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瑶坐在床上寻思了一会儿,并没有任何结果,但是碍于她一身酒味难闻的厉害,刘瑶还是决定先起床,然后烧水洗澡,坐在澡盆里继续回忆。
结果她起床以后看见桌子上的茶杯下压着一张纸笺,刘瑶瞬间觉得头更疼了。
“酒醒之后多喝水,好好休息一天,哪儿也不要去。午饭我会派人送过来。秋阳字。”刘瑶默默的读了一遍,顿时觉得欲哭无泪,昨天好像没喝醉,但是后来怎么脑子又不清醒了?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胡乱说话,或是做出一些丧心病狂的举动……
“为什么每次和他相处,我都搞得这么羞耻啊……”刘瑶握着纸笺,郁闷不已,从第一次见面双双落水,到现在喝醉酒不知道被他怎么送回来的,刘瑶觉得自己也是丢人丢到家了,别说秋阳以前没见过这样的人,刘瑶也没见过,用一个曾经流行过一阵子的字形容,就是“囧”。
不过该干嘛还是要干嘛,刘瑶郁闷了片刻,还是起身去烧水洗澡,洗完以后也差不多中午了,卓家兄弟中午是不会回来的,刘瑶也没心没肺的将字条上的字抛到脑后,准备随便给自己做个蛋炒饭,把午饭凑活过去。
但是很快有人来敲门,刘瑶开门以后才发现来的是醉仙楼的伙计,他拎着两栏食盒递给了刘瑶,刘瑶这才想起来,秋阳说要给她送午饭。
“既然是我好意,我就不拒绝了,但是他这送的是几人份啊……光食盒就两个,而且还有点沉……”刘瑶自言自语的拿着食盒回了屋,打开一看颇为丰盛。
每个食盒分两层,一共就是四层,第一层是一碗汤,旁边还有一个纸条,上面写着喝完再打开下面的,刘瑶想也没想,就乖乖听话的尝了一口汤,感觉味道比较清淡,一整碗她也喝不完,于是喝了几口以后就去打开第二层。
第二层放的是一碟肉排还有一碟蔬菜,量都不是很大,刘瑶完全可以吃的完,刘瑶吃了一口肉排,才发现这是牛肉,酱汁咸中带一点甜,肉质也比较嫩,刘瑶几口就吃完了,随后又吃了几口蔬菜,觉得味道也不错。
这会儿刘瑶就已经有点饱了,不过她还是有些好奇后面的是什么,于是她打开第三层,发现里面是两碟精致的小甜点。
一碟桂花糕,一碟苹果酥,量都不大,几口也可以吃完。
“有意思。”刘瑶看出其中端倪,于是打开第四层,果不其然是一杯橙汁。
“这是西餐啊,哈哈哈……”刘瑶拿出那杯橙汁,一边喝一边笑着说道,橙汁的味道还不错,应该是西餐中最像样的东西了。
不过秋阳这次的午饭算的上是心意十足,这个时候的人不吃西餐,秋阳能做到这样已经算很厉害了。
不过……问题来了,秋阳是怎么知道西餐的呢?
刘瑶努力回想,应该是自己告诉他的,不过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说的。
不管西餐正不正宗,刘瑶终于吃到了一次有头汤有开胃菜,有餐后甜点和饮料的饭菜了,这一年多她吃过好的吃过坏的,就是没吃到一次西餐,她经常想吃,哪怕是必胜客都行。
心满意足的吃完了这顿午饭,刘瑶感觉困意涌了上来,可能是昨天睡得太少了,今天还是感觉头疼,正想遂着自己的心愿去睡个午觉,结果又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刘瑶去开了门,来的正是秋阳,吃了人家的嘴软,刘瑶就强忍着困意让他进来了。
“这顿饭可还符合你的心意?”秋阳进来,看见桌上还没撤去的餐盘和食盒,于是随口问了一句。
“挺好吃,有惊喜,而且还超出我的预料,不过你是怎么知道西餐的?”刘瑶请他坐下,随后一边收拾桌子一边问道。
秋阳皱眉,抬手揉了揉额头,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原摸原样的告诉了刘瑶。
原来昨夜齐野送她回家,路上聊着聊着,刘瑶就开始哭,好不容易被秋阳哄着安静下来,秋阳准备带她回家的时候,她忽然抬头,拉着秋阳的领子说要吃西餐。
秋阳哪知道什么是西餐,于是就小心翼翼的询问,而刘瑶这是眼神迷离,又带着些许不耐的大致描述了一番,随后有扯着秋阳的衣领对他连打带骂。
秋阳碍于她已经喝醉了,就不和她计较,半推半拽的把她弄到家门口,又是一阵哄连带保证给她做西餐,她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满头是汗的秋阳把刘瑶抱到了床上,这才离开。
秋阳满脸怨念的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讲完整,刘瑶听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都不敢看秋阳,这事情无论放在什么时候,都太丢人了。
“我也没见过你要的西餐,就根据你说的做了,也不知道差多少,但我已经尽力了。”秋阳说完,揉着太阳穴缓解头疼,第一次见刘瑶撒酒疯,差一点让他半条命都没了。
“是我对不起你。”刘瑶捂着脸,实在尴尬的不想再看秋阳了。
“咳咳……”秋阳咳嗽了两声,随后说到,“这件事情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再说了,做这个西餐也挺好玩儿的,这是西域的菜式吗?”
刘瑶点头,“算是吧……”
秋阳叹气道:“行了,忘了这件事,我来是要告诉你最新的消息。”
看秋阳不再提起这件事,刘瑶的尴尬也缓解了不少,又听秋阳要说正事,她才问道:“是哪方面的最新消息?”
“当然是朝廷上的。”秋阳正色道,“听说圣上真的答应了三皇子出兵,说是要肃清边境,如今已经让三皇子去军营点兵了,如果按照程序走下去,接下来就是征粮征税,等我们交完了这些钱粮,就该做生意了。”
刘瑶叹气:“到底还是要打仗,边庭流血成海水,为的还不是反侵略,只为了一个人的军功,这场仗,还真是……充满了阴谋的味道。”
“上面的意思哪里能由得我们?”秋阳靠在椅背上,有些无奈的说道,“虽然我有雄心要振兴魏国,可奈何掌政者眼里只有权势的争斗,我又参与不进去,还是也短视一点,把我们的生意做好,把我们的计划完成,至于未来么,再说吧。”
刘瑶摇头:“也不完全是权势争夺,起码突厥扰边数十年,如今国力不衰,就该借此机会肃清,虽然目的不纯,而且手段残酷,但也不失为整顿边境的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