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慕容烟的纤细的手指,很‘不经意’顺着我的脸滑了下去,碰到我小腹的时候,我曾接近女孩十厘米就一蹶不振的小伙伴,竟第一时间立定敬礼了!
我条件反射的微微躬身,慕容烟已轻笑着,猫儿般一声不响的向后退去,她指指地上剩余的大半瓶竹叶青,说:“有种很漂亮的小蛇也叫竹叶青,是种可爱的小动物.我很久以前也很喜欢这种酒呢,可惜现在喝不到了,浪费可不好呢.”
我脑子正发闷呢,我的小伙伴觉醒了不成?想起了那个逗比老中医,难道我真是有心病,她就是我的真命天女?
我的思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慕容烟而左右,本能看着地上的酒,问了句,为什么喝不到了,想喝我可以请你喝,说完我抬头看去,却发觉空荡的山边,哪里有慕容烟的影子,就跟她出现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的又不见了.
我愣愣拿起酒瓶,朝嘴里灌了口,含在嘴里,温和醇厚的酒液并不刺激,吞下后唇齿留香,回味悠长,我发觉,我忽然也有点喜欢竹叶青的味道了.
半小时后,王栋骂骂咧咧的开车来接我,这孙子是我大学同学,一个寝室的,他混的比我好多了,如今在家私企做销售主管,待遇很好,只不过这货生活不怎么检点,是那种为那啥生,为那啥死,为那啥奋斗一辈子的主儿.
每次跟他一起去酒吧,他去勾搭穿着清凉的妹子,我就在旁边静静看着他装逼,一个人喝酒.
“我喜欢上一女人.”在车上,我忽然跟王栋说,他明显一愣,撇撇嘴说,你喜欢上一男人在跟我说吧,谁不喜欢女人?
我瞪眼说,我他妈好好跟你说呢!王栋有些诧异问我,玩真的啊?我闷闷不说话,说实话我挺羡慕这孙子的,我不是不想像他一样,而是根本没办法像他一样,这孙子每次总是数落我假正经,装清高,都是出去玩的,满夜店的娘们都比你开放.
果不其然,王栋又摇头晃脑的开始跟我絮叨,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别成天跟个苦行僧似得,做作.
我听烦了,跟他说,以后让你碰上一狠人,半夜把你鸟咬掉,别找我来接,王栋脸一僵,冲我破口大骂,你他妈鸟才被咬掉,老子那么硬,谁咬的动?
我嘿嘿一笑,不继续刺激他了,这可是我专用车夫,我没车,有事用车少不了找这孙子,真跟我尥蹶子罢工了,我还得头疼,就像我经常去山上独处,那边搭不上车,每次都是叫这货过来接我的.
送我到地方,王栋盯着我脸看了半天,皱眉问我:“你脸怎么这么白?喝多了?前面还没这么白.”
我愣了下,在后视镜看了下,发觉我的脸色还真白的瘆人,跟纸似得,没一点血色,可我又感觉不到不舒服,怎么回事?我有多少酒量我心里清楚,竹叶青度数不高,但后劲大,两小瓶下去,怎么都不至于喝成这样啊.
“没事,休息一晚上就好.”我摆摆手,跟王栋开玩笑说,哪天鸟被咬掉了,赶紧找我来接,虽然没接过,不过作为兄弟,我一定尽力,王栋把头伸出窗户,对我大骂,你****的晚上最好遇上女鬼被吸死.
听到女鬼两个字,我脚步不由自主的一顿,赶紧浑身上下不舒服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说起来我这人从来不信鬼神,以前也没少听鬼这字眼,但我向来是嗤之以鼻的,可唯独这一次,我听到‘女鬼’两字,发自内心的开始不舒服起来,浑身不自在.
我租的房是两室一厅的高层,1800一个月,里面简装,离市区挺远,不过离我上班的诊所挺近,刚到楼下,我就看到两辆熄了火的警车,我狐疑抬头看看,出什么事了?
这楼新盖一年多,住的人还不算多,刚进楼,一楼保安跟我打起招呼,“刘医生,今天回这么晚啊.”我还没回话,他又添了句,不好意思,今天电梯供电系统坏了,在抢修,估计今天只能走楼梯了,我盯着他,咬牙说,我住十八层!
保安挺敬业,笑容满面,跟我道歉不断,我气得额头青筋直跳,艹,十八层啊!你让我用腿爬上去?保安一个劲跟我道歉,这是物业的失职,一定尽快处理好,难为您了……
好吧,的确挺难为我,我虽然身体不错,不过这十八层,我想想就眼晕…早知道去王栋那孙子家里去了,咬牙切齿的爬起楼梯,到了十八层后,我腿肚子都开始转筋,大汗淋漓,视线模糊,几乎快要吐血,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爬上来的.
累的跟死狗似得,爬到我租的房前,刚要开门,我忽然看到旁边邻居家的门是开着的,这楼住户本来就少,毕竟离市区远,这么高的楼层,如今住进来的人更少,不好卖不好租,如果有人住进来,我肯定会知道,跟我隔了一扇门的邻居,是个三十岁左右,很有风韵的熟女,经常穿着黑丝从我门前经过,看的人心痒难以.
这大半夜的开着门干嘛?我的好奇心瞬间窜了起来,暂时没有回去,凑过去探脑袋朝里一看,不由愣住.
房里装修绝不像是一个熟女的风格,而是粉红色调的少女风格,那个姓陈的少妇没见着,只有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穿着背心,汗流浃背的小心翼翼四处走动,入室抢劫啊?我正要缩脖子,忽然看到一边凳子上堆了一摞的警服,想起楼下的警车,我反应过来,是警察,怎么回事,出事了?
“干什么的?!”身后一声低喝,把我吓了一个激灵,扭头一看,一个抹着油汗的警察正盯着我,我松口气,指指旁边说,我住这里的,出什么事了?
那警察用不相信的眼神上下看看我,我赶忙拿钥匙打开自己的房门,他这才说:“你一直住在这?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出入?”
我说没有,一切都挺正常,他又问我跟邻居熟不熟,有没有什么交集之类的问题,我一边回应着,心里已经感觉有些不对头了,干嘛问这些?我跟旁边的熟女没啥太大交集,最多偶尔打个招呼,除了偶尔对她有些想入非非,其他的倒是没什么了.
警察没跟我说发生什么了,催我赶紧回去,没事别在这瞎转悠,我嘴上说着没问题,等他也进了那熟女的房里,我忍不住又探头看了眼,这一眼,让我忍不住头皮发炸,浑身汗毛都倒竖起来.
我看到房内一个黑色尸袋,不小心被一个警察碰开,露出一个女人的头颅,头发散乱,眼睛瞪到极限,眼球几乎都快凸出眼眶,布满血丝的眼球,几乎快要爆裂,整个脸都皱了起来,而她的嘴,也同样张到极限,这或许是人在极度惊恐中死去最好的表情,可她大张的嘴,却在两边向上扬起一个巨大的弧度,就像……她正在歇斯底里的疯狂大笑!
我口舌发木,一时间甚至连该怎么呼吸都忘记了,是她,那个熟女邻居,她…居然死了?而且死的如此诡异.
她为什么会死?有那么片刻的时间,刚才回应警察时,我告诉警察我跟这女的一点不熟,但现在我却突然想起了很多细节,每次见到她,她的眉眼里似乎都有股浓的化不开的幽怨,向来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我还跟人开过玩笑,我旁边住了个欲求不满的怨妇,总是独来独往,长得挺漂亮,一个人住,也不带男人去,又不养狗,真不知道平时怎么解决的,王栋那孙子还跟我说,这不就跟你一个鸟样,什么样的人肯定得碰到什么样的邻居.
屋里的警察,发现了我,赶紧拉起尸袋,呵斥一声,让我立即离开,我这才回过神,后退一步,不再朝里看,只是心跳如鼓,如何都平息不下来.
之前问我话的那个警察又出来了,这次他抱着一个全身上下黑不溜秋,怪模怪样,咧嘴大笑的雕塑,底盘是朵黝黑的莲花,似乎是个佛像,不过这佛像很奇怪,我总感觉上面少了什么东西,等他靠近,我仔细看了眼,皱眉下意识嘀咕句:“欢喜佛?”
那警察微微一愣,问我:“你知道这是什么?跟我说说.”我正想接口,喉咙上却隐约传来一股刺痛,我摸摸脖子上的伤痕,脸色一僵,说,我不清楚,看错了……
我说完,也不理那警察,迅速回到房内,靠在门上,我忍不住重重喘起粗气,腿肚子打哆嗦,那张眼球瞪到最大,歇斯底里大笑的脸,不断在我脑中徘徊,怎么都甩不掉,逼得我快要发疯,在我记忆中,邻居的熟女可是从来不爱笑的.
快步走向茶几,拿水壶一晃,一滴水都没有,跑到水龙头跟前,扭开,一滴水没出来,艹,居然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