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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来福说,旺财起先什么想法都没有,很配合的,像以往那样自己伏上了架子,前脚趴在那上面,后脚着地,将它那个物什悬空着,好让采精的人在它身下做事。

“这是最后一次从它身上采精了。”来福强调说,“因为治理水源,上级规定我们养猪最迟只能养到今年年底。算算看还有大半年时间,还来得及让母猪受孕、产仔,然后再把小猪养大,养到可以出售,因此最后这批猪精子还能再卖一回钱。”

“采完精就打算把旺财杀掉?”老蔡问。

“不杀掉还能怎样?”来福疑惑地看看老蔡,又看看楼法官,接着说,“是啊,我刚才说了,旺财知道人有多坏,在杀掉它之前,还要再让它给我赚点钱。”

“你这话不是当真讲的吧。当真它有那么明白?”

“你要是养过猪,你就会相信我说的是真的。猪跟着人学得聪明了,特别是像旺财这样有点年头的公猪,它们世面见得很多,什么都懂。”

“那它还不反抗,还配合你采精?”

“谁让它是猪呢!”来福很有把握地说,“它自己都这么想,谁让我是猪呢?我是猪,我没办法,我得听主人的。我明明晓得主人很坏,但主人总是主人。”

老蔡看着他,不再问也不反驳,显然也不怎么信他。

来福又接着说:“都怪储大来得太早,采精还没采,他就一个人晃荡过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把亮晃晃的杀猪刀,也不拿块布包一下,藏一藏,就那么冲着旺财来了,也太不把旺财放在了眼里。它虽然是个畜生,可多少也有点自尊心,总不能一上来就拿着把杀猪刀朝它耍威风吧?那不是太欺负它了么!再说,旺财原本就对杀猪的人很感冒……”

楼法官问:“你是想说,被害人自己也有部分责任?”

“我就是这么认为的,他那天不该来得那么早,至少是不该把杀猪刀亮晃晃的拿在手里去刺激旺财。”

楼法官站起来走了几步,最后又走到了窗户那里。

天色稍稍有些暗了,他看见村南的墓地,那两个老太婆还坐在那里说话。楼法官年轻时候当过兵,还是狙击手,养成了目测距离的习惯,有事没事都会情不自禁地眯上眼瞧瞧远处的目标。从他站的窗口到墓地那里,约莫有七百五十到七百七十米,大大超出了一支步枪的有效射程。可是,真真切切的,楼法官听到了那两个老太婆在说话。

瘦一点的那个说:“你晓得的,乡里有很多人当他是傻的,至少算是半个傻子。”

稍微胖一点的那个说:“我有时候也觉得他的脑子跟我们的不太一样。”

“可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以前你都很护着他,人家说他傻,你都会不高兴。”

“我现在也没说他傻呀。我只说他脑子和我们不一样。”

“不一样不就是傻么。”

“那可不一定。没准是我们傻呢。”她停了一下,接着说,“反正我有数,他和我在一起,一点都不傻。”

“你是想说,和我在一起他就傻了?”

“差不多吧。我记得你告诉过我,本来应该是你给他洗脚,可他偏要倒过来给你洗。这不是犯贱么!”

“可他也常给你洗,你也告诉过我的。给你洗脚就不犯贱啦?”

“我跟你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不都是贱人么。”

“这你就不懂了。你是家里的那个,我是外面的那个。对家里那个,等于是他的下人,他得端点架子,拿出点主子的威严,哪能乱了纲常,低三下四去给下人洗脚?这还不傻么?而外面的那个,是陪他一起寻欢作乐的。既是寻欢作乐,当然就没那么多讲究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别说是给我洗脚了,洗屁股他还更巴不得呢。”

“你真不要脸!”

“是,是不要脸。”稍胖的那个笑着说,“不过那时候,我还真喜欢他给我洗屁股呢,痒痒的,浑身酥酥的……你没让男人给你洗过那里吧?你看看,吃亏了吧?还说别人傻呢。”

楼法官有点脸红了,感觉自己这会儿就像是在偷听一对闺蜜讲私房话。他回头看了看老蔡和来福,又好像觉得他俩也听到了两个老太婆的话,想看看他俩有何反应。

他俩没反应,老蔡正在听来福细说出事那天旺财怎样怎样地扑向储大咬住不放,听得很入神。

楼法官舒了口气,又转回脸去,接着听那边的抬杠。

“所以我说他傻嘛。”瘦的那个说,“他给你洗屁股,是让你在享受,你舒服了,又不是他舒服,他才亏呢。”

“这个你又不懂了。”稍胖的说,口气很得意,“男欢女爱,彼此彼此。我不舒服,他也舒服不到哪里去。你看看你,也算是有过三个男人了,对男女间的那种事还是不得要领哪。”

“你脸皮厚,讲这种话我讲不过你。可你总得承认,他爹妈死后那几年,他做的主,把五个妹子一个个的嫁掉,嫁一个就拿去那么大的嫁妆,嫁一个就分掉一份家业。这世上哪有这么给嫁妆的?把他爹留下的一个个铺子都给了外姓人家,到头来,他自己什么都没剩下。这还不傻么?”

“你怎么又讲颠倒了?”稍胖的那个说,“他这叫聪明呢!家产不分掉,解放了,也留不住的。那还真不如趁早分掉。起码他几个妹子在婆家很有地位,日子过得不错,也算是他对爹妈有了交代。索性没了家产,他就让自己过得很简单了,没有什么要操心的,没有谁会图谋他什么,也没有人会找他的麻烦。你想想看,我们东穆乡,还有哪个男人能像他这样逍遥自在,没牵没挂,还活了一大把年纪?”

“我看是你在颠倒了讲呢。没牵没挂,凡事不操心,那不就是傻子嘛。你见过哪个傻子在操心着什么?他真要操心个什么,你看都看不懂呢。正常的人,长着脑子就是为着操心这个操心那个。越是聪明的人就越是多劳心,是不是这样?傻子就不必了,他们有傻福。傻子都是过得很简单的,啥都不用操心,也没有人跟傻子过不去,你说是不是这样?”

楼法官很有兴趣再往下听,可老蔡催他该走了。他离开窗口回到桌边,问了来福一句:“你们村里死了个什么人?”

“死人了吗?我怎么没听说?”来福有点疑惑地看着楼法官,像是要弄明白他是怎么知道的。

楼法官心想算了,死者是谁不关他事,但他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们青芝坞不算很大吧?”

居然,来福听出了他话中有话,还带点儿责备,就急忙辩解说:“我们村是不算大,人也不算很多。放在从前,别说是死了人,就是哪家今晚吃了什么好菜,都瞒不过村里乡亲。从前无论哪家有红白喜事都是全村人一起聚来一起做的。可这些年,情况变了,谁也顾不着别人家的事了。你就算想顾也顾不了,许多人出外打工,一年到头你连影儿都见他不着。眼下村里到底还剩多少人,哪些人在,哪些人不在,谁能讲得清?连村长都心里没谱呢。”

说着话,他们三人离开了村委会往来福家去,因为楼法官提出想见识一下那头名气很大的公猪。

走村街上,来福问一个迎面走来的挎着空篮子的女孩:“你晓得我们村里谁家死了人?”

女孩说:“我哪里晓得?我又不是你们青芝坞的人。”

来福纳闷了:“你不是我们村的,那你怎么……”

女孩说:“我是乡里的仪仗表演队的。你们曹村长雇了我们来帮他发红包,他觉得这样做比较有文化。不过我倒是认得你的,来福叔。”

“哦?你怎么会认得我的?”

“你名气大嘛。”女孩笑着说,“东穆乡的人都晓得你有一头叫旺财的公猪,很不得了,这乡里的许多许多猪都是它的子孙。”

来福听她这么说,有点得意地回头看看楼法官和老蔡,嘴上倒还谦虚:“没有吧?没有那么多……”

女孩换了话题问:“听说来福叔要和曹村长搞竞选?”

来福一愣,像是被触痛了,扭头便走,“他钱那么多,我哪里搞得过他!”他一路嘟哝着,领着两位客人去了他家的猪舍。

隔着齐胸高的围墙,客人看见这猪舍分里外两间,在里间的铺着凉席的地上躺着一头体型巨大的黑色公猪。“这就是你那个大名鼎鼎的旺财了。”老蔡对来福这么说。

以猪舍论,它这间够豪华,算是套间呢。里间睡觉,外间吃食,分工明确。天有点热,也仿佛是特意要给客人演示一下,旺财起身走到外间,往墙角处的一块踏板上踩上一只前蹄,它上方的莲蓬头就淋下水来,让它给自己冲了个凉。

连说话矜持的楼法官也开口夸赞了:“你这个设计蛮有意思嘛。”

来福又得意了:“那当然。这叫自助浴,要是不能让它自己做,就得专门有人伺候它。夏天里最烦人了,公猪怕热,不让它动辄冲凉,它就不肯产精。”

冲完澡,旺财使劲抖了几下,抖去了身上的水珠,又回到里间,重新躺回到凉席上。

“就算是外行人也看得明白,这公猪够牛吧?”来福说,“瞧瞧它那两个大卵蛋!每个都快有哈密瓜大了。街上那姑娘说得没错,东穆乡有过无数的猪都是旺财的子孙。那时候,我们东穆乡是全县的养猪示范乡,我们辛县也曾经是全省的养猪大县,这都是受到过很多表扬的。那些年,旺财很给我争脸了。老蔡可能还记得,我当过好几回劳动模范,县里还给我发过奖金。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们实际上是在说旺财是劳动模范,只不过不能把奖状发给旺财,算是我替它代领了吧。你们都看到了,这旺财,我怎么舍得……可是它犯了事……”来福说着说着,声音里带上哭腔了。

楼法官知道他接下来还会说什么,就抢在他前面说:“摊明了说吧,你这个案子很可能不归我管。不过,我还是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法院不会把旺财怎么样,更不会叫它去出庭,所以你现在就可以考虑该如何处置它了。”

老蔡忍不住问:“你还想杀掉它吗?”

来福说:“我原来是那么想。因为治理水源,整个辛县都不让养猪了,留着旺财有啥用?可是出了那个事,我心里很不好受,好多天都睡不好觉。想来想去,最终还是只怪我做人做得太坏,在杀掉它之前还要再榨它一把,再卖它一回,太龌龊了!其实也就是那么一点小钱。可我连那点小钱都不肯放过,都看得比这么多年来和旺财结下的交情还重,昧着良心要那样欺负它,以为它无知,以为它比我傻,以为它不过是头猪……这才酿成了大错。真是报应哪!”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不会杀它。我会给它另找一份好人家。”

“你是说把它卖掉?”

“能卖掉卖掉,卖不掉我就送人。反正不管怎样,我都不能再做对不起旺财的事了。”

“恐怕送人也难呢。”老蔡说,“治理水源是全省都搞的,恐怕到处都不让养猪了。”

“那我就把它弄到外省去。弄到安徽去,弄到江西去,再远就弄到贵州去。全中国总有地方让农民养猪的吧?真要是弄到贵州去了,那种很偏远的地方,比较落后,没用上人工采精这一套,还像我们从前的做法,能让旺财真做实干,那倒是旺财交了好运,它会很开心的。真要是那样,我就把旺财送给人家,一分钱都不要人家的!”

看样子,两位客人不是很相信来福说的话。不过这时候,楼法官不太顾得上来福这头了,因为他又听到了那两个老太婆在说话,就在他身后院墙外的村街上,慢慢往东面去。

一个声音说:“接下来轮到我俩了。我约莫,你会死在我前头。”

另一个听上去声音稍胖的说:“还是你死在前头好。我死在前头,撇下你怎么办?”

“这有啥说法?”

“你想你这个人这么难弄,在青芝坞连个说说话的朋友都没有。我死了,你还不孤单得要命?”

瘦一点的那个声音说:“你今天怎么尽说些倒过来说的话?我儿孙满堂的,孤单什么?你才是十十足足的孤老太婆,他一走,你就真的孤苦伶仃了。没了我,到时候你连个替你收尸的人都不会有,你信不信?”

说着话,两个老太婆来到一小时前楼法官看见一群漂亮女孩挎着竹篮从里面出来的那座村中最气派的宅院的门外。瘦的那个正要往门里走,突然收住脚,想了想,又转回来。

稍胖的问:“你到家了,怎么不进门?”

“这几天才庆帮儿子搞竞选,每天进进出出好多人,哇啦哇啦地七嘴八舌说个不停。我惮烦不过,还是跟了你去吧。”

“你当真?”稍胖的带点惊喜地看着她。

“刚才我说了,他一走,你就是孤老太婆一个。我很可怜你呢。”

“好,好,你就来跟我住一阵吧,我俩也好把许多话说说清楚,好好地翻翻老账,看看到底是我欠了你的还是你欠了我的。”

正好遇着一个半大男孩要往那豪宅里去,瘦的那个叫住他说:“叫你娘挑几件我的衣裳,还有要用的东西,送到月秀家去。”

吩咐完了,她俩接着往村东走,接着说。

梨花问月秀:“我记不清了,是来福他爹死在前头,还是他娘死在前头?”

月秀反问她:“你怎么想起这个来了?”想了想,她又问,“他俩谁先死,有啥讲究吗?”

“应该有的吧。”梨花说,“太太死在前面,什么都归老爷了。反过来,老爷先去了,家产有一半是归太太的。”

“那就是他爹先死,只能是这样。”

梨花停下来看着月秀,不明白她凭啥这么肯定。此时,她俩已经来到了储家老宅前。

“你自己讲的呀,”月秀说,“要是他娘死在前面,家产都归了他爹。你想,你偷阿标让储老爷很丢面子,他恨你恨死了,还能把这老宅给了你?”

“倒是呢!让你这么一说,好些事都讲得通了。”梨花指着那棵老樟树说,“我想起来了,太太就是死在这棵树下,死在了她儿子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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