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台中央俏生生的站立着的那个白衣女子,叶隐在心底轻轻一叹,很美的女子,美得楚楚可怜,也美得清冷。
她的眉不画而黛却微微蹙着,她的眼是典型的丹凤眼,带着一丝魅惑,可是那眸光中却泛着淡漠,她的唇若胭脂不点而朱却紧紧抿起。
那一头亮丽的秀发也只是被她随意的挽起,不做任何复杂的装饰,只象征性的插了一支玉簪。她那身白色的轻纱衣裙衬托出她气质如仙,却也让她看上去更加的楚楚可怜,她就仿若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般不沾纤尘,不惹尘埃。
按理说今夜的胭脂应该是盛装出现的,可她却没有,反而只是一袭普通的白色衣裙,脂粉未施,纤尘不染,她就那么简单的站着,不言不语,却更加激起了周围男人的保护欲。
不得不说她的这种出场方式无疑是成功的,无论是无意还是有心,她这样的出场得到的效果是令人震撼的,因为几乎所有在场的男人都将眼睛粘到了她的身上。
叶隐也是眼也不眨的看着台上的女子,心道,今天晚上,男人们会为她而疯狂吧!
向后一靠,调整好坐姿,叶隐缓缓闭上双眸道:“冬辰,接下来就交给你了,一定要拿下!”
“胭脂姑娘今晚到底会与谁共度良宵现在就要看刚才这六位中选的公子中谁的出价高了,现在竞价开始,起价两千两!”
两千两?!大厅中传出阵阵抽气声,显然是被这底价吓住了,然而花自香的话音刚落就听一号包间中有人喊道:“五千两!”
一上来就翻倍,这齐乘风倒是财大气粗的很!现今西沚的政务虽比东沚好些,可也应该是只剩下一个空架子了,因为西沚若不是国库空虚,入不敷出的话,以西沚帝的性情是不会对商盟的人客气的。
西沚这地方的银钱现在大多都掌握在本地的富豪奸商士族手中,这些人可是相当的小气的,他们是从不会给国家贡献银钱反而只会哭穷。所以西沚现在是总体来说并不穷,但西沚的官员却相对比较穷,每位官员每年的收入虽够他们花天酒地,但这样的一掷千金也是比较难的,而且他们需要打点的地方还很多,在如此紧张的财政之下这姓齐的又是从哪儿凑的钱呢?
“一万两!”
听到楚飞野不甘示弱的喊价声,叶隐缓缓的笑了,但很快笑容便消失,眼眸未睁的脸上滑过一丝难过,一个女人被人当做货物待价而沽,该是多么的悲哀和伤心啊!
外面齐乘风和楚飞野一直僵持不下,叶隐忽然有些奇怪,那三个人怎么就没有丝毫的动静呢?难道目的也跟他一样,到最后才一锤定音吗?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他干脆抛砖引玉把他们引出来好了,如果他们也想打胭脂的主意的话。
叶隐的眼眸猛地睁开,对冬辰道:“冬辰,喊价,每次只比他们多一两!”
由于叶隐的加入大厅中静默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他们有些好奇这个不知死活插入两位县守之争的人是谁,竟然有胆子挑战两位县守的耐心,而且每次还只比他们多一两!
随着竞价的持续,大厅中人群议论声逐渐的增大,而一号间与二号间的喊价声中也慢慢的染上一丝压抑的怒气,叶隐凝眸细细瞧向台中央依旧不动不语悄然而立的胭脂,心中掠过一丝心疼,是什么样的经历才让她变成今天这般麻木的样子?她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没有悲哀也没有喜悦,平淡的仿佛在观望着他人的人生,而她的眼神也依旧是那么的淡漠没有任何的光彩流动,真的是一个被环境逼得深深隐藏了真实的自己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