半辈子就要在监狱里度过了。”Angel的爸爸双手十字交叉,弯着腰,头微微有点低地对我说道。说完,他把头抬了起来。

我没有出声。这时,服务员上来问我们要些什么?

“两杯咖啡,一杯奶茶。谢谢!”

打发走服务员后,Angel的爸爸继续问我,“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快五年了。”我淡淡地回答了他。

“我只有Angel这一个女儿。她比我的生命都重要。”Angel爸爸的表情开始严肃起来。

“这个我知道。”

“爸爸,Cool对我很好的。”一旁的Angel插了一句。

Angel的爸爸瞪了Angel一眼。Angel吓得马上缩了回来。

我轻轻地拍了拍Angel的手,对她爸爸说:“我不会亏待您女儿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Angel爸爸笑了笑,马上又收回了笑意,“我只是不想让Angel后悔,甚至痛苦。”

这时,我们要的咖啡和奶茶送了上来。

“那您的意思是……”我有点不解Angel爸爸刚才的那句话。

“爱的真实内涵并不在于理解,而在于绝对的宽容和持久的忍耐。你们明白吗?”Angel的爸爸意味深长地对我们说道。

“绝对的宽容?还有持久的忍耐?这……这意味着什么呢?”我开始搜索我和Angel在一起的记忆,有喜,更有悲。刚才那句不假思索的“我不会亏待您女儿”回响在我耳边。这时,我仿佛再一次听到自己的声音,“我做到了吗?我不曾亏待Angel吗?”我心想,“我自认为很理解Angel,很爱她。可是,我又何曾做到了绝对的宽容和持久的忍耐呢?我没有做到。甚至……甚至还曾打过Angel。还有上次龙泽那件事,在Angel心里造成的阴影,她又会如何面对呢?这……这一切……又算什么呢?”我不断地回想着、思索着。

“我不赞成你们这么早就开始谈恋爱,包括互相理解、志同道合的早恋。”Angel爸爸见我沉默了许久,他又开始说话了,“尽管初恋在作家笔下很美好,但发生在你们这个年龄阶段,就不那么浪漫了。”Angel的爸爸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后接着说,“爱情是必须以婚姻作为发展方向的,不以婚姻作为终结的爱情是不负责任的。而婚姻对你们来说实在太遥远,小小年纪怎能肩负得起这么沉重的社会责任。”

“不要,我们不要分开,我要和Cool在一起。”Angel小声囔囔道。

Angel爸爸望了Angel一眼,又把目光移到了我的身上。看得出来,Angel爸爸并不在乎Angel的那些话,而似乎在等待我的回答。

“是的,我们不要分开,要在一起,永远都在一起。”我重复了一遍Angel刚才说的话,“叔叔,我想Angel把我和她这一年来所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您吧。”说完,我看了看Angel,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我们这一路走来经历了很多的风风雨雨才有了今天,其中,我们也分开过。可是,今天我们还是在一起。真的很不容易。现在我们谁都不会再放弃对方。”我望着Angel,真诚地说道,“叔叔,您说的也并无道理,只是,我们并不是您想像中的那样。您不理解我们,我们可以谅解您。因为您并非亲身经历过,旁人是无法理解我们这段感情的深刻和沧桑。”

“唉……”Angel的爸爸长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我知道,我说服不了你们。”说着,他把头扭在一边看着窗外的天空,“你们看那两片云,过一会儿,它们会怎么样?”Angel的爸爸手指着天空飘浮的两片云朵。

“变成一片大云呀。”Angel抢先一步说了出来。

我也点了点头。

“不,”Angel的爸爸摇着头说,“它们是不同层次的小云,是碰不到一块儿的。即使相碰,变成一片大云,实际上也只是一种重叠,两者之间也是有距离的,最终它们还是会分开,分道扬镳。”Angel爸爸很认真、很严肃的对我们说道。

我们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很认真地盯着那两片云。果然,一会儿时间,两片小云相碰,变成一片大云,再分开,又变回两片小云,分道而行了。

“看到没有,”Angel爸爸说,“他们又变回两片云了,虽然形状、大小与原先不同了,但他们到底是不同路的。”

看着、看着,心里有了一些感触,“我和Angel这样的两片云,会是同路的吗?就算是同路的,我们家庭上的差异,还有我的父亲,这会不会是阻止我们的恶劣因素呢?”我不断地在心里质问自己。

“是的。我和Cool是两片同路和云,我们会好好地在一起。”Angel不像我想得这么多,张口就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也许,Angel是对的。是我把事情复杂化了。我们就是两片同路的云。还是Angel说得对,不管以后怎么样,最重要的是珍惜现在的时光,就算以后发生了什么事,也由我们两人挺起胸膛一起去面对。

“你呢?Cool?”Angel的爸爸征求我的看法。

“和Angel一样。”我的语气非常肯定。

Angel看我这么肯定自己的答案,高兴地冲我笑了笑。

“也许你们是对的。但愿如此。”Angel爸爸喝完了杯里的最后一口咖啡,“十年,给你们十年的时间来过滤你们的爱情。如果十年后你们还真心相爱的话,那你们就结婚吧!”

“嗯!”我高兴地点点头。

得到了爸爸的赞同,Angel像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同时,眼泪也忍不住地流了出来。

我深情地搂住了此时泪流的Angel。

终于,Angel终于回家了。回到她那个充满温暖和爱的家庭。

这件事后,我们又回到了各自的学校,继续我们以前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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