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跑!快跑!几乎是她堪堪一个转弯,她便扑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熟悉的气味传来,她怕是自己的幻觉。甩了甩恍惚的脑袋,连甩了好几下,眼前还是模糊的,于是,她握住小刀,重重在腿上一扎。利器割断的痛楚,小刀拔出,血流如线,带动着周围的伤口隐隐抽动。
众人低头望去,大腿处,七道长短不一的伤口染红了裙摆,心中都狠狠的倒抽了口气,她居然扎了自己七刀!卫玠的双眸自她腿间的伤口缓缓抬起,凝视着追随而来的四个大汉,眸中是翻涌的浓烈怒气。四人显然未料到他竟赶了来,顿时腿一软,哆哆嗦嗦的望着他,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嗓子,“快,快撤!”跑么?卫玠森冷一笑,这大概是他出生以来,有过最冷的表情,他身后的护卫皆是一肃,不待他命令,齐齐冲出,几乎才两招,四人便被压伏在地。“杀,杀了他们……”她眯着眼,红唇一张一合,显然理智已经在崩溃边缘,可她却依旧紧紧的抓着他,狠狠的道。
将她重重的搂了搂,颤抖的唇贴上她的额头,他真的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再来迟一步,又会是怎样的光景……心中大绞,他头也未抬的道:“这些人太脏了,给他们净净身,嗯……头颅便送到十二公主寝宫吧!告诉她,剩下的,卫玠自会来取!”话音才落,几个大汉惊骇张口,就被塞进一团汗巾。刀起,旭日的余光,自刀面一闪而过,形成一抹森冷的利芒。刀落,刀锋在四人裤裆里勒过,手中的躯体猛地绷紧抽搐,温热腥臭的液体自身下淌出。
卫玠不再耽搁,打横抱起落苒便往外走。看得出来,她已经忍到极限了,一股不正常的红晕正在她脸上蔓延。不一会,卫玠便抱着落苒上了马车。
马车被命令以极快的速度驶出。马车上,落苒将头埋在他怀里蠕动着,全身的燥热,让她不断的拉扯着衣衫,细嫩圆润的香肩露出,细细的汗珠她的鬓角流到玉颈深处。卫玠朝她望了一眼,便不受控制的往下望去。一袭宽大的衣袍被她拉扯的松垮,衣襟半敞。鹅黄上秀大朵牡丹露出一角,她弯着眉,纤手含入朱唇,舌尖轻舔,目光迷离。
他咽了咽口水,双手艰难的替她合拢衣裳,侧头在她的眉心啄了啄,低声唤道:“阿苒,阿苒……”
下意识的,落苒“嗯”了一声,可这哪像是在回应啊?更像是夜半声音,销魂蚀骨。卫玠身子又是一颤,将她搂的更紧了些。她却是不依,一边挣扎,一边胡乱的扯着衣裳,下意识的想将身子贴紧他,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舒服一些。“再忍忍,阿苒,再忍忍……”卫玠想要重新压制住她,岂知她竟是一个翻身,将他压倒在身下,叉开双腿跨坐在他身上。一边舔抵着干燥的唇,一边扯着他的衣裳,玉白的小手朝着敞开的衣襟里摸索去,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她全身一颤,下意识的想要得到更多。
卫玠不愿伤了她,下手的动作自是轻上了许多,他一边捉住她胡乱抓来的小手,一边朝外吼道:“再驶快些!”
外头的驭夫一愣,忍不住低笑道:“美人投怀送抱,郎君竟能隐忍如斯,什么时候,我们家郎君竟成了圣人?”此话出,隐隐又传来几声低笑。
卫玠冷冷的哼了声,还未来得及说别的,只听“滋”衣帛破裂的声音传来。他错愕的回头望着落苒,她竟然撕开了自己的衣服?似是对依旧穿着衣裳的他大感不满,眉头一皱,落苒再次伸出双手,扯着卫玠的衣襟,朝着左右便是一分。“滋”裂帛的声音再次响起。白色的中衣凌乱破碎,几片布条在风中摇摇晃晃,卫玠脸几乎就是一黑,他抓住她作怪的小手,低吼一声,一个用力翻转,将压在他身上的落苒扑倒,反压在身下,手脚并用,制止她扭动。
试着抬了抬手,似乎有什么控制了自己。落苒委曲的噘嘴,呢喃道:“热,卫郎!我热!”嗓音软的几乎可以挤出水的嗓音,流露出致命的魅惑。
卫玠呼吸是越来越急促,脸孔也越来越晕红。一滴滴汗水自额头渗出,慢慢地顺颊流下。他喘息着,难耐的接近落苒低低道:“阿苒,你确定吗?你不悔吗?”呢喃到这里,他忽地抿抿嘴,柔软的道:“或许,只有这样,你才不能悔了!”
落苒那听得懂他说什么,一双媚眼茫然的望着他,忽地吃吃一笑。这一笑,煞是媚人,只怕即便是圣人也难以招架。这一呆之间竟让她将手抽出,袭上他胸口便是一拉一扯,卫玠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气。便在这时,嘴唇一暖,那唇舌席卷上他。几乎是才沾染上这清甜,落苒便如干渴许久,好不容易找到水源一般,双手勾上他的颈,双腿吊在他腰间。
舌尖由方才的轻舔改为疯狂,卫玠难耐的躲闪,她便腾出双手捧着他的脸,稳稳的固定住,这般没多久,她便觉得不够,远远不够减去身上的火。身子难受,她只好贴在他身上胡乱的扭动,却不知该如何是。
快被她弄疯的卫玠七手八脚的制止着她,却是徒劳,终于,马车一停,驭夫忍笑的嗓音传来,“郎君,到了,你不用再忍了!”
卫玠眉头忍不住抽了抽,顾不及生气,一手将落苒敞开的衣裳牢牢阖上,一手紧楼着她,唇安抚的贴在她的眉头,“阿苒,再忍忍,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呢喃着,他抱着她跳下马车。几乎是他那破烂的衣裳刚出现在众人面前,便是一阵拍掌大笑,有幕僚在身后喊道:“马车摇晃猛烈,本以为是郎君强悍如斯,原却是美人儿凶猛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