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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葛令公生遣弄珠儿

当时五霸说庄王,不但强梁压上邦。

多少倾城因女色,绝缨一事已无双。

话说春秋时,楚国有个庄王,姓芈,名旅,是五霸中一霸。那庄王曾大宴群臣于寝殿,美人俱侍。偶然风吹烛灭,有一人从暗中牵美人之衣。美人扯断了他系冠的缨索,诉与庄王,要他查名治罪。庄王想道:“酒后疏狂,人人常态,我岂为一女子上坐人罪过,使人笑戏,轻贤好色,岂不可耻!”于是出令曰:“今日饮酒甚乐,在座不绝缨者不欢。”比及烛至,满座的冠缨都解,竟不知调戏美人的是哪一个。后来晋楚交战,庄王为晋兵所困,渐渐危急。忽有一将,杀入重围,救出庄王。庄王得脱,问:“救我者为谁?”那将俯伏在地,道:“臣乃昔日绝缨之人也。蒙吾王隐蔽,不加罪责,臣今愿以死报恩。”庄王大喜道:“寡人若听美人之言,几丧我一员猛将矣。”后来大败晋兵,诸侯都叛晋归楚,号为一代之霸。有诗为证:

美人空自绝冠缨,岂为蛾眉失虎臣?

莫怪荆襄多霸气,骊山戏火是何人?

世人度量狭窄,心术刻薄,还要搜他人的隐过,显自己的精明,莫说犯出不是来,他肯轻饶了你!这般人一生有怨无恩,但有缓急,也没人与他分忧替力了。像楚庄王恁般弃人小过,成其大业,真乃英雄举动,古今罕有。

说话的,难道真个没有第二个了?看官,我再说一个与你听。你道是哪一朝人物?却是唐末五代时人。哪五代?梁、唐、晋、汉、周,是名五代。梁乃朱温,唐乃李存勖,晋乃石敬瑭,汉乃刘知远,周乃郭威。方才要说的,正是梁朝中一员虎将。姓葛名周,生来胸襟海阔,志量山高,力敌万夫,身经百战。他原是芒砀山中同朱温起手做事的。后来朱温受了唐禅,做了大梁皇帝,封葛周中书令兼领节度使之职,镇守兖州,这兖州,与河北逼近,河北便是后唐李克用地面。所以梁太祖特着亲信的大臣镇守,弹压山东,虎视那河北。河北人仰他的威名,传出个口号来,道是:

山东一条葛,无事莫撩拨。

从此人都称为葛令公。手下雄兵十万,战将如云,自不必说。

其中单表一人,复姓申徒,名泰,泗水人氏。身长七尺,相貌堂堂,轮的好刀,射的好箭。先前未曾遭际,只在葛令公帐下做个亲军。后来葛令公在甑山打围,申徒泰射倒一鹿,当有三班教师前来争夺。申徒泰只身独臂,打赢了三班教师,手提死鹿,到令公面前告罪。令公见他胆勇,并不计较,倒有心抬举他。次日,教场演武,夸他弓马熟娴,补他做个虞侯,随身听用。一应军情大事,好生重托。他为自家贫未娶,只在府厅耳房内栖止,这伙守厅军壮都称他作“厅头”。因此,上下人等,顺口也都唤作“厅头”。正是:

萧何治狱为秦吏,韩信曾官执戟郎。

蠖屈龙腾皆运会,男儿出处又何常?

话分两头。却说葛令公姬妾众多,嫌宅院狭窄。叫人相了地形,在东南角旺地上另创个衙门,极其宏丽。限一年内务要完工,每日差厅头去点闸两次。

时值清明佳节,家家士女踏青,处处游人玩景。葛令公吩咐设宴岳云楼上。这个楼是兖州城中最高之处,葛令公引着一班姬妾,登楼玩赏。原来令公姬妾虽多,其中只有一人出色,名曰弄珠儿。那弄珠儿生得如何:

目如秋水,眉似远山。小口樱桃,细腰杨柳。妖艳不数太真,轻盈胜如飞燕。恍疑仙女临凡世,西子南威总不如。

葛令公十分宠爱,日则侍侧,夜则专房,宅院中称为“珠娘”。这一日,同在岳云楼饮酒作乐。

那申徒泰在新府点闸了人工,到楼前回话。令公唤他上楼,把金莲花巨杯赏他三杯美酒。申徒泰吃了,拜谢令公赏赐,起在一边。忽然抬头,见令公身边立个美妾,明眸皓齿,光艳照人。心中暗想:“世上怎有恁般好女子?莫非天上降下来的神仙吗?”那申徒泰正当壮年慕色之际,况且不曾娶妻。平昔间也曾听得人说,令公有个美姬,叫作珠娘,十分颜色,只恨难得见面。今番见了这出色的人物,料想是她了,不觉三魂飘荡,七魄飞扬,一对眼睛光射定在这女子身上。真个是观之不足,看之有余。不提防葛令公有话问他,叫道:“厅头,这工程几时可完?呀,申徒泰,申徒泰!问你工程几时可完?”连连唤了几声,全不答应。自古道:“心无二用。”原来申徒泰一心对着那女子身上,出神去了,这边呼唤,都不听得,也不知吩咐的是甚话。葛令公看见申徒泰目不转睛,已知其意。笑了一笑,便叫撤了筵席。也不叫唤他,也不说破他出来。

却说服侍的众军校看见令公叫呼不应,倒替他捏两把汗。幸得令公不加嗔责,正不知甚么意思,少不得学与申徒泰知道。申徒泰听罢大惊,想道:“我这条性命,只在早晚,必然难保。”整整愁了一夜。正是:

是非只为闲撩拨,烦恼皆因不老成。

到次日,令公升厅理事,申徒泰远远站着,头也不敢抬起。巴得散衙,这日就无事了。一连数日,神思恍惚,坐卧不安。葛令公晓得他心下忧惶,倒把几句好言语安慰他。又差他往新府,专管催督工程,遣他闸去。申徒泰离了令公左右,分明拾了性命一般。才得三分安稳,又怕令公在这场差使内寻他罪罚,到底有些疑虑,十分小心勤谨,早夜督工,不辞辛苦。

忽一日,葛令公差虞侯许高,来替申徒泰回衙。申徒泰闻知,又是一番惊恐。战战兢兢地离了新府,到衙门内参见,禀道:“承恩相呼唤,有何差使?”葛令公道:“主上在夹寨失利,唐兵分道入寇。李存璋引兵侵犯山东境界,现有本地告急文书到来。我待出师拒敌,因帐下无人,要你同去。”申徒泰道:“恩相钧旨,小人敢不遵依。”令公吩咐甲仗库内,取熟铜盔甲一副,赏了申徒泰。申徒泰拜谢了,心中一喜一忧:喜的是跟令公出去,正好立功;忧的是怕有小小差迟,令公记其前过,一并治罪。正是:

青龙白虎同行,吉凶全然未保。

却说葛令公简兵选将,即日兴师。真个是旌旗蔽天,锣鼓震地。一行来到郯城,唐将李存璋正待攻城,闻得兖州大兵将到,先占住琅玡王高阜去处,大小下了三个寨。葛周兵到,见失了地形,倒退三十里屯扎,以防冲突。一连四五日挑战,李存璋牢守寨栅,只不招架。到第七日,葛周大军拔寨都起,直逼李家大寨搦战。李存璋早作准备,在山前结成方阵,四面迎战。阵中埋伏着弓箭手,但去冲阵的,都被射回。葛令公亲自引兵阵前,看了一回,见行列齐整,如山不动。叹道:“人传李存璋柏乡大战,今观此阵,果大将之才也。”这个方阵,一名九宫八卦阵,昔日吴王夫差与晋公会于黄池,用此阵以取胜。须候其倦怠,阵脚稍乱,方可乘之,不然实难攻矣。当下出令,吩咐严阵相持,不许妄动。

看看申牌时分,葛令公见军士们又饥又渴,渐渐立脚不定,欲待退军,又怕唐兵乘胜追赶,踌躇不决。忽见申徒泰在旁,便问道:“厅头,你有何高见?”申徒泰道:“据泰愚意,彼军虽整,然以我军比度,必然一般疲困。诚得亡命勇士数人,出其不意,疾驰赴敌。倘得陷入其阵,大军继之,庶可成功耳。”令公抚其背道:“我素知汝骁勇,能为我陷此阵否?”申徒泰即便绰刀上马,叫一声:“有志气的快跟我来破贼!”帐前并无一人答应。申徒泰也不回顾,径望敌军奔去。

葛周大惊,急领众将,亲出阵前接应。只见申徒泰一匹马,一把刀,马不停蹄,刀不停手。马不停蹄,疾如电闪;刀不停手,快若风轮。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杀入阵中去了。原来对阵唐兵,初时看见一人一骑,不将他为意。谁知申徒泰拼命而来,这把刀神出鬼没,遇着他的,就如砍瓜切菜一般。往来阵中,如入无人之境。恰好遇着先锋沈祥,只一合斩于马下,跳下马来,割了首级。复飞身上马,杀出阵来,无人拦挡。葛周大军已到,申徒泰大呼道:“唐兵阵乱矣!要杀贼的快来!”说罢,将首级掷于葛周马前,翻身复杀入对阵去了。

葛周将令旗一招,大军一齐并力,长驱而进,唐兵大乱。李存璋禁押不住,只得鞭马先走。唐兵被梁家杀得七零八落,走得快的,逃了性命;略迟慢些,就为沙场之鬼。李存璋唐朝名将,这一阵,杀得大败亏输,望风而遁。弃下器械马匹,不计其数。梁家大获全胜。葛令公对申徒泰道:“今日破敌,皆汝一人之功。”申徒泰叩头道:“小人有何本事?皆仗令公虎威耳!”令公大喜,一面写表申奏朝廷,传令犒赏三军,休息他三日,第四日班师回兖州去。果然是:

喜孜孜鞭敲金镫响,笑吟吟齐唱凯歌回。

却说葛令公回衙,众侍妾罗拜称贺,令公笑道:“为将者出师破贼,自是本分常事,何足为喜?”指着弄珠儿对众妾说道:“你们众人只该贺他的喜。”众妾道:“相公今日破敌,保全地方,朝廷必有恩赏。凡侍巾栉的,均受其荣。为何只是珠娘之喜?”令公道:“此番出师,全亏帐下一人力战成功。无物酬赏他,欲将此姬赠与为妻。他终身有托,岂不可喜?”弄珠儿恃着平日宠爱,还不信是真。带笑地说道:“相公休得取笑。”令公道:“我生平不作戏言,已曾取库上六十万钱,替你具办资妆去了,只今晚便在西房独宿,不敢劳你侍酒。”弄珠儿听罢大惊,不觉泪如雨下,跪禀道:“贱妾自侍巾栉,累年以来,未曾得罪。今一旦弃之他人,贱妾有死而已,决难从命。”令公大笑道:“痴妮子,我非木石,岂与你无情?但前日岳云楼饮宴之时,我见此人目不转睛,晓得他钟情与汝。此人少年未娶,新立大功,非汝不足以快其意耳。”弄珠儿扯住令公衣袂,撒娇撒痴,千不肯,万不肯,只是不肯从命。令公道:“今日之事,也由不得你。做人的妻,强似做人的妾。此人将来功名,不弱于我,乃汝福分当然。我又不曾误你,何须悲怨!”叫众妾扶起珠娘,莫要啼哭。众妾为平时珠娘有专房之宠,满肚子恨她,巴不得撵她出去。今日闻此消息,正中其怀。一拥上前,拖拖曳曳,扶她到西房去,着实窝伴她,劝解她。弄珠儿此时也无可奈何。想着令公英雄性子,在儿女头上不十分留恋,叹了口气,只得罢了。从此日为始,令公每夜轮遣两名姬妾,陪珠娘西房宴宿,再不要她相见。有诗为证:

昔日专房宠,今朝召见稀。

非关情太薄,犹恐动情痴。

再说申徒泰自郯城回后,口不言功,禀过令公,依旧在新府督工去了。这日工程报完,恰好库吏也来禀道:“六十万钱资妆,俱已备下,伏乞钧旨。”令公道:“权且寄下,待移府后取用。”一面吩咐阴阳生择个吉日,阖家迁在新府住居,独留下弄珠儿及丫鬟、养娘数十人。库吏奉了钧帖,将六十万钱资妆,都搬来旧衙门内,摆设得齐齐整整,花堆锦簇。众人都疑道令公留这旧衙门做外宅,故此重新摆设,谁知其中就里!

这日,申徒泰同着一般虞候,正在新府声喏庆贺。令公独唤申徒泰上前,说道:“郯城之功,久未图报。闻汝尚未娶妻,小妾颇工颜色,特奉赠为配。薄有资妆,都在旧府。今日是上吉之日,便可就彼成亲,就把这宅院判与你夫妻居住。”申徒泰听得,倒吓得面如土色,不住地磕头,只道得个“不敢”二字,哪里还说得出什么话!令公又道:“大丈夫意气相许,头颅可断,何况一妾!我主张已定,休得推阻。”申徒泰兀自谦让。令公吩咐众虞候,替他披红插花,随班乐工奏动鼓乐。众虞侯喝道:“申徒泰,拜谢了令公!”申徒泰恰似梦里一般,拜了几拜。不由自身做主,众人拥他出府上马,乐人迎导而去,直到旧府。只见旧时一班值厅的军壮,预先领了钧旨,都来参谒。前厅后堂,悬花结彩。丫鬟、养娘等引出新人交拜,鼓乐喧天,做起花烛筵席。申徒泰定睛看时,那女子正是岳云楼中所见。当时只道是天上神仙霎时出现,因为贪看她颜色,险些儿获其大祸,丧了性命。谁知今日等闲间做了百年眷属,岂非侥幸!进到内宅,只见器用供帐,件件新,色色备。分明钻入锦绣窝中,好生过意不去。当晚就在西房安置,夫妻欢喜,自不必说。

次日,双双两口儿都到新府拜谢葛令公。令公吩咐挂了回避牌,不消相见。刚才转身回去,不多时门上报到令公自来了,申徒泰慌忙迎着马头下跪迎接。葛令公下马扶起,直至厅上。令公捧出告身一道,请申徒泰为参谋之职。原来那时做镇使的,都请得有空头告身,但是军中合用官员,随他填写取用,然后奏闻朝廷,无有不依。况且申徒泰已有功绩,申奏去了,朝廷自然优录的。令公叫取官带与申徒泰换了,以礼相接。自此申徒泰洗落了“厅头”二字,感谢令公不尽。

一日,与浑家闲话,问及令公平日恁般宠爱,如何割舍得下?弄珠儿叙起岳云楼目不转睛之语,令公说你钟情于妾,特地割爱相赠。申徒泰听罢,才晓得令公体悉人情,重贤轻色,真大丈夫之所为也,这一节,传出军中,都知道了。没一个人不夸扬令公仁德,都愿替他出力尽死。终令公之世,人心悦服,地方安静。后人有诗赞云:

重贤轻色古今稀,反怨为恩事更奇。

试借兖州功簿看,黄金台上有名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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