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居在这里?这虽然有师傅又怎么样?想起药铺一事,本就烧还未退去的人儿,厌恶的皱了皱眉,想着决不要留在这里。留在这里,还不如去秦国,定居在咸阳内,那里离他最近,也许他未来几年到处出巡返宫时,自己还能看上他一眼。嗯,就去咸阳城吧。安心闭上眼睛的人儿,不一会便又睡过去了。
“皇上,北部灾情一事已解决,李斯说让皇上不必挂心,只须好好玩便是。”做为奏章暗中接手的暗幽,跪在房中,恭敬禀告那位丞相大人讲的原话。
“朝中最近可还好?”看着手中最后一卷竹简,嬴政淡漠问道,表面像是对此事只是随口问问。
“回皇上,朝中一切如常,各影卫没有发现异常。”帝王问得随便,可暗幽却不敢随便回答,恭恭敬敬的讲着自己密切观注意的事情。
“嗯,下去吧。”听后的帝王头也没抬的讲。
“诺。”暗幽低头行礼,看着地面退出房间。
“你说皇上与娘娘之间有异情了?”房中的青叶,听完太医的话后,不明白的皱起问道。“这怎么可能,皇上那么宠娘娘,不可能跟娘娘闹矛盾的。”
“僚,此事应是不太可能吧?”坐在床边的细流,也不信的讲道。
“那为何皇上好端端的要与娘娘分房睡?”靠在床边的上官僚,看向桌边的侍女反问道。
“也许娘娘是怕将风寒传给皇上,才让皇上暂时睡别处的。”青叶讲得合情合理的,如果没有房中这位太医,又或者他不曾先来一步,也定是会这么以为吧?
“我来到这里时娘娘还未苏醒,她怎么可能对皇上讲此事?”上官僚站起身,说着走到夫人所在的位置,抱着她看向侍女问道。“好了,时辰已晚,这件事还是等明日,你们自己去留意好了。青叶你与细流也赶了一天路,都早些歇息吧。”
“是。”时间确实不早了,一轮新月早已挂上了正中空,青叶低头应道,便退出房间回自己的住房了。
“朕该拿你怎么办?”站在床边的帝王,看着床上皱眉睡得不平静的人儿轻声问道。“要走你便走得决绝一些好吗?以前如此干脆的你,这时为何这么犹豫不决?”修长的指尖拂上她雪白的额间,做着她以前为自己做过的事,将她秀眉间的褶皱揉开后,嬴政看着她有些病态的脸色讲道。“还是你对朕还有那么些留恋呢?留恋朕对你的宠爱。”离开她眉间的手滑下,捧着削尖瘦弱脸颊的帝王坐了下来,静静看着她不再出言,也不再有所动作。
不、不要……刚刚拂平的眉又紧皱了起来,睡着的人儿惊慌摇头,甩开了停在自己脸上的大手。爸爸,不要、不要丢下我一个人……雪白的病床上,一个女孩哭得喘不过气来,大大的眼睛里放肆着溢出水珠,只想求刚刚讲要去见妈妈的男子,能陪着自已不要去找妈妈。
小琴乖,爸爸这一生只爱你妈妈,别的谁也不爱。愈思念愈消瘦,也许这就是那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吧。病床上的中年男子说着,伸手摸向她留下的孩子。如果不是她,他也早就随她而去了吧?如今已离开她五年之久,他再也受不了,受不了没有她的日子,行尸走肉过了五年,现在他该去找她了……
爸爸!温暖的手掌从脸上滑落,女孩睁大眼睛尖叫着这个称呼,想引起他的注意,让自己不再是孤单一人。
你爸爸已经过世了,请问依先生是否有跟你讲他的心愿?是要停放太平间,还是火葬?女孩尖锐的哭声,没引起床上男子的醒觉,反而将外面相传是白衣天使的护士,给引进来了。几名护士急唤了主冶医生,确认死亡后便向房中的女孩子问道。
爸爸说要跟妈妈一起……怔怔的看着他们为父亲盖上白色的被单,女孩喃喃的讲,从单亲变成无一亲人的现实中走出来。
这一生只爱过妈妈吗?那是不是从没有爱过我呢?殇琴蹲在两处灵魂栖息地前,看着照片上的男子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生下我,却又个个离我而去?还讲从没爱过我!从医院一直到葬礼过后,已经哭了一天一夜的女孩大叫着又哭了起,仿佛要把她所有的眼泪都流光一般。
没爱过就爱过,我不稀罕,我以后再也不会哭了,也再也不会去爱别人,就算这个世界向我道歉也没用,因为这些都是你们给我的!被从小崇拜的警察叔叔送进孤儿院时,依殇琴站在门口在心里重重的发誓,发誓她决不随她的命运而沉浮!
“不要再哭了。”
滑下的泪珠烫伤了谁的手,又是谁在一边轻声低语?她不知道,反正现在的一切都不属于她,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怎么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生存下去。
“有什么事能让你这么难过呢?就连在梦魇中也还是如此不安。”擦干她脸上的水珠,冷酷的帝王声音中多了分探究,探究想要知道她的一切,就算是很小很小的事情他也想知道。不过最后在她又安静睡过去许久后,最终还是甩袖离去,没有在有她的房中过夜。
她适于飞翔,就算自己能给她整个天下任她遨游,也还是会束住她的,因为他不能给她“风抚竹林应有意,雨洒茅檐心戚戚。院庭把酒纵闲情,山野壁,仙人觅,醉听悠悠原野笛。”的生活。所以还是放了她吧,始终是束不住的,就算他曾算计她,让她许下诺言……
“娘娘起身唤奴婢进来伺候便可,怎可让娘娘亲自动手,来做这些事情?”次日一早,青叶带着几名端着盥洗物品的宫女,走进小主子的房间,看到早已起身自己将衣裳穿好,并坐在铜镜前的人儿责怪讲道。她可是她的侍女耶,现在她是要与自己抢饭碗吗?还是她闲自己伺候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