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远波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荡漾着无边雅致的少年,虽说四年不见,但她还是那个对万事都成竹在胸的清俊少年,她对自己的态度依旧不卑不亢,甚至可以说有些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感觉,但……,但他不以为忤,这个少年本就是这样的人,他已经习惯她对他的这种态度,如果她变得恭敬反而会让他觉得不习惯。
四年了,想起当初她就那样甩甩衣袖,孤身前往西沚,温远波就不由有些唏嘘,这个少年真的很有魄力。四年后再见她身上那股子超然物外,云淡风轻的味道没有消失,而且她眉宇间更多了份干练和沉稳,这样一个少年会永远为他所有吗?会永远留在他的身边吗?
应该会吧?他会想尽法子留下她的,这个少年需要的应该就是无尽的信任!他会给她至高的权力和无边的信任,他会用情将少年困在沚国!
叶隐丝毫没有注意到温远波的审视与打量,沉吟了片刻又道:“他们既然是试探,那么现在也必是得了消息了,所以要必须做好防范才是,各军营现在必须要立刻调度起来,做好可能会开战的准备,而且粮草方面也得做好充足的准备才行。”
“这个你不用担心,朕来这里之前就已经吩咐石瑕去做了,至于西沚那里现在也该得到命令了。”
“这就好!”叶隐欣慰的一笑,然后嘴角轻弯,朗声道,“皇上,既然决定不再隐瞒,那我们也就不如大大方方的站出来,与其让他们偷偷摸摸的传消息回去,还不如我们自己传。渐离兄,派人在各地贴出官府通告,而且还要派人在各地的茶楼、酒肆散布流言,同时也派人给各国国君送信,我要让各国在最短的时间内知道:三月初四,沚国一统,新皇在南安城正式登基为帝!”
花渐离吃惊的张大嘴道:“小七,真要这么做?你就不怕一石激起千层浪?”
“浪已经起来了!沚国现在可已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了,所以既然决定要起浪那就索性掀起滔天大浪来,我倒要看看在这巨浪中谁能为生!沚国既然决定一统,就不怕有人打歪主意。有句话说的好,朋友来了有美酒,可是敌人来了,迎接他的就只有长枪、弓箭了。现在是正月,离三月尚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一定要好好准备,到时给周围各国看一个盛大的登基仪式!”
花渐离嘿嘿一笑道:“这样就好,我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好久了,终于可以卸下我头上这顶帽子了。远波,以后的事,可就全交给你了。”
叶隐冷笑,撇嘴,突然道:“渐离兄,你在西沚后宫中的那些老婆们你可想好处理的法子了吗?”
花渐离滞住,忿忿道:“你还敢说,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早知道这么快就能摘掉我头上的这顶帽子,我说什么也不会下这种该死的纳妃的旨意。”
“问题是你已经下了,所以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渐离兄,抽空好好想想你的处理方法,别到时候手忙脚乱!”叶隐说着不再给花渐离纠缠这个话题的机会,转而道,“对了,你们怎么会把我带到东沚的水军大营呢?去安城不是……,难道……,安城是不是也出了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