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侍卫忙道。侍卫正准备转身却无意间瞟到不远处的河边躺了一个人,似乎是被河水冲上来的,他急忙看了一眼摄政王,见他没什么反应,想了想还是决定跑上前去看看。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子,侍卫用食指在她的鼻间试了试,竟然还有呼吸,虽然很微弱。她的脸被头发挡住了,看不清容貌,侍卫轻轻的将覆在她脸上的头发撩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绝色倾城的脸孔,侍卫惊艳不已,可也有些为难,摄政王明显没有救人的想法,但这么美丽的女子不救又太可惜。
侍卫看向前面已经转身准备离开的摄政王,又看了看眼前的女子,忽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这个女子和摄政王长得好像,除了五官柔和些,带着女子特有的婉约外,简直就像是跟摄政王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不会是摄政王的女儿吧!可是摄政王至今都没有成亲,也不见他跟任何女子有过亲近的关系,这有点不太可能啊!
拓跋宜北见侍卫并没有跟上来,眼里闪过一抹阴沉之色,薄唇张合吐出冷冷的话语:“秋白,你是想让本王把你丢进河里吗?”侍卫闻言害怕的看着摄政王,他知道这不是威胁,他若再不跟上去摄政王会真的这么做。
“可是,王爷,这里有个女子……”
“把她丢进河里。”拓跋宜北无情的说出了这几个字,他为什么要去救别人,上天如此不公,那个女子要怪也就怪老天吧,当初姐姐惨死的时候又有谁来救她。
秋白闻言不忍心的看了眼眼前的女子,最后还是决定试一试,鼓足勇气对摄政王道:“王爷,这个女子长得与王爷您极为相似,您还是过来看一看吧!”
拓跋宜北转身眼神不善的盯着秋白,向他走去,拓跋宜北每靠近一步,秋白就觉得身边的寒气又重了一分,心里哀嚎不已,摄政王不会真的过来把他扔进河里吧,他不会游水啊!
等到拓跋宜北走进的时候,秋白忽然觉得寒气消失了,抬头就见摄政王愣愣的看着他身前这个溺水的女子,表情怪异。拓跋宜北是真的很吃惊,这个女子和他长得太像,要说她和自己没关系估计都没人会相信。可是这样一个与他如此相像的女子在这种时候,这么巧合的出现在他面前,拓跋宜北的眼神渐渐幽深起来,慢慢的蹲下身,纤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女子白皙绝美的脸庞,往下徘徊在她的脖颈处,看得一旁的秋白胆战心惊,摄政王不会想要掐死这个女子吧,那自己可就罪过了,如果自己不叫摄政王过来,把她留在这儿,说不定还会有别人路过救了她呢,现在人家本来没被水淹死,倒是会被摄政王给掐死,也太倒霉了吧!
正在秋白紧张的直冒冷汗的时候,拓跋宜北终于把手从女子的脖子处拿开了,转而抬起女子的右手将她的袖子往上撩开,当看到那血红色月牙胎记时,拓跋宜北的瞳孔缩了缩,沉默半晌才将手放下,脸色完全恢复平静的站了起来,转过身的同时对秋白道:“把她带上吧!”
听到摄政王的话,秋白高兴不已,忙应声抱起这个女子跟上摄政王。
回到摄政王的行馆,秋白急忙让人去找大夫过来,再找来一个老妈子将这个女子的湿衣换了下来。因为摄政王身边从不要丫鬟,所以秋白只好让这个老妈子继续照顾一下这个女子,自己又忙着去安排王爷回都城的事了。
秋白走后,拓跋宜北却悄悄的出现在了房间里,老妈子见了他忙对他行礼,他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老妈子便急忙退了出去。拓跋宜北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这个昏迷的女子,一开始他是想要杀了她的,这样的女子也许会是别人利用来接近他的,可是在他的手掐上她的脖子的时候,他却再也无法用力了,心里有一个强烈的声音在阻止他,他这一生失去了太多,不想再有让自己悔恨终生的事发生。当他看到她手上的胎记时,心里有什么在轰然爆炸。拓跋宜北苦笑的看着床上的女子,拉开自己右手的袖子,一个相同的血红色月牙胎记赫然在目,这是他们拓跋家的标记,每个拓跋家的子女都有这样的胎记,也就是说这个女子是他们拓跋家的孩子,而拓跋家只剩下他一人,她只有可能是自己的女儿。
但是,他向来不近女色,这个女子怎么会是他的女儿?看来只有等她醒来才能知道了。
大夫来诊治后,只开了一些简单的药方,因为这个女子只是因为溺水太过虚弱,昏迷几日就能醒来,没有什么大碍。
因为都城里有事,拓跋宜北便带着她一起上路了。
相宜只记得当最后一丝意识消散时,她已经被漩涡卷入了河底,那么自己现在应该是已经死了吗?感觉到身下的颠簸,相宜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对上头顶光滑的木板,她一时有些恍惚,不明白自己在哪。忽然想到帝少卿,急切的准备坐起来,却因为躺得太久一时使不上力,这种情况让相宜焦急不已。
忽然身后伸出一只大手将她扶了起来,她转过头正好对上拓跋宜北那空寂的眼神,一时愣在了那儿,在这个男人的眼里竟然看不到一点感情,就好像他的心已经死了一样,看着这样的眼神,她莫名的就觉得心酸。
只是一瞬间的愣神,相宜便醒了过来,只是看到他的脸的时候,相宜都忍不住要赞叹一声,这可真是一个难得的绝世美男子啊,虽然年纪大了点,却更加多了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比起年轻的俊公子,这种美大叔更能勾引少女们的芳心。只是,她怎么觉得这张脸这么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