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他其实一直都知道。”接下来，卫芳莹的话让顾晟直接傻了眼。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爷爷很聪明，可是他自认为在跟卫芳莹这几年的婚姻里，他们在顾家人面前演的还不错，怎么就爷爷就能一直都知道？
“爷爷他是爱过的人，他跟奶奶很相爱，两个相爱的人，跟两个不相爱的人，当然有差别。”卫芳莹将爷爷当时对她说的话，说了出来。
当然，卫芳莹自己也有过失，因为她脖子上带着一个东西，里面嵌着的就是她所爱男人的照片，这辈子，她只爱他，只是天公不作美，让两个相爱的人早早的阴阳相隔。
“那芸柔呢？”顾晟想问的是，卫芳莹打算将芸柔置于何地，如果她知道，她原来不是顾家的人，这个一直以来在顾家都骄傲的像个公主的女孩，能接受吗？
“让她做你的女儿吧，顾晟，这辈子我欠你的，下辈子我做牛做马来还，这辈子，我就只能还到这里了。”卫芳莹乞求着，她还是爱芸柔的，比爱灵骐多，毕竟，芸柔是她期待的孩子，她不希望自己的过错，让芸柔受到任何的委屈。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等回到京都，我们就去办手续吧。”顾晟平静的接受过来，爷爷都能接受，他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他在意的只是爷爷的感受，并非这段婚姻。
“还有件事，爷爷知道你在帮柳小姐打离婚官司，而且之前你们传出的误会，他也知道，爷爷说柳小姐这个人其实不错的。”卫芳莹其实也很认同，当时他看着顾晟跟柳如絮，就觉得这两人挺相配的。
这也是她的想法，否则，以他顾家少爷的身份，跑去跟一个有夫之妇的女人纠缠在一起，顾家的人早就发飙了，哪里还会坐着等消息呢。
“……”顾晟就这么盯着卫芳莹，他顾晟也不至于这么差劲吧，刚可以结束一段毫无爱情基础的婚姻，眼下，还要再来一段？
他就不能去尝试一段可以以爱情为基础的婚姻吗？
他对柳如絮就是同情而已，也看不惯沈业焌一个男人这么欺负一个柔弱的女人。
“那你就当我没说过吧。”卫芳莹被顾晟盯着有些羞愧，低着头告辞了。
看着门被打开又被关上，两人除了结婚前的谈判，这是他们俩结婚以来，在一起说过最多的话。
卫芳莹走后，他快速去卫生间冲了个凉，然后就躺在床上，拿出那个给芸柔买的芭比娃娃，脑海中莫名的就冒出小樱那张可爱的脸。
芸柔也很可爱，不过跟小樱比，似乎差了一点点，也不知道芸柔会不会喜欢这个礼物，小樱倒是蛮喜欢的。
才这么想着，柳如絮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顾晟愣了一会儿，还是接了起来，“顾律师，你睡觉了吗？有没有打扰到你？”
语气很是小心翼翼，就像是生怕惹他生气了一样。
“还没有睡，有事你说。”顾晟平静的说着，将手上的芭比娃娃放到了一边。
“你明天就会京都了，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再来G市，律师费，我干脆直接打到你账户上，你说呢？”柳如絮回到家，帮小樱洗完了澡才想到顾晟的律师费还没有给，这人明天就走了，她要明天才能拿到钱，这律师费是不能欠债的。
“嗯，我一会儿把账号发给你。”顾晟想了想，这么说，他知道柳如絮不想欠人，他也不习惯被人欠着，所以，该要的还是得要，这跟他有钱与否没有关系。
钱货两清，以后两人就没有瓜葛了。
“好，……那个，小樱想跟你说会儿话，不知道……”柳如絮坐在床上给顾晟打电话，女儿高举着手，吵着要跟顾叔叔说话。
“嗯，你拿给她。”顾晟忍不住嘴角上扬，想到小樱那个可爱的女孩，他这心里就软软的，就像是他自己的女儿一样。
芸柔也是这般缠着他的，每次他出差，好几天不回去的时候，芸柔天天都要跟他煲电话粥，软软糯糯的声音，真的很好听。
“顾叔叔，妈妈说，你明天要跟卫阿姨回家了，我自己准备了一份礼物想要送给你，你明天几点的飞机，我跟妈妈一起来送你，把礼物送给你，好不好？”小樱软软的声音在顾晟的耳边响起。
“明天有点早哦，小樱起得来吗？”七点半的飞机，他们七点之前就要到达机场。
“嗯，放心吧，我都有五点半起床的经历。”小樱点点头，保证的说着。
其实她的礼物就是一幅画，小樱当宝贝一样，还不给柳如絮看呢，晚上出门的时候，给忘了拿，刚才准备睡觉的时候看到那幅画，就吵着让妈妈给顾叔叔打电话了。
“啊？那行吧，我们七点在机场见，好不好？”顾晟点头道，嘴角的弧度扯得很大，他甚至开始期待了小樱给他准备的礼物。
“嗯，好，那顾叔叔，妈妈说时间不早了，早点睡，晚安。”小樱把电话交给了柳如絮。
“晚安。”顾晟低沉的跟小樱说着，结果是让柳如絮给听到的，脸色有些红，“嗯，顾律师，晚安。”
“……”呃，某人还以为对方是小孩子呢。
然后电话就这么挂了，耳边只剩一片忙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