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世凌来到完澜殿门前时,如袖已经像是接到了通报出来等候一样地开门见山地说:“皇上驾临,快请先别进来,皇后邀您去赏雪呢!”
顾世凌微微一愣,问如袖:“你是奉她的命令出来等的?”
“这倒不是”如袖一般心直口快,说完了才看了看皇帝的脸色,犹如夜晚的星空,黑透了!就赶紧补充说道:“皇后也是刚和我说,我就出来等着,没想到皇上这么快就到了!”说完一笑。
皇帝没有说话,看了如袖一眼,顺着龙苏烟的意思对如袖说:“朕一向喜欢白里透红的光景,对雪景也有兴趣,朕那还有几株土赫进贡的稀有腊梅品种,你去带人取来,种在这里。以后,皇后就不用大冬天去殿外很远的御花园看梅花了。”
“皇上功德无量,知道体会我们这些丫头的心思,奴婢在此替他们谢谢皇上。”如袖一面说着,一面行了个礼,就去往了皇上平常见嫔妃的紫霞殿。顾世凌和苏遗德两个人往完澜殿里面走着,龙苏烟出现在他们面前,冷冷地说:“苏公公就不用进来了吧!”那目光,冰冷如冰川,百年不融化。
顾世凌就站在那儿,没有说话,像发呆一般。龙苏烟看他那副样子,就反问了一句:“皇上不进来吗?”
顾世凌这才反应了过来,苏遗德给他说了一声:“奴才退下了!”就往出去走。
顾世凌进入了完澜殿里的内殿,顾世凌此刻估计也不希望有个奴才跟着他,点点头走进去,龙苏烟已经坐在床上等他,除此以外,床边还有一个女子,像是如袖,但仔细看了,发现竟然是个男人,顾世凌不免想起了许多事,不过之前如琅已经用易容术找了一个死人扮成黎歌亚,假装其在逃亡过程中被乱箭射死。此刻,顾世凌也没有起多大的疑心。
“见过殿下。”如琅向他施了一个半礼,只微微弯了弯腰。
“你见过我?”顾世凌语气十分凛冽地说。
“禀告皇上,您说的应该是我妹妹,微臣不过是在皇后身边服侍,您经常来,看着有些亲切吧!”如琅说完,脸上的寒冷忽然多了无数倍。
顾世凌没有说话,龙苏烟知道他应该有话对自己说,就给如琅一个眼神,让他先退出去。
顾世凌看这场景,龙苏烟转向室内去取了茶叶,烹煮开来,给顾世凌倒了一盅。
“我给贵妃赐酒了,你知道吗?”龙苏烟边倒茶边向他坦白,握手而坐,冷冷地。
“不是畏罪自杀吗?”
“皇上就没有在贵妃死后去查一下,我晚走一点,怕就遇见皇上的人了吧!到时候,我就百口莫辩了是吗?”
自从顾世凌进来这个完澜殿里,他就感觉到了一丝怨气,可是他竟然没有看出来那股怒气是谁发出来的。此刻看来十有八九是龙苏烟。
“你在意的又是什么呢?”龙苏烟见顾世凌没有回答她,又问了一句。
“朕在意你!”一字一句没有停顿,看着龙苏烟说了,“朕没有派人去查死因,她对朕来说,无足轻重。”
龙苏烟没有想到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让自己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