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想要什么表示？”凌悦挑眉看着韩子莫。
“你给我潜一下呗？”韩子莫笑的暧昧，轻轻弯腰，把凌悦抱的更紧些，一旁的工作人员都很识趣地转过头去，表示自己看不到也听不到。
凌悦一反常态地羞涩一笑，伸出粉嫩的拳头对着韩子莫的胸口轻轻一锤：“讨厌啦，人家已经是你的人了呢。”凌悦说完，立刻又变回那副严肃没有表情的样子，好像刚才那个恶心扒拉乱撒娇的样子是大家的幻觉。
“你是要这个样子的么？”说着，凌悦指指片场右边：“出门左转不谢，给点儿指路费就好了。”
韩子莫咬牙，收回放在凌悦腰上的手：“好的不学，光学这些乱七八糟的。”
凌悦得意地扬起唇角：“谁让你不教我点儿好的。”
韩子莫在心里默默记下，以后可不能再在凌悦面前做任何坏事了，不然全用到自己头上。到现在他才明白，原来他自己是这样的让人承受不来。
一下午的镜头很快就拍过去，到最后韩子莫喊出一句“OK”，采薇瞬间倒在了地上，转头对着韩子莫，扬手对着他控诉：“剥削劳动力、践踏humanrights的资本家！我以一位普通劳动妇女的身份向你提出最高程度的控诉！”
韩子莫走上前去，蹲下身来，低头看着采薇：“劳动妇女，你这样躺着，脸上的肉都塌下来了，高光粉打太多，脸都变形了，这刘海半贴在脑袋上，简直就像个街头乞丐，要不是看到你身穿如此华丽的宫服，我都忍不住动动我善良的小心脏，伸出怜悯的双手，为你奉献几毛钱的人民币了！”
采薇狠狠瞪了韩子莫一眼，赶忙坐起身来，立刻掏出随身的镜子，像化妆师招收，就开始对着自己那张脸折腾起来。
“韩导，我们什么时候开饭，饿死了都。”采薇坐在大风扇前补妆，嘴上也不闲着，肚子还配合地咕咕叫两声。
“已经打电话订餐了，马上就会到的。”韩子莫的助理善意地解答，采薇长叹一声，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不说话了，大概是太累，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
慕染坐在椅子上，喝着冰水，转头看着凌悦，目光一直追随着她。
凌悦本来是和韩子莫坐在一起的，却一直接收到慕染那边的视线，简直犹如芒刺在背，盯得她全身都不舒服。
“慕染今天是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看。”
凌悦上次和韩子莫说开之后，也就不再掩饰对慕染的厌恶，直接向韩子莫抱怨。
韩子莫转头，就看到慕染眼睛正盯着凌悦，被韩子莫这样一看，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他好像对你一直都挺奇怪的，凌悦，我和慕染合作虽然不多，但也知道他是个什么心性的人，他那人心高气傲，普通新人是绝对看不上眼的。可他却偏偏对你不同，从一开始他就对你抱有好感，而且刚刚他看着你的眼神，我能看出，那种潜藏的迷茫，让他慌乱无措。”
凌悦转头看着韩子莫，轻轻开口：“你想说什么？”
韩子莫摇摇头：“没，我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和他一样迷茫。可能是因为我们两个都觉得，你很像那个已经去世的人吧。”
凌悦一动不动，心里确实如同惊涛骇浪，她没想到，韩子莫会觉得她像许欣宁。慕染觉得她像，因为那是因为慕染和她朝夕相处，可韩子莫却从来没有和她接触过，怎么可能看出她和许欣宁之间的关系。
“你想多了，人死了就是死了，再像也不是她。”凌悦努力让自己的声音表现正常，淡漠地说着这些已经对自己说烂的谎话。
韩子莫只是轻轻摊手：“说的也是，人死又怎么会复生呢，我一直觉得，慕染已经被许欣宁搞的有些神经不正常了，可我自己思维正常，怎么也会生出慕染的那种感觉……该不会是和慕染呆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所以连精神都被传染了吧？”
凌悦不屑地一哼：“你本来就不正常。”
剧组的饭送的很及时，韩子莫很用心地在里面挑出两盒递到凌悦手上：“快吃吧。”
凌悦看着手里的盒饭，轻轻挑眉，竟然是青椒炒肉丝，这是欧阳大小姐最讨厌吃的菜。自从重生之后，凌悦就做了很多功课，调查了这位欧阳大小姐的很多资料，而且把欧阳小姐的喜好都背的滚瓜烂熟。
韩子莫是在试探她？
凌悦才不会上当，直接把盒饭塞回韩子莫手里，把他的鱼香茄子拿过来：“连我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作为惩罚，你的盒饭我要了。”
韩子莫并没有说话，而是盯着凌悦看了一会儿，默默地吃自己的饭。
凌悦看的神奇，拿筷子捅捅他：“怎么不说话了？”
韩子莫非常认真地咀嚼着嘴里的菜，然后非常困难地吞下去，又非常郑重地看着凌悦：“我好像把你最爱吃的最讨厌吃的记反了……而且，青椒不好吃，我不喜欢，心情不好，不想说话。”
凌悦噗哧一声笑了，原来韩子莫不喜欢吃青椒，难怪一句话都不说。
“真傻，不喜欢就换一盒，我刚才又没动过那盒饭。”
韩子莫环视一周，继续低头默默吃青椒：“没关系，吃一次，以后就能记住了。”
凌悦心里一动，明知道他都是装的，却还是忍不住有些感动了，忍不住会有一点点的期待，也许他是真的对她好，而不是因为她身上那些难以解开的秘密才一直呆在她的身边呢。
想到这里，凌悦自己都有些惊讶了，不管韩子莫怎样，都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吧。
可，凌悦不得不承认，韩子莫让她改变了许多，她喜欢韩子莫带给她那种轻松的感觉，即便她再怎么冷漠，再怎么心情不好，韩子莫都能包容她，让着她。
只是不知道，如果韩子莫知道了真相，知道她其实是个三十多岁的大妈，又会怎么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