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则是与春秀,走向院子北侧的亭中。
春秀站立与我身侧,俯下身子,问:“主子,万岁爷在商讨国事,不如咱们去别处转转?”
“春秀,方才我跟琅侍卫的话儿,你可都听在耳朵里头,要是正巧这会大臣们走了,琅侍卫来这边找咱们,又看不到咱们,那不就错过了?”我点着春秀的额头。
春秀低垂下头,咕哝,说:“奴婢这不是怕您闷了么?瞧这里,日头都没,这冷风吹来,这身子受冻的人,还不是您......”
我,低笑着,春秀的话,说的确实无措,院子坐西朝南,现在日头偏西,亭子在北侧,刚巧避过了日头,坐在亭中,吹得是风冷。
只是今儿个身子有变,这冷风吹上来,不觉冷,还有些舒适。
这福俞宁给我吞下的东西,看来确实对我这身子有许好处......
坐在亭中,发着呆,看到的不过是院子里头种植的一些花卉,偶尔会走过一个官员,对我弯弯腰,便走进了院子。
春秀一会坐在这头,一会站起身,跳跳脚,瞧她模样,似乎冷了。
“春秀,你去外头晒晒,别冷了自个儿。”
春秀转头,看着我的目光满是疑惑,蹭蹭跑到我跟前,问:“主子,您就一点不冷?”
“不冷......”我说着,将手握住她的手,她手冰冷,而我的手暖着,说:“是不是不冷?”
春秀瞠大了眼睛,不解,问:“您今儿个这身子......真是好。”
“是啊!”这事又不能对春秀说,也只能让她不解了。
春秀抓抓头,跑开,站在太阳底下,晒晒,直说:“主子,这日头好啊!奴婢身子一下就暖了。”
“那就好。”我笑望着春秀,日头再暖,也不及春秀给我的暖意。
春秀,是哥哥派给我的一件贴心小棉袄,只可惜这件小棉袄我却有着许多地方对不住她。
望望天,日头又偏西了,眼看着这一天又将过去,我里头急,可这御书房只见进,没见出,不知要到何时。
袖管中的小瓶在提醒我,时日无多,今日一过只剩一天了。
不管要等待到何时,我都要坚持下去。
在这院外都等待了快一个时辰,福俞宁迟迟未见回来。
兴许他此刻正在与博舒赫商讨着什么......
唉......哥哥啊哥哥......你可知晓,淡雪心里头的焦急......
哥哥昨儿个未来,今儿个又在御书房忙了一天,这加起来都一天一夜了。
现在我是又盼着他的身子好,又盼着他的身子坏......这份纠结,说不清楚,就是苦涩味儿荡在心间,挥之不去......
一再等待下去,别说是性子没了,加上心里头那份焦急,我从石凳上站起......
春秀忙跑到我身旁,问:“主子您这不等了?”
“不......咱们进去。”我指着院门说道。
“主子,可这大臣们都未见出来,咱们能进得去?”
“不知......去了再说,我今儿个一定要见到万岁爷。”我铁了心,一定要见到哥哥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