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剑瑄和燕北侠同时抬手,手中的酒壶轻轻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两人同时仰头,喝下一大口的梨花酿。
两人动作一致地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酒液,随即相视一笑。
花剑瑄拿起一双竹箸,夹起一片薄如蝉翼的牛肉片,赞道,“真是好刀法!”
燕北侠也不谦虚,“本大爷的刀法当然好!”
花剑瑄将牛肉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辛辣爽口伴随着牛肉的嚼劲在嘴里蔓延开来。
“不错!嚼劲师祖,味道也正宗!”花剑瑄眯了眯眼,然后看着对面怡然自得地燕北侠调侃道,“要是让江湖人知道你拿这么好的刀法来切牛肉切药材,一定个个都大喊浪费!”
燕北侠无所谓地耸耸肩,“我研究这套刀法本来就是用来切药材的,难道要我把人切成一片一片的吗?”
一口辣牛肉一口好酒,可谓是别有一番滋味。
突然,两双竹箸同时夹住了一片牛肉。
花剑瑄和燕北侠同时抬头,看着对方都微微挑了下眉,然后下一刻,就见两双竹箸开始了争夺牛肉,那一片薄薄的的牛肉在两双竹箸上轮流停留。
最后,花剑瑄使了一个巧劲,燕北侠的竹箸一个松懈,那片牛肉转而到了花剑瑄的竹箸间,花剑瑄微微一笑,手腕转了方向,将牛肉送进了自己嘴里。
燕北侠撇撇嘴,也不恼,直接夹起另外一片牛肉咀嚼,咽下牛肉后才说道,“说起来,你这两天的口味似乎变重了?你以前不常说清淡养生吗?”
花剑瑄闻言,夹牛肉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眉心微皱,“说起这个,我也挺疑惑的……”
燕北侠看向他,挑挑眉,那意思是——说来听听。
花剑瑄放下竹箸,想了想说道,“好像是从前端时间开始,嘴里总感觉吃什么都没有感觉,就好像失去了味觉一样,后来发现吃那些口味重点的菜就不会有这个感觉,你也知道吃东西没有味道还不如不用吃……”
燕北侠闻言面色也有些吃惊,“手伸出来,我看看……”
花剑瑄笑着伸出手腕给燕北侠把脉,嘴里也说道,“其实我也有给你自己把过脉,并没有什么异常……”
燕北侠静静地给花剑瑄把脉,片刻之后就收起了手,的确如花剑瑄所说,他的脉象平稳,并没有任何的异常,也许是他们多心了吧。
燕北侠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最近还有什么不寻常的情况吗?”
花剑瑄闻言愣了一下,随即蹙了下眉道,“差不多半个前偶尔眼前一黑,或者耳鸣,不过只出现了几次,而且都是一下子就过去了,这样算不算?”
燕北侠神情困惑,为什么这个症状在哪见过,可是又好像不一样。
燕北侠对花剑瑄说道,“另外一只手,我看看。”
花剑瑄顺从地伸手另外一只手继续给燕北侠把脉,半响,花剑瑄问道,“怎么样?”
燕北侠摇摇头,“一切正常,你如果还出现了什么不对劲地地方要及时和说,我总觉得你这个情况我在哪见过,可是我印象中并没有医治过这样的病人,希望我只是多心来了……”
花剑瑄并没有多在意,但还是笑着和燕北侠道谢,毕竟他是为了他这个朋友好,他的关心,他一定要承情。
两人将牛肉和梨花酿都解决完之后都已经快要子时了,再过几个时辰天边将亮。
花剑瑄和燕北侠都站起身来各回各屋睡觉去。
花剑瑄回屋洗漱完后躺在床上睡得并不安稳,主要是思念钱梦然所致。而那边,燕北侠回屋后也睡得不安稳,确却的说,他应该是没怎么睡。
燕北侠躺在床上无法安心入睡,因为刚才花剑瑄说的那些症状完全占据了他的心绪。他总觉得这些并不是无缘无故就会出现,可是他又无法从花剑瑄的脉象里探出什么。
此时,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公鸡的鸣啼声也一声声响起。
燕北侠闭着眼,烦躁地翻了个身。
眼前一黑……这是视觉有问题;有时耳鸣……这是听觉有问题;吃不出味道……这很明显是味觉有问题。
人的五感,花剑瑄已经出现了三样有异常,剩下的就是嗅觉和触觉。
燕北侠不停地想,他到底是在哪里看过这种症状的……好像是小时候……那么是在哪里呢?
时间仿佛倒流,燕北侠又回到了小时候跟在谷一鹤身边学医的情形……
似乎有一天,他无意间进入了他师父一直严禁他们进入的药房。
这间药房是属于师父自己的,算是私人的,就连师娘也没有进去过。燕北侠很能理解谷一鹤的这种情况,因为在他长大后,有了自己的药房他也是不允许不相关的人进入。
燕北侠记得那天是因为他师父出门较急,门没有锁好,而那天他们师兄妹正在玩躲猫猫,于是燕北侠没有犹豫地就躲了进去,因为他知道没有人敢进去师父的药房里找人。
燕北侠那天下午就呆在了那间药房里,因为他发现有很多药材他不认识,而认识的还有很多的药性他不知道,与此同时燕北侠还发现一些很高深的医书。
燕北侠比没有觉得谷一鹤有什么私心,因为后来这些医书谷一鹤都有拿出来让他们自己学习,不懂地再去问他。
不过当时有一本书燕北侠觉得非常的厉害,可是在后来的教学中并没有看见这本书。
那个时候燕北侠也没有多想,可是现在他想起来那本书里面有提到过这种症状,而那本书……
想到此,燕北侠突然睁开眼睛,他想起那本书叫什么了,那本书就是之前竞拍的那本封天的手札!
同时他也记起有花剑瑄这些症状的是什么病了!不对!不是病,花剑瑄是中了毒!而且还是非常致命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