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羽不甘心的说,只要我替他鉴定出这究竟是什么,他一定会给一份丰厚的报酬,他现在就可以付定金。
我指着门口,一言不发的盯着他,罗羽不情愿的重复一遍报酬肯定会让我满意,我依旧不说话,他无奈离开,在门口,他认真说,刘先生,我还会再来的。
罗羽的出现,使我难以平静,挨到下班,我匆匆回到犊子那里,思前想后,我决定尽快找到合适的地方租房,我开始感到不安,这种感觉很强烈,甚至超过了之前所碰到的怪事。
这一晚我睡得很不踏实,梦里那块难以言喻的美丽奇石反复出现在梦中,就连以后几天都不例外,我发觉,只是惊鸿一瞥,那块奇石便深深藏在我脑海中了,我对它产生了一种异常痴迷的情结。
它如梦魇般纠缠着我,使我产生了一种想要占有它的渴望。
我反复思考着它究竟是什么,却始终不得果,这种好奇成为一种奇痒,反复抓挠着我的内心,让我产生了浓烈的探索欲望,这种情况直到一周后,才略显好转,因为那天我碰到了慕容烟,她送给我一个奇特的礼物,使我诧异的同时,反而平静下来,心里悄然做出了某个决定。
“这是玉,送给你。”
慕容烟给了我块翠绿的漂亮石头,我看了半天居然没认出是什么东西,她说是玉,反而让我更加错愕,这东西在我看来,最多是块比较漂亮的石头,绝对跟玉没什么联系。
我问她这是啥玉,我好像没见过,慕容烟巧笑嫣然,伸指头点点我的额头,轻笑说:“你没见过的东西多了呢!这是美酒玉,泡在酒里一段时间,酒就会变得更醇厚、美味。万物可不能只看表面,这真的是玉,不信你试试,华夏大地地大物博,可不只是说说的,这片大地上,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那次见面慕容烟没有给我讲故事,送了美酒玉就要离开,我急忙拉住她,死皮赖脸的问她要联系方式,反正老子这次不打算要脸了,我就不信这么久过去,你真讨厌我还会一直联系我,这么长时间连最基本的信息都挖不出,我铁定得抓狂了。
慕容烟微微仰头看着我,似笑非笑的一挑精致眉头,问我,小色狼,要人家联系方式想做什么?
这眼神绝对的勾魂夺魄,我看的小心肝乱跳,下意识的吞了口吐沫,张嘴就胡扯,你长这么漂亮,万一有人心怀不轨,对你起歪主意怎么办?你告诉我联系方式,我才能随时保护你嘛……
慕容烟咯咯直笑,说你就是那个起歪主意的人吧?
厚脸皮磨了很久,慕容烟才跟我说,她不喜欢用电子设备,不怎么用电话,打电话肯定找不到她,不过她倒是跟我说了住址,她住在市郊的龙湖别苑,那里很清静,她喜欢那种地方。
可算给了些有效信息,我心里窃喜的同时,有些抱怨这女人也太难追了吧,回去后,我迫不及待的买了两瓶竹叶青,还有一个较大的玻璃罐子,清理后,把美酒玉丢进罐子,泡在酒里,想看看这玩意儿是不是真的这么神奇。
这段时间罗羽倒是没有找过我,估计八成是在到处找能给老婆‘交差’的办法,我每天除了工作,就是观察罐子里的竹叶青,等待酒是否会变化。
半个月过去,我迫不及待的打开罐子,尝了下我不由一愣,似乎……味道真的更醇厚了。
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到美酒玉这种神奇的玉石,尝过美酒玉泡过的酒后,我对罗羽手上那块奇石更加好奇起来,迟疑良久,我拨通了家里的电话,跟爷爷聊了几句,他说家里很好,他身体也还硬朗,不用担心,让我在外好好工作就是。
寒暄过后,爷爷问我,突然打电话回家,是不是有什么事?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讪笑,也没啥事,就看看家里如何,爷爷不客气的说,有事说事,别跟我来这套。
我犹豫下,把那块奇石的样子跟爷爷形容了下,任何细节都没有略过,说完,我问爷爷:“爷爷,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你以前好像没有跟我说过这种东西。”
电话那边沉默一会,传来爷爷忽然变得冷厉的声音:“你又给人鉴定东西?!忘记上次的教训了吗!”
我激灵灵打了个寒战,赶忙说没有没有,只是偶尔见过,一直没搞明白那是什么东西,有点好奇,所以打电话问问…我绝对没有替人鉴定,只是那块石头好像有魔力一样,让我老是想起来,有点忍不住好奇才想问问的。
听我这么说,爷爷声音略微缓和一些,问我真的没给人鉴定东西?我一再保证后,爷爷似乎这才略微松了口气,而后爷爷有些紧张的问了我个奇怪的问题,你没碰那东西吧?
我说没有,爷爷静了下,说那就好,别管那是什么,记住什么时候都不要碰它就好,尽快忘记那东西,别再管,你说的不错,那东西有魔性,邪门的紧,沾不得……
爷爷只跟我说了这些,似乎就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了,临挂电话,他忽然问我,以前给我求来的那块桃木牌一直都带着吧?一定不要随便取下来,我汗颜,那东西早被我扔掉了,不过爷爷似乎挺紧张,我只能支吾着说,带着呢。
挂了电话,我更纳闷了,爷爷明显知道那是什么,但是似乎不想告诉我。
有魔性?邪门的很?我摇头讪笑,反而对那东西更加好奇了。
几天后,我找到了合适的房子,叫来几个哥们帮忙搬东西,到了晚上自然是免不了好酒好肉犒劳三军,喝的一帮人东倒西歪后,我送几个人下楼打车,拦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到肯拉醉汉的出租车,司机唠叨着吐我车上可要付钱清洗啊,我说没问题,吐了你把这几孙子剥光卖了都行,司机乐了,咧嘴一笑说,那可不成,卖人犯法啊,再说这几个货也不值俩钱吧。
我现在住的这小区很大,住户很多,我租了间估摸着有十年房龄的老房,保养的不错,价格也不贵,唯一有点烦人的是老屋太靠近里面,坐车要走老长一段路,我这会儿喝的也有点断片了,想着早点回去休息,就抄了近路。
近路就是经过一片儿待拆迁的低矮平房,这边除了几家钉子户,早就没什么人住了,人气稀薄,每次都这破地方,都感觉脊背发凉,到了晚上我肯定是不喜欢走这,唯独今天例外。
我一摇三晃的走在寂静的小巷里,清冷的月光泼洒在破败的房屋上,让这鬼地方更显萧条。
我走着走着,忽然脑仁儿开始发晕,破烂的泥土路上坑坑洼洼凹地的脏水仿佛开始打起转,我晃晃脑袋,妈蛋的,没醉成这样吧?地都开始摇了。
走了半天,我有点纳闷,怎么还没走出去?我迷惑抬头看看,前面的景象却让我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头晕的一口吐了出来,前面的路竟诡异的如蛇般扭曲着!
我本来就喝了不少,这即视感实在触目惊心,很快,我感觉大地都开始摇了起来,我刚吐完就一屁股坐到身后的脏水里,怎么都站不起来,我艹,地震了?!我正惊慌,扫眼看到旁边的旧房,不对,不是地震,房子没动啊……
胃里东西被吐了个一干二净,小巷里弥漫着浓重的酒精味,我晃着七荤八素的脑袋爬起来,地不晃了,可眼前的景象却让我头皮发麻,前路彻底扭曲了,似静似动,按照一个让人目眩的规律缓缓蠕动。
我粗喘着,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这是怎么回事?看了眼身后,回头路却被灰蒙蒙的雾气所挡住,那雾很浓,能辨识距离不足一米。
往前走,还是退后……出了一身冷汗,让我头脑清醒了很多,这诡异的一幕太过骇人听闻,我还没来得及考虑是不是酒精中毒产生幻觉了,身后浓雾里突然发出一阵‘嘎吱吱’的尖锐声响,像是一群人在磨牙,又像有人在拼命开关着破旧的木门。
我惊恐盯着浓雾,扭曲的雾气里,仿佛大张的兽口,等待吞噬任何茫然无知进入它口中的小虫子。
大脑一片空白,那声音越来越尖锐、接近,恐惧在无形中放大,填满我的心脏,我觉得在成软脚虾前,必须得做点什么了,转过身,我不管为什么一切都变得扭曲了,拼尽全力向前跑去。
这条诡异扭曲的路,在我进入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我的手臂和身体都开始扭曲起来,我一头冷汗,却不敢擅闯身后的浓雾,在那里什么都看不到,或许会有更加可怕的事情。
这都TM什么破事,我的生活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了?无数超乎我想象的事情接憧而至,连点喘息时间都不给,此时我所身处的地方,难道…是空间扭曲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