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栋悄然看了身后女人一眼,骂咧道,你丫神经病吧,她哪有问题?胸******翘,弹性也足,我可很久没碰到过这么极品的了,你丫故意恶心我是吧?
他拍拍我肩,笑嘻嘻的让我安心,大不了赶明儿细说一下激战情节,扭头就要走,我急了,在王栋转身的一瞬间,我在酒精的刺激下,一把抓过他肩头,近乎条件反射的攥紧了拳头,狠狠朝他脸上砸去,冲他吼道,老子都说了晚上回家老实睡觉。
王栋被打的一个踉跄,回过神来,捂着脸,愣愣看我半天,似乎是被打懵了。
犊子赶忙过来拽着我,大声喊道,老鸟,你疯了是吧?!
王栋脸庞抽搐,铁青一片,愤怒的盯着我,拳头攥紧又松开,我心里暗叫糟糕,居然动手了,本想王栋要还手,就闭眼挨一下吧,不想到了最后,王栋也始终没有动手,他愤怒转身,穿过拥挤的人群,消失在震耳欲聋的音乐里,当然,他也没心思再带那个女人走了。
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一屁股坐下,我脑袋里乱糟糟的一团,玩了那么多年,从来没红过脸,我竟为一时猜测,对王栋动手了,不管以后用什么办法修复关系,或许这都会成心里的一个疙瘩吧。
我皱着眉,豁然起身,四处搜寻,想要找到那个女人的踪迹,不多时,我看到她已经和另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搅合到一起了。
似乎感觉到我在看她,她若有所感的转过头,虽然嘴角还带着笑,但她清澈的眼睛里,哪还有之前的妩媚动人,她投向我的目光,只剩下彻骨的冰冷。
我被她盯得浑身发冷,拽过旁边的犊子,迅速悄然离开夜店。
走在空荡的大街上,少了震耳欲聋的音乐,休息下,我脑袋清醒了许多。
“到底怎么回事?”犊子皱着眉,显然对我突然动手也很不满,我问他要了根烟点上,心里纠结的像团皱巴的纸,看着手上的烟渺渺升腾,扭曲、变形,莫测的规律使人愈加迷茫,看不穿、猜不透。
我极力思索我冲动的理由,忽地,一股灵光划过脑海,我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冲动去阻止王栋了,是危险,我很突兀的感受到那个女人很危险,所以我不想让王栋去接近她。
“那女人……不是人!”我脸庞剧烈抽搐着,跟犊子这样说。
不是人?什么意思?犊子愣了愣,追问下去,我扭头看了眼霓虹闪烁的夜店正门,拉了犊子一下,说,走,先离开这里再跟你细说,那女人很不对劲。
我们上了出租车朝回走,车上,我跟犊子说,之前我说过王栋的手凉的像冰疙瘩一样吧?
犊子点头,我说这就对了,你说,除了伸手去摸一块冰,还有摸什么会让人手凉成那样?犊子说,他看那个女人挺正常的,面色红润,不会是那种东西吧?
我沉着脸说,我之前也这样想,不过…她身上还有股很难闻的腥味,我之前没想出那是什么味,刚才仔细想了下……我深吸一口气,嘴角抽搐着跟犊子说,那TM是尸臭,你敢信吗?!
犊子张着嘴,愣了半天,问我确定?我说要不是这样,我怎么会忽然揍那色胚?!
犊子皱着眉,想了会,舒展开眉头,轻轻拍拍我肩,说,这事不怪你,改天我找王栋那小子跟他说说,没必要为了这点事伤了兄弟感情,就算你猜错了,也是为他好,他会理解的。
我轻舒一口气,心里五味陈杂,跟最好的兄弟动手,的确有点犯浑了,可当时也是没办法,王栋那孙子显然已经把脑袋栓裤裆上了,一般的劝说还真是说不动他。
“小伙子,你们是不是碰到个很妖艳的漂亮女人?”司机耳朵挺好,我跟犊子已经刻意压低声音说话,没想他居然还是听到了,这是个中年司机,半头花白,面相挺和善,一看就是个热心的老好人。
我跟犊子对视一眼,说,是碰到个,挺奇怪的,怎么,师傅你知道什么吗?
司机咧嘴一笑,扭头说,我这人最大的长处就是耳朵灵,刚听到你们说那女人身上有怪味,就想起以前听说过的一个故事,有兴趣听听吗?
我说当然有,犊子看我眼,冲司机笑说,师傅开夜班挺辛苦吧,车上说话也不方便,前面有家兰州牛肉面,不如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边吃边说,我请。
司机一琢磨,说,那行,我家就在附近,天晚了,也准备下班了,正好一起去吃点东西。
在面馆要了三个面,点了些凉菜,犊子要了几瓶冰啤酒,问司机能喝吗,他说家就在附近,车停外面就行,不碍事,几杯酒下肚,司机敞开话匣子跟我们聊了起来,司机挺健谈,虽然为人挺实诚,但在社会上呆了那么久,难免也有三分江湖气。
“我叫张建国,你们叫我老张就成。跑了大半辈子出租车,听过的怪事也多,刚听你们聊天,忽然想起很久前附近的一个传说,看两个小伙子不像坏人,就想给你们提个醒的,还请我吃东西,实在太客气了。”
老张大口吃着凉拌牛肉,没看出一点儿不客气,市侩的小市民思想,看的我有些想发笑,我说老张你甭客气,也不是什么好地方,随便吃,刚才我们的确碰到点怪事,给我们说说吧。
老张琢磨下,摸着下巴胡渣,似乎在考虑从哪说,隔了会,他灌了两瓶啤酒下肚,才吃着小菜慢悠悠说,那事,我听说的时候应该…才十岁左右吧,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得让我仔细想想,先别急。
我看了眼犊子,心里有点犯嘀咕,这老张该不会故意提这茬让我们请吃饭吧,他十岁左右的事情,岂不是几十年前的事了,能联系到现在我们碰的事情吗?
犊子给我个眼神,示意我先听听,然后他轻飘飘的瞄了老张一眼,我懂他的意思了,不由咧嘴一笑,嘿嘿,如果这老小子敢骗我们,等会就收拾他一顿。
老张在整理思路,我微微攥着拳头,盯着自己的手,思绪飘荡。
曾几何时,我跟着一帮混小子,成天打架惹事,直到某一次我仿佛被某种力量束缚住了,从一匹脱缰的野马,成了只能被动挨揍温顺的绵羊,曾让我头疼无比的诅咒一夕之间贼去楼空,而我又一次能动手的时候,第一个挥拳对象,竟是我最好的兄弟…
我不知道王栋这会在想什么,但他铁定今晚是睡不着了,而我心里也同样堵的厉害,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机会,或许这拳我还会挥下去,但一定会比上一次更加艰难的多吧。
“对了,我记起来了,那件事发生在清末……”老张说话了,我一听这话,险些没忍住脱鞋给他一鞋拔子,清末都出来了,咋不说是原始社会?
“别急,听我说,这件事流传已久,我当时也是从一个老人那里听说的,说起来可能没什么人相信,但你们知道吗?这么多年过去,始终有种种传言证明…或许这件事真的存在,它一直在发生,但历经过一些时日后,总会被人慢慢忘记而已。”
老张说的很严肃,似乎真有其事,我耐着性子想听听他说什么,反正也没什么太大损失,他要是真敢诓我们,最多收拾他一顿就是。
华夏大地向来以地大物博,人口众多而闻名。
曾辉煌一时的清朝,是华夏大地上最后一个封建王朝,同时也是最后一个外族掌控这片土地的年代。
而外族的统治人口基数庞大的汉民,最简单直接的办法,无疑是入关后,进行残暴血腥的大屠杀,为了巩固政权,清王朝数度展开臭名昭彰的‘文字狱’,因为他们只需要奴才,此举不光可以阉割汉文明,更能杀光汉人的血性与思想。
日军侵华期间,同样采用了这类方法,毕竟怎么说都是最为简单实际,而且见效快的方法。
史实铸就时代,从来也不会有长盛不衰的王朝,清末时期,政府昏庸无能,贵族的奢靡和****加上八国联军入侵,大量的割地赔款后,王孙贵族想要继续过奢靡生活,自然会去压迫平民百姓,压榨出更多的财富,供他们享用。
无可厚非的,清末也铸就了一段黑暗无比的时光。
世道混乱,大批寻常百姓死去,尸横遍野,难民遍地,华夏大地逐渐接近无序,而乱世当中,自然也是群魔乱舞的好年景。
湘西赶尸兴起,中原名门大派忙着布道传教,为重新兴起做准备,各处妖人浑水摸鱼,为一己私欲为非作歹,横行一方,京都八大胡同里依旧歌舞升平,遍地开花的大烟馆里烟雾缭绕。
乱世之中,为生计买卖儿女,良家妇女做起半掩门此类见不得光生意的多如牛毛,达官贵人依旧过着奢华生活,八大胡同里涂脂抹粉,油头粉面,生的清秀白嫩的‘相公’,依旧是这些贵人的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