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听人把话说完,这女人也太没素质了吧!”丁笑弘摔上电话,坐到沙发上,甩掉拖鞋,翘起二郎腿,一边用遥控器调着电视节目一边揉着刚刚撞在沙发腿上隐隐发痛的脚趾。
从洗手间回来的的阎森瞥了一眼他的尊容,坐在他旁边,“少爷这幅姿态说着这话真是让人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
“那就好好整理整理!最好写成书面文章拿给我审阅!”丁笑弘瞪他一眼,“是啊是啊,我念书之前都被寄养在远房亲戚家,不能像南风逸那个混小子一样拥有贵族该有的气质真是非常抱歉,老子在人前装模作样已经很累了好容易不睡寝室回趟家就不要盯梢了成吗?”
阎森摊摊手,“我只说了一句话而已。”
丁笑弘将电视节目调成动物世界,然后将遥控器放在一边,突然想起什么了似的伸长了胳膊把座机拿过来,翻着来电显示。
“想买茶叶了还是想买门点或者保险了?”阎森问。
“白痴啊,我总算弄到沈依依手机号了,之前打死都不给我。”
“别玩得太过,还有个看你一百二十个不爽的你表妹呢。”
丁笑弘愣了愣,才道,“知道,我不傻,沈依依更不傻还有,我妹其实挺可爱的你不觉得吗?”
“惹人厌的皮囊下住着个妹控啊”阎森小声嘟囔着,“至于沈依依,她当然不傻,表面上夹在你和南风逸之前,实际上却吃准了丁嫣然,只要校方愿意,毕业后留校当助教之类的,都是很容易的事。”阎森难得说这么长的一句话,虽然平时都在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在丁笑弘身边,他实际上是智慧型的人物。
“她就这点追求?”丁笑弘皱眉道。
“这正是她的聪明之处别看沈依依平日里不着边际,其实她做事求稳,跟天生是个赌徒的你完全不同,你到底在没在听我的话?”阎森盯着丁笑弘撇着嘴的侧脸,无奈的摇摇头。
豪门哪是那么容易进的?就算进入豪门,往后的日子就是自己想要的吗?通过这段时间以来的观察,阎森觉得沈依依大概是个明白人,知道仅凭一己之力,不该去贪图难以掌控的东西。
“她之所以回避南风逸,不是因为闹什么小矛盾,而是因为那个人的身份是南风公子,所以他没戏你也同样没戏,懂吗?”
“我说阎森,从刚刚开始你就一直在那分析的头头是道的,”丁笑弘终于烦了,“你跟沈依依加在一起都没说上五句话,怎么弄得这么了解?”
“因为我跟她是一类人啊,否则会坐在这里给你这个脑子里装肌肉的家伙做分析的人怎么可能是我?”
丁笑弘手中的动作终于慢了起来,明显陷入了思考。
“也许吧,左右你们这类人说话都挺有道理的。”良久,他哑着嗓子说。
好容易等到妈妈回家的沈依依整个人终于放松下来。
“妈咪,你快急死我了!”沈依依难得抱着妈妈撒了个娇,“遇到什么事了今天这么晚?”
揉了揉女儿的头发,沈妈妈有些歉意,“对不起,等急了吧,妈妈在路上买了些东西,趁热吃,我去给李婆婆送些。”
沈依依依言将食品袋接了过来,等到沈妈妈从邻居家回来,桌子碗筷已经布置妥当,“今天到底怎么了?”
“说来真是唉!”沈妈妈接过筷子,苦笑着讲了起来,“妈妈可能真是时间长不做事,身子不中用了,今天可能是蹲在地上擦灰时间长了,一站起来竟然晕得厉害,随手扶了一下身边的东西,竟然把雇主家半人多高的青花瓷瓶撞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