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帝王,在制衡方面西沚帝确实做的不错,懂得知人善用,只可惜他这帝王虽做得比那东沚那个懦弱的傀儡皇帝好却也目光短浅,只懂得偏安一隅,贪图享乐,却从未想过怎样将沚国发展起来,阻止四国的觊觎,而且他为人暴虐,这才使得各地都有义军出现,这些义军虽不是很强大,但联合起来力量也不容小觑,现在他就是要利用这些义军以及西沚各县守、城守内部的矛盾将西沚收入囊中。
再次揉揉发疼的额角,叶隐轻叹,心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目前的当务之急是让齐乘风与楚飞野自相残杀,好乘机坐收渔翁之利才是。这两人表面上都似是君子,实际上却都是好色之徒,想来想去也就只能是美人计这一途了,就是不知这“吕布戏貂蝉”的戏码可不可用,想到这里,叶隐面上浮起一丝玩味的笑来。
“吁!”
马车骤停,叶隐微愣,伸手掀开车帘,同时道:“发生什么事了?”
“公子,前方路上躺着一个人!”
叶隐皱眉,微一沉吟,掀帘的手再次放下,同时淡淡道:“绕过去!”
马车再次缓缓起行,叶隐的心却再也平静不下来,终于,叶隐咬牙道:“停车!冬辰,你去看看那人死了没?”
冬辰低应一声,下车去看,片刻工夫便回道:“公子,他似乎受了很重的伤,不过还有气。”
叶隐再次皱了皱眉,起身跳下马车。
路上倒卧的那个人一身黑衣,那颜色与夜色溶为了一体,若非是他倒在路上而自己又恰好经过,否则怕是没人能发现他而救了他吧!
他的眉目很是平凡,是属于那种放入人群中便再也找不出来的人,只是这人身上的血腥气颇重,也不知是别人的还是他自己的。叶隐俯身仔细看了看他的伤处道:“这人受伤虽重,但都是皮外伤,而且每一处伤口都避过要害,不伤及筋骨,也不知是这人躲得好,还是凶手刻意放过他。”
“公子,这人莫不是……”
“应该不是,我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而已,没人会惦记上我的,再说用这种方式接近我,方法就太滥了!而且……,把他抬上马车,前面就是离西华县最近的高家镇,我们到镇上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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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黑衣人处理好伤势,洗净双手,叶隐道:“你们两个先去休息,明天还需要你们去办事呢!”
“那公子你呢?”
“我?”叶隐坐到椅上喝了一口浓茶道,“我等他醒过来!”
“公子,还是你去休息,我们等他醒来。”
叶隐摆摆手,道:“不用,我等就行了,去休息吧!明天要你们做的事还多着呢!”
打发走秋星和冬辰二人,叶隐又将目光投向床上的黑衣人身上,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呢?他身上中了极强的让内力涣散无法凝聚的药,这种药虽霸道但缺陷极大,只能是口服才能见效,所以这药应是熟人诱他喝下或是强行喂他灌下的。给他用这种药说明这人武功极高,内力深厚,若是强行给他灌服则他必受制于人,可是他若真是受制于人,那也就没有给他下这种药的必要了,看来十有八九是熟人所为,是他的朋友或亲人想要他的命?他全身伤有十八处,处处伤口极深却不伤及筋骨,想来伤他的人是手下留情了,可即费心杀他又何必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