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然......福俞宁不发一语,看不透,看不穿,询问又得不到解答。
“主子......主子......”春秀急唤,人几乎是蹦着进入外厅。
我举目望去,春秀一张白净小脸,现在乌黑一片,疾步上前,问:“你这是?”
春秀漆黑的脸上那对眸子闪亮异常,跨着脸,说:“主子,奴婢......奴婢......”
她吞吐不语的样子,更让我着急,催促,说:“你别哭,好好说,到底是出了何事?”
春秀提袖,抹了抹混着泪水与黑迹的脸,抽咽,说:“主主主子......奴婢原本想做叫花鸡,可谁想到,这鸡才包扎妥当,放入灶里......没一会功夫就冒出一股黑烟,您瞧瞧奴婢这一脸,这一身的黑色,厨房里头黑烟不散,奴婢实在没招了......”
听完春秀一番话,我才放下了提起的心,说:“本宫还以为出了何事,你看你,哭得跟只大花猫似的,不哭了,不就是黑烟么?”
春秀在我的安抚下,渐渐地平复了心情。
福俞宁的在后请命,说:“修仪,让奴才去厨房看看,指不定有办法驱了那黑烟。”
我,颌首,说:“也好,那你去看看!”
福俞宁得我应允,大步走出外厅......
我目视他离去,回目,再次看向春秀,问:“春秀,你并非是第一次做叫花鸡,怎的今儿个是放错了调料?”
春秀,抬眼,摇了摇头,回:“那啊!这叫花鸡,奴婢都做好几回了,虽不敢说闭着眼睛也能做,不过睁着眼睛做,奴婢断然不会放错调料。”
“那是怎么回事?会是木柴的问题?是受了潮?”我继续询问。
春秀,思忖了一下,回:“也许吧......这天气说变脸,就变脸,奴婢这到没怎么注意,或许真被主子说准了,是木柴受了潮。”
我边听着春秀的回话,边掏出丝帕,为她抹去脸上的黑迹......
看着手中的丝帕由原先的粉白到现在的漆黑,不过才一会功夫。
这手帕都已被染黑,春秀的小黑脸才恢复了七层白。
春秀手不由往脸上蹭了蹭,这才有些白的脸,又被涂上了一抹黑色。
我猛翻了下眼珠,没招了,说:“春秀你赶紧回房换身衣衫,这脸也须清洗一下。”
“是啊主子......”春秀这乌黑的手掌,在我的话儿下,不断蹭上脸,又说:“那奴婢现在就去,只是......”
“只是怎了?”我睇着春秀,她怎又吞吐了?
“只是主子,这厨房一闹腾,午膳恐怕......”
“本宫还以为有何大不了的事,不打紧,等黑烟散了再做,午膳就随便点,不用那么费劲。”
“主子说今儿个胃口好,奴婢就想给做点您平日里喜欢的,没想到......”春秀越说越闹心。
“好了好了,没事,这午膳随便弄点,晚膳你再弄好点,还不是一样,跟紧去洗洗。”我催促着春秀。
“是......奴婢这就去。”春秀在我的安抚下,总算是舒展了纠结的双眉,欠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