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美丽的可儿自然只能是仙子才能幻化而成。”他记得,年少的他,紧搂住她,宠溺的笑得灿烂。
那抹,淡然的莲香,让他安心而满足。
他记得,那时的他们,很年少,很纯粹。
沉静,甜蜜的笑,萦绕着他们,经久不息,永远都散不去。
如果,真的,永远都散不去,那该多好。
可惜,这个世界永远都没有,如果,两个字。
稍暖的眉,又凛了起来,一贯没有表情的面颊上,这会却如同盖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白英依然跪在脚边,有一瞬,悄悄抬首,偷觑那威严的男人一眼。
心,一阵瑟缩,深埋头,再不敢抬起来。
往日毫无表情的他,已让人颤然,这会,更是让人从心底害怕。
他沉默,全场沉默。
唯有另外一个被侍卫钳制住的女人,在一旁死命的哭泣。
听得出,哭泣里最深沉的绝望,哭泣里最泣血的悲哀,哭泣里的最空洞的无助。
…………
“白英。”他低唤一声,有些意识恍惚。
“奴……奴才在!”跪着,朝他挪近一步,那低沉的声音让他忍不住骇然。
“你抬头,看那女人肩上,是……七彩睡莲吗?”语气里夹着些许轻叹。
白英闻声,惶恐的抬起头来,视线聚集在皇帝手指的地方。
笼中的那女人……
肩上……
七彩睡莲?!……
“回……回皇上,正是!”音颤了颤。
凉宫彻垂下手臂,收回视线,有些累了。
唇上袭上一抹嘲讽的笑,仅仅,因为一个七彩睡莲的胎印,就让他觉得累了,失常了。
他到底,还在期盼着什么?期盼他心中的那朵清莲复活吗?
笑,凄冷的笑了。
再抬眼,一瞬间,敛去了眉上的清冷,眸中又恢复了一贯的淡漠,没了表情。
“朕说了,只要朕的宝贝先倒下,就饶她们的性命,你吩咐着太医,朕饶了她的命,就是阎王也不许带走。”不带情绪的话,却是预示着,只要没有救活那女人,便是太医的脑袋也留不住。
“是,皇上。”白英恭敬的应答一声,心底却在为太医们捏汗。
那女人,看起来,存活的几率低了又低。
“还杵着做什么,唤太医去吧!”低沉的声音,不急不缓,似乎一切都已与他无太大的关系。
不在乎那笼中女人的死活,只因为,他说,要饶她一命,所以要救活她。
不在乎太医们的脑袋,能让他的保证实现,那么,脑袋就可以安然无恙。
白英领命,慌忙吩咐了一旁的小丫头去唤太医。
凉宫彻起身,白英又慌忙跟上。
“朕累了,回宫吧!”
扶住他的白英一震,他以为皇帝至少会去看一眼那笼子的女子,毕竟,那是有个七彩睡莲的女子,这样的巧合,是何其难。
他以为,皇帝至少会有一份不同的心,对那胎印。
可是,他现在才知晓,这个世界,再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他变得有心了。
有些东西,已经逝去,便再也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