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工作,无外乎处理一些细节,第二天一早刘瑶三下两下就搞定了,而秋阳又去忙收地的事情了,刘瑶也等不了,她回来自己一个人把这些零部件慢慢组装起来,并且开始进行调试。
组装的过程进行的很顺利,一个简易的脱谷机就这样被刘瑶做了出来,接下来就是实验它能不能使用。
刘瑶将它端到院子里,随后向房东要了一些带壳的稻米,然后她在脱谷机的下面放了一只木桶,接着他拜托房东将这些稻米到在淌板上,稻米顺着淌板留在了辊筒之上,随后刘瑶转动把手,稻米就顺着辊筒的间隙流到了木桶之中。
这样子刘瑶很快收集到了一桶米,随后他将混着稻壳的米倒在竹匾上,让房东用传统的方法将他们分离。
结果还算理想,虽然没有离心机将米和稻壳分离,但起码在脱壳的这一步着里,省了不少力气,对于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来说也不是一件难事儿了。
“老人家这一台机器,就送给你了,你以后用它脱谷怎么样啊?”刘瑶问到,她决定把这台机器,当做当时她收留自己和秋阳的报酬,这个比金钱更实用。
老人也体验了这个机器的用法,确实觉得省了不少力气,他一听刘瑶要把这个送给他,于是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说着“好”。
随后刘瑶帮着老人把它买回来但还没来得及脱壳的稻米放在机器里脱壳,直到中午的时候,秋阳回来了看见他们两个人在一院子里忙活,不由得好奇,刘瑶设计的脱谷机,究竟是怎么使用的?
“这个可比舂米要轻松多啦。”秋阳目睹了给米脱稻壳的整个过程,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感觉合理,但具体因为什么,他说不上来。
“我做主,把它送给老人家了,你不会介意吧。”刘瑶想着秋阳也出了不少力去做东西,所以说是自己的主意,但是没有秋阳是绝对完成不了的,于是她还是决定告诉一下秋阳。
秋阳点了点头,说道:“应该的,这东西我们又用不上,再说了这也是你设计出来的,我呢当然同意你的意见了。”
这次秋阳没有跟刘瑶唱反调,这一点让刘瑶觉得很满意,二人没有发成争执,这种事情是很少见的,于是刘瑶觉得心情很好,你不要给秋阳做一些好吃的。
午饭之后刘瑶决定跟着秋阳一起去收地,自己也好长一些见识,因为以后如果要把生意做大自己的地绝对不是一个村两个村这么少的,不能每一次都靠秋阳啊!她自己也要学着做点什么。
刘瑶跟着秋阳跑了一下午,在此期间他发现秋阳虽然很霸道,但是还很会说话,做生意方面也很有自己的一套。和刘瑶想象的纨绔子弟,什么都不干,只知道吃喝玩乐,完全不一样。
夕阳西下,刘瑶和秋阳终于收工了,两个人在村子里买了些菜和肉开心的往家走。
“话说你这么会做生意,口才也这么好,你为什么不帮家里做生意呢?”刘瑶一边走一边问。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秋阳回道,怕刘瑶不懂,于是有耐下心解释了一遍,“我从很小的时候就不认同爹爹他们做生意的手法,虽然一家独大,或者是几家独大,很挣钱,但压制住别人终究不是长久的办法,这样总有一天会崩溃的,我不想做我不认同的事情。”
“你说的这种现象在我们那个时代有一个专有的词可以形容它,那就是垄断,一家独大,对于部分人来说,确实很好,但是也很容易滋生危害,一旦爆发,确实不容易收拾。”刘瑶说道。
秋阳颇为意外的扭头看了看她,笑道:“还真是少见呢,你竟然主动愿意和我说起你的那个时代。”
“我曾经不是说过很多吗?就在我受伤的那个晚上。”刘瑶漫不经心的回道。
“是很多,不过……”秋阳挠了挠头,继续说道,“不过零零星星的,很难听懂,现在想一想以后,很多东西我都不能理解,除非你解释,不然多数还是不明白。”
“多数你也没有必要明白,这个时代,人还是活的糊涂一些比较好啊。”刘瑶说道,“书读的太多就会太清醒,生活在一个所有人都糊涂的时代,是很痛苦的。”
“众人皆醉我独醒吗?”秋阳笑了笑,又说道,“那你呢?痛苦吗?”
“我?”刘瑶一愣,随后摇了摇头,“一开始还挺痛苦的,因为有很多观念我不认同,但是后来不能说习惯吧,只能说不去想它,逐渐的就麻木了。”
“有空我还真想听听你说说,有没有独到的见解,听了就知道,也让我理解一下你最初的痛苦和后来的麻木,而且我也很好奇有什么,关键是你不认同的。”秋阳说道。
“不认同的有很多,我给你举几个例子吧,你一定会觉得很奇怪。”刘瑶又说,“比如我很诧异,我那个素未谋面的爹有什么权利将我和我娘赶出来,难道我们母女俩的权益没有法律可以保护吗?还有这个时代的男人为什么可以娶很多的妻子”
“妻子只能有一个,其他的偏房可以被称为妾”秋阳说道,“至于第一个问题吗?也许是因为你不是你父亲的正房所出,所以你爹想认你就认出于其他原因,不认那也是别人无可奈何的,你们那个时代是怎么样的?难道,偏房也受到保护吗?”
刘瑶,听完之后冷笑:“偏房?哼……我们那个时候男人和女人都必须是一夫一妻制的,只要双方结成夫妇,另一方就没有权利再找,男人也是一样,这种行为是违反法律的”
秋阳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你们那个时代,比我想象的还有意思,那你说的这些……你有给他说过吗?”
“他?谁?”刘瑶,一时半会儿想不出秋阳指的是谁。于是问了一句.
“就是就是你曾经见到的那个男孩儿,或者应该叫男人,虽然你称他为弟弟,但是听起也说她的年纪应该比你大一点。”秋阳坦白的说道,虽然他和那个人素未谋面,但是觉得他好像对于刘瑶来说很重要,这一点让秋阳有些不开心。
“你怎么会突然提起他?他啊……我从来没有跟他说过。”刘瑶有些失落地低下头,“他平时不爱说话,这些我又不知道用什么理由告诉他,他一定不会相信吧,但是肯定不会反驳我这样子,她一定觉得我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