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柳轻语,你那么早就给我带了顶绿帽子,还把我当傻子让我养了这个野种这么多年,真是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宁浩峰一脚踢在五姨娘胸口上,脸色铁青,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宁德正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他不是爹的儿子?怎么可能,爬着上前几步,宁德正跪到宁浩峰面前,急道:“爹,你不要听她们胡说,我怎么可能不是爹的儿子。”
宁浩峰一脚踹开他:“是不是,你可以去问你那不要脸的娘!”
五姨娘无力的趴在地上,当年在还没被赎身前她就与那个男人有情,他是一家酒楼的老板,为人也大方,她被老爷赎回去做了姨娘,虽然凭着她的美貌还是很得老爷的宠,可是老爷毕竟不止她一个女人,她仍然会经常独守空房,有一次她无意中碰到了那个男人,两人旧情滋生,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后来有了德正的时候她也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只是随着孩子越长越大,样貌与那个男人越来越相似,她便不敢再与那个男人偷情了,若是不小心被人发现,她就死定了。可是如今这个男人出现在这里,她就知道这个秘密再也保不住了。
可是,老爷有那么多女人,还经常去逛花楼,她不过才有两个男人,又有什么错,这个世道总是对女子不公,在烟雨楼里她看够了那些薄情寡性的人,宁浩峰更是个中翘楚,她凭什么要为这样的男人守身如玉。
“哈哈,侯爷,你戴的绿帽子还少吗?是,我是有别的男人,可你当年那般心心念念的石裳呢,她生的不也不是你的种!这是你的报应!哈哈!”五姨娘有些癫狂的笑了起来。
“娘,你在说什么?”宁德正愣愣的看着他的生母。
“啪”宁浩峰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五姨娘脸上,血丝从五姨娘的唇角慢慢留下来,脸上一个深深的掌印慢慢的肿了起来。五姨娘却完全不在乎,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讽刺道:“你恼羞成怒了?可是这些都是事实,你没有办法否认!”
正在这时,一股强力击在五姨娘的背上,五姨娘被抛出一段距离撞在了桌角,晕了过去。宁浩峰惊愣的看向门口,在看到来人的那一刹那他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拓跋宜北听到这个女人提到裳儿的时候他便再也平静不了了,她不配提他的裳儿!
冷冷的看着这个伤害了裳儿,害得他们生离死别的罪魁祸首,我会让你知道你当年犯了多大的错误,他就是要让真定侯府掩下的丑事一桩桩暴露,直到他心力俱疲时再让他看着他们宁家是怎么毁在他手上的。
所有的女人看着拓跋宜北的眼神都无法移开,世界上竟然有这么美的男子啊。骆夫人自见到拓跋宜北开始眼睛里便再也看不到任何人而来,没想到她真的还能再见到他,就算现在让她死她也无憾了。
当年无意中在一家酒楼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的一颗心便遗落在了他身上,看着他满腹的悲伤和怨恨,看着他不停的喝酒,她的心也会跟着疼痛,后来当他喝醉趴在桌子上的时候,她正准备走过去,却见另外一个女子一脸心疼的走到了他的身边,吃力的扶着他走出去。她只能站在后面痴痴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那样一个绝世风华的男子有谁能不爱,可是爱又如何,她已经嫁人了,只能将这一切放在心里,恨不相逢未嫁时啊!
后来石裳被老爷带进府来,她惊讶的发现石裳竟然就是在酒楼里见到的那个女子,她怎么会在这儿,她舍得下那个绝世的男子吗?后来才知道她是被老爷抢来的,她与那个男子同是北原国人,只是听着这些她却有些嫉妒,为什么这个女子就像是对她的讽刺呢,她的相公爱的是这个女子,她爱的男子也喜欢这个女子。
骆夫人闭上眼睛,她是侯爷夫人,今生注定不能爱自己所爱,所有的感情只能放在心里,无法诉诸于口。
“你是谁?闯进我真定侯府所为何事?”宁浩峰回过神来,只是看到旁边的相宜,再看他们两人那相似的容貌,有些不愿意承认心里的猜测。而且府里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丑事,却被他们撞见了,他脸色有些难堪,以至于见到帝少卿连行礼的意思也没有。
“侯爷看不出来吗?他是我的父亲。”相宜讽刺道。
就算这是石裳爱的那个男人又如何,他是真定侯,而这个男人他根本就没见过,应该也不是什么有权势的人,在这里,他能拿自己如何?
“相宜,不要以为你现在是亲王妃就可以为所欲为,带着这个男人闯进我真定侯府就是不对!”宁浩峰怒道。
“我的女儿也是你可以教训的吗?”森寒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触及拓跋宜北那充满戾气的眼神,宁浩峰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随即强作镇定道:“你是什么人,敢这么对本侯爷说话!”
“侯爷,请注意你说话的态度,他是北原国的摄政王,岂是你可以呼喝的!”帝少卿冷声道。
“摄政王?”宁浩峰张大了嘴巴,是那个传言以一人之力灭了整个北原皇室,堪比修罗的摄政王?自己抢了他的女人,现在还以这样的态度对他。
原本五姨娘的事就已经让他心内郁结,现在受到这样的冲击,他几乎踹不过气来,怎么会?相宜的亲生父亲怎么会是北原的摄政王,那他还有明天吗?宁浩峰心里陷入了无限的恐惧中,整个大厅一时陷入了寂静之中,所有的人都跟宁浩峰有同样的担忧,摄政王不会一怒之下血洗了他们宁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