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别听她胡说!”香凝尖叫了起来,一时间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确实不是你弄瞎的,你让宫女来掳我的时候,她下手太重将我的眼睛打瞎了”她平静说道,语气没有起伏,却也有让旁人听出她语气之中的悲伤。
香凝语结,不知道该如何辩解。还没有等叶青兰再说话,她就转身跑远了。
“唉那个谁你还上牛车吗?我们马上就要走了!”驾驭牛车的车夫说道。
香凝没有回头,而是越跑越快起来。叶青兰也没有管她,她知道香凝就是一条毒蛇,将她放在怀中也只会被毒死罢了。
叶青兰上了马车,将帘幕放下,心中一片安宁与平静。
车夫转身去看的时候,香凝已经跑得没影了,他有些为难遥望着城池外面的不绝风烟。惨叫的声音,兵器相撞的声音不绝于耳,风一吹空气之中犹带着鲜血的气味。
城池随时都会被攻破,多待一刻就会多出一刻的风险。
暗卫靠在马车旁边,望了一眼香凝逃走的方向,“不用再等她了,我们先走吧!”
“可是”可是不管怎么说,她都是被邱璃辰临幸过的女人啊!
“既然你这么担心,你就去找她吧!”暗卫一脸的无所谓,他从不将女人放在眼中,除了马车中坐着的这一个。她既是国主吩咐要找来的女子,亦是他从心底觉得不同一般的女子。
听到暗卫这么说之后,他就闭嘴了,一道鞭子落在了牛背上,一万大军护送的人马向夏国国都——安宁进发。
香凝跑出了很远,在一棵大树底下喘着粗气,山崖下面是百姓的屋子,黑色的屋檐连成了一片,黄昏落日,炊烟袅袅,他们还不知道这座城池很快就要被舍弃了,他们面临的将会是什么?杀戮还是俘虏
或者他们知道月朝大军将要攻入城内,但已经是无路可逃,倒不如照旧活下去,生就生,死就死吧!
她靠在大树边喘息着,心脏砰砰跳动着,随着她心脏一起跳动的还有胸腔里面不散的恨意。
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叶青兰成了瞎子还有那么多人在乎她,照顾她,凭什么她容颜绝色却要和那些身份低微的婢女一起坐着牛车。
牛车还真是笑话,她从小含着金汤勺长大,只坐染着熏香无比华美的马车,从没有做过下等的牛车。
等她想要走回去的时候才发现车马已经走远了,根本就没有等她。香凝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一切,眼泪滚落下来,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做?当真一点都不在意她吗?
绝美的脸上晕开了一片绝望,她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被月朝人抓走去当军妓,她想起自己还有最后的砝码,便是连心蛊,只要她死了,司容英也活不下去。
战场之上,一万大军在月朝十万黑甲君的面前显得单薄而渺小,似乎只要走在坐前面的司容英捏紧手指,十万大军就会一涌而上就他们屠杀干净。
但司容英没有这么做而是饶有兴趣地望着骑着白马的邱璃辰,“国主好兴致,行军打仗也没忘记美人,本王的妻子是你可以肖想的吗?”
司容英虽然一脸的笑意,但任何人都能看出他藏在笑意下面的怒意。
邱璃辰心中有些得意,终于是让司容英尝到了焦急的感觉了,“既然你知道她在朕的手中,你对朕出兵,就不怕朕回去之后将她杀了吗?”
“这是本王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国主你一直将她引为知己,你舍得亲手杀了知己吗?而且你费尽心思也要将她带走,只怕不止是将她当作知己这么简单吧?”司容英的手指捏紧了缰绳,他真的想要冲上去,将邱璃辰给杀了。但他知道不能,小不忍则乱大谋,杀了邱璃辰,会引得夏国动荡,没了邱璃辰的保护,叶青兰的生命安全就得不到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