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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疯人古拜

卡萨诺瓦的手象征性地搭在海瑟薇的肩膀上,一路往来到楼下,沿路看到不少妒忌的目光,也难怪,平时他们都是高高仰望着的美丽气质高雅的海瑟薇大夫竟然成了这个家伙的拐杖,真恨不能将那个家伙击倒自己替换了他。那个家伙却是安之若素,怡然自得,不时还和海瑟薇大夫调笑两句,海大夫竟然还有些不好意思,真可很!

卡萨诺瓦被海瑟薇掺着来到医院的花园里,这里也是挤满了人,这样的战争年代医院里总是人满为患的,卡萨诺瓦本想出来呼吸两口清新空气的,周围却是满是药水的味道以及议论战争的各种声音,从他们的讨论里,卡萨诺瓦了解到,目前*已经被奥地利增派的部队围得水泄不通了,*城内已经实施了军事管制,特别是粮食,每天均是限量配发,尽管如此,每天的量也是越来越少了,这让市民们越来越紧张,如果再这么下去很快便要恐慌了。

卡萨诺瓦心想,马塞纳将军肯定还在期待着拿破仑会挥军过来解围,他们当然不可能知道拿破仑会要舍弃*来赢得意大利战场上的胜利,其实,对于这场战争历史学家是有很大的争议的,很多史学家认为如果拿破仑翻过阿尔卑斯山脉之后直接回师解救*或许就不会面临马伦哥战役险些惨败的危险,战争的结果或许会更好……但是,历史毕竟是历史,谁又能改变历史呢?

卡萨诺瓦忽然间却是突发奇想,自己正身处这个年代,得要想办法做点什么……想到这,准备回房间去。突然间,前面一阵骚动,远远的见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病人一瘸一拐地从一楼的一个房间里闯了出来,后面跟着一群护士,口里还喊着:“抓住他。抓住他。”

那个病人不管不顾地往前冲,嘴里还呼啸着:“……我飞……我飞……我飞……”,虽然腿好像不是很灵便他的步伐还真是轻盈,跨过了花木栏,跨过了一幅担架,穿越了一边草地,眼见一瘸一拐从卡萨诺瓦身边绕过去便要出了门口了。卡萨诺瓦仿佛是不经意的一侧身肩膀撞到了那人的肩上,卡萨诺瓦似乎被撞的一晃,退了一步努力地站住了,那人却是被撞到了地上,半天也没爬起来,等他挣扎着想要起来地时候,后面追赶的男医生女护士都围了上来,将他制服在地上。

那人倔强地昂起头,眼睛怒视着卡萨诺瓦。卡萨诺瓦见这人满脸的胡须,几乎都看不清他的脸,但是,那双眼睛异常的明亮。那人眼睛直瞪着卡萨诺瓦,卡萨诺瓦感觉是被探照灯照着一般。那人被架了起来,嘴里兀自不停地呼啸:“……我飞……我飞……我飞……”回过头来冲卡萨诺瓦一笑,仿佛慷慨就义一般被押送回了病房。

“这人是谁啊?病得比我还重!”卡萨诺瓦好像是自言自语道。

爱瑟薇发现自己身边的这个病人有些奇怪,说话做事很特别,有时候她自己也想不明白,但她更愿意相信他是在一天天好转。听他这么像是自语又像是在提问,回答道:“他是比你病得严重,他叫古拜,是一个精神病人,臆想症患者。”

“不像啊!”卡萨诺瓦还是自言自语。

“怎么不像,你没听他嘴里总是在哼哼吗?‘我飞……我飞……’你不要以为他只是说,这种异想天开的事他真的干过!开始的时候,病症还不是很严重,只是用纸啊木片啊做一些玩意儿想要它飞起来。慢慢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他开始想要自己飞起来,首先是将家里的床啊桌椅啊拆了做出一些奇型怪状的东西,把自己绑在上面从*最高的楼上跳了下来。结果在医院里住了一年,落下个终身残疾,出来后,愈发变本加厉,开始鼓捣起了螺丝啊铁器等机戒设备,眼见他又要往*最高的地方爬,虽然他有病,家里人却也不愿眼睁睁地看着他这么自杀啊,于是把他强制送到这来了。可是他不服管,几次三番地想要逃走,这不,要不是撞到你恐怕他就逃脱了,你救了他一命呢。”海瑟薇转过头看着卡萨诺瓦,却见他眼睛瞪得老大,嘴里的话比古拜还要神经,只听他惊讶地道:“这是一个发明家啊!靠!这个年代竟然就有了这么伟大的发明家,太伟大了!我得要认识一下他。”说完就要往古拜的病房里冲去。海瑟薇赶紧扯住了他,“卡萨诺瓦,神经病吧,他会咬人的!”

“咬人?”

“啊!好几次逃跑被人捉住了,几个医生都被他咬过,你还不信。”海瑟薇十分认真地看着卡萨诺瓦,眼睛水汪汪地。

卡萨诺瓦看着海瑟薇仿佛被她美丽的目光融化了,向古拜的房间依依不舍地望了几眼乖乖的跟着海瑟薇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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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卡萨诺瓦似乎变得十分的乖巧,每天的生活也很又规律,白天的时候,他的“姐姐妹妹”会按时来看他,晚上的时候,海大夫会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随着他病情一天一天的好转,人们越来越羡慕他,不仅仅是整天美女环绕着他,就连马塞纳、约瑟夫这样的重要人物抽空也会来看望一下他。人们都私下里议论,他或许是哪个国家的王子。只是,这个的“王子”的行为有时候会十分怪僻,比如,他会经常跑到神经病病房和精神病人古拜聊天,更加奇怪的是,古拜竟然和他聊得还十分投机,本来每天要上演一场逃跑大戏,自从认识了卡萨诺瓦,他似乎已经忘记了这个事,似乎是更安心地待在医院里了。因此,医生也就不再阻止卡萨努瓦和古拜聊天了,但是,卡萨诺瓦的主治大夫海瑟薇却是有些当心,不要脑震荡好了,精神病却是发了。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并没发现他有精神病的迹象,海瑟薇才慢慢地放下心来。

终于,在快到一周的时候,经过全面检查,卡萨诺瓦已经痊愈,可以出院了,这一天,接他的人阵战十分庞大,卡萨诺瓦的“姐姐妹妹”自然是全来了,约瑟夫竟然亲自来了,马塞纳将军虽然没来,却是派甘上尉带了人过来迎接。

看到这样的阵势,海瑟薇尽管有些依依不舍,也不便表现得太过亲热,只是回想起昨晚卡萨诺瓦对自己的交待不禁有些甜蜜的感觉同时又有些担忧。

昨晚临别的时候,卡萨诺瓦突然地握住了海瑟薇地手,表达了依依不舍之意,海瑟薇心里涌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愫,令她自己惴惴不安,心情还未平复,卡萨诺瓦竟然提出了一个特别的请求,而这个请求让海瑟薇波澜起伏的内心愈发无法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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