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那么想过!我们自小就是最好的朋友,现在也是,除去君臣关系你是我唯一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唯一一个可以让我在私底下不用自称‘朕’的朋友,我从没有想过要将你怎么样,可是再好的朋友也会有隔阂,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也会嫉妒。”东方焯有些苦涩的一笑道,“我或许是希望你跟初秋中有一个会犯错,因为我想给你们机会,我想把她还给你。”
“她现在是你的女人,而且她从来都不是我的,不管你信或不信谢家的两姐妹只是我幼年的玩伴,没有其他关系。”任风遥抬眼看向东方焯,眸中一片清明,他摇摇头,涩然一笑道,“我离开那年是十岁,而初秋才九岁,晚秋八岁,一个八九岁的孩子懂得什么是感情?你说若不是当初那件事我们或许……,或许会怎么样?并不是每一对青梅竹马都可以成为夫妻的,焯,即便是没有当初那件事我和初秋或者是晚秋都不会走到一起,她们不适合我。”
“又是不适合,难道就只有那个死人才适合你吗?我问你,如果不是初秋的原因你怎么会那么爽快的同意帮我?”
任风遥轻叹道:“父亲的遗言,师父的嘱托以及……,我从没有忘记九岁那年我说过的话。”
任风遥的话让东方焯的神情变得有些恍惚,他的思绪依稀飘飞到二十年前的那个午后。
那天没有风,阳光很烈,被其他皇子欺负了的他一个人躲在假山后偷偷的抽泣,然后那个和他同龄的男孩出现了。
他先是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然后用一种安定人心的声音道:“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被一个和他同龄的孩子摸头安慰让他很恼火,他虽在宫中是个并不受宠的皇子,但也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欺他的头的。
然后他抬头,怔住!
虽然是与他同样大,但男孩却明显的比他沉稳。
男孩有一张清秀俊美的脸,而吸引他的是男孩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般的眸子,很深,却透露出一丝暖意。
男孩很瘦弱,仿佛风一吹就倒,然而他站的却很笔直。看到他抬起头,男孩的嘴角轻轻的浮起一抹笑来,那笑容很晃眼,就仿佛春风划过枝头,一眨眼间便已是百花绽放,在那一瞬间他的心便在那笑容中安定了下来。
“被人欺负了?”男孩很温和的笑问。
他倔强的偏过头,仿似闹别扭般不理会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孩,然而男孩却一种了然的口吻道:“被人欺负了就要欺负回去,躲起来一个人哭是没用的。”
“怎么欺负回去?我惹不起他!”他恶声恶气的道。
是的,当时的他真的惹不起那个备受父皇宠爱的皇子,那个常让他的母亲哭的女人生的皇子。
“我帮你!”
男孩脸上浅淡的笑容并没有因为他恶劣的态度而消失,而那天男孩的确帮他出了口恶气,还做的滴水不漏,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自此他与男孩成了很好的朋友,而那之后男孩郑重的许诺,今后一定会再帮他,不论任何事!
看到东方焯脸上似喜似忧不停的变幻着神色,任风遥便知道东方焯定是想起了以前的事,于是道:“我一直都记得我答应过你的事情,所以在你要我入朝为相帮你时我才会没有丝毫的犹豫,我允诺给你一个强大的东陵就一定会给你一个强大的东陵,而如今我已经做到了,现今的东陵再没有人敢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