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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夜晚风大,你也是不要乱出来的。都这个时辰了,你们还不服饰你们主子睡下,真是该罚。”四皇子看着身边的两个丫鬟有些蹙着眉说道。

“不要怪他们,是我自己担心四哥哥还没有睡,也没有一个人陪着,就自己跑来了。不管他们的事情。”罗妃心地善良,不想其他达官贵人的小姐那样,处处想和别人作对,不安好心。这也是四皇子喜欢罗妃的一个地方。罗妃虽然不似别的女人那样花言巧语,但是至少他是安静的,并且是真心的关心人,这一点就够了。四皇子真的很满足了,能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加能让人心中受到安慰的呢?

四皇子看着罗妃道:“呵呵,算了,这么晚了我也睡下吧!省的连累的你也不能安然入睡了。”

“四哥哥的事情要紧,这些年来我也习惯了,你要是没有忙完,我陪着你就是了。”罗从来不为自己谋求什么,只是希望自己的四哥哥能一帆风顺,不要被贱人所害才好。罗妃全心全意的伪四皇子好,四皇子也是能感觉到的。

四皇子轻轻的抚摸着罗妃的秀发笑着道:“走吧!我已经忙完了!没有什么事情了。回去陪陪你。”

现在已经是能看见启明星的时辰了。罗妃也是有些睡意朦胧。四皇子挥了挥手,让下人退了下去。下人们将灯留给了四皇子,自己悄悄的退了下去。四皇子拉着罗妃的手,边走边道:“说了多少次了,不要你等着我嘛!现在这么玩的天气了,你又不如我身体硬朗。要是真的沾染上了什么病痛,又是让我担心了。”

“没关系的,兰儿现在身体还算是很好的。再说,夜夜都是这样的,过了时辰,也就不太困了。昨天给你缝了两件新袍子,明天你穿上试试,看看合不合适?要是不合适我在改改。”罗妃牵着四皇子的手,就感觉很幸福了。罗妃心里就这么一点点小的奢求,其余的也就不敢在奢求了。四皇子能给他的,也只是大部分时间中的一小部分而已。每次罗妃看着四皇子为很多事情忙碌,都有一些不忍心,但是毕竟知道四皇子是皇上的肱骨之城,不必别的王爷那么在自己的领地上逍遥快活。原本爹爹还曾经对自己讲起了自己的担心,因为四皇子到了年龄还没有自己的封底,这个事情很反常态。毕竟,皇子年能留在京城的只有皇太子一人而已。罗妃听说朝堂之上,很多人也启禀弹劾此事,但是都被皇上敷衍过去了。这件事情,只有两个原因,一就是上皇上对四皇子起了戒心,要为皇太子扫清障碍,第二就是皇上真的离不开四皇子。现在能出兵打仗的皇族弟子基本就四皇子一个人了。要是派出去罗家的将领带兵打仗,皇上也有些不乐意。毕竟,功高震主这个道理皇上还是明白的。

罗家在这件事情上也是持有保守态度的。能不派自己的弟子出阵,尽量部派出去。毕竟罗家现在时代功勋,已经到达了一定的限度,若是还想在罗家的功勋上在添砖加瓦,那就除非是为朝廷开疆扩土,立下不二功勋的大功才行。罗老将军自认自己家的弟子没有这样的能耐,所以也就尽量让自己家的弟子低调一些,能避免的事情尽量避免,免得功高震主,让皇上起了戒心。

四皇子心中也是明白这件事情的,所以有些事情他能避嫌的也就避嫌了。毕竟现在时机还不是很成熟,要是太打草惊蛇的话,父皇会有所准备的,那样自己这方面得手的几率就又小了点。等右丞相和罗老将军感觉到,时机成熟了,自己在动手。毕竟,一个老政客和一个老将军的明锐是自己这个后起之秀不能比拟的。还是等他们觉得时机成熟的时候在动手不迟。

四皇子陪着罗妃走到了寝室。只睡了一小会便开始起床上早朝。今天是朝廷的议会时辰,担任着官衔的皇族子弟也必须上朝议政。所以四皇子等于没有睡觉,只是轻轻的合了一会眼,就又要起床了。这就是皇家的悲哀,虽然看起来是穿着锦衣玉食,但是付出的一些东西也要比常人的多得多。却不如那乱世之中的皇家贵气,确实的能享受榕湖富贵而不劳累。

四皇子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看了看四周。罗妃看来是真的困极了,捏着被子的一角憨憨的睡着。白皙的脸上还有一对浅浅的梨涡,看起来格外的漂亮。就是这么一个女人,让四皇子很爱很爱的女人,但是这种爱只能深深的藏在心里,不能稍微的,哪怕是多露出来一点。四皇子轻轻的在罗妃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下地。旁边的侍女看见了羞红了脸。四皇子看着她轻轻的笑了一下,然后示意不要出声,出去穿衣服。侍女懂四皇子的意思,然后悄悄的退了出去。

外面就是比里屋要冷的许多,四皇子打着哆嗦穿好了衣服道:“早上就不要叫罗妃起床了,吩咐院子里的人,走路声音不要太大了,省的把罗妃吵醒。让他好好的睡一觉吧!天天陪我熬夜到这么晚。”

“奴婢知道了。”侍女跟随了这两个主子好几年了,主子之间的感情他也是知道的,所以也没什么感觉,只是心中默默的想到,要是自己这辈子能遇到一个如同四皇子这样性情的男人,那就好了。哪怕这个男人不会长的太好看,自己也愿意。

吃过早饭,四皇子骑着马走出了府门。四皇子向来以武士自居,所以一般是不会坐轿子的。和其他武官一样,他们都骑着马去上早朝。到了午门,一些文官已经站在哪里等着皇上起来上早朝了。一些武将也扎堆的站在一起,谈论着事情。一般,午门上早朝的这些官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就是不会看到武将和文官站在一起的时候。一般武将的心里都轻视文官只会动动笔杆子,就会识文断字。要不是自己这种铁血男人在外面拼杀,他们算个屁。而文官心里有觉得武官们太五大三粗的,只知道天天舞刀弄枪,炫耀一把子力气。和他们谈论事情完全是对牛弹琴,反而掉了身价。这样,双方的敌意历朝历代都有。四皇子觉得很好玩。四皇子骑马过来之后,一些官员看见了给四皇子行礼道。

“有礼有礼。”四皇子跳下马来,笑着拱手道。

“四皇子,昨晚没睡好啊!你看你的黑眼圈。”一个年纪半百的官员弓着身子看着四皇子,声音颤颤巍巍的问道。

“不是不是,昨晚很早就睡了。只是这几天罗妃不舒服,我还要照看他!”四皇子笑着撒谎道。虽然四皇子彻夜不眠,但是也不能对别人这样说。因为这些人之中其中就有皇太子的言官在里面。他们若是听到四皇子彻夜不眠,又不知道要生出来什么事情来。这些言官向来是刁钻古怪至极的人,领四皇子防不胜防。

“四弟和弟妹伉俪情深,让我们都是好生羡慕啊!四弟好福气,弟妹也是好福气啊!”背后走来一个人,爽朗的笑着说道。

因为今天是议政的日子,所以很多皇族弟子都要来参政。四皇子转身,看见是自己的二哥,顾瞳走了过来。二皇子长着高大英俊,是众多皇子中唯一一个长得非常相似父皇的人。但是二皇子向来不操心政事,并且只是关心山水。向来是游山玩水,吟诗作赋的人。他的手中常年的带着一杆长长的竹笛,这是当年皖妃的遗物,听说是异常珍贵的一个笛子。但是到底珍贵在哪里谁也不知道。

皇上看二皇子只钟情山水,随意给了他一个散官让他坐着,没事干的时候也召见他和自己下棋聊天。虽然二皇在政事上面显得愚笨,但是在谈诗论道,特别是在棋道上有着独特的造诣。若不是皇上也是深蕴棋道,两个人能杀个屏风秋色,就是朝堂之上的大臣也是鲜有他的对手。四皇子曾经和二皇子下过一次棋,觉得二皇子的棋艺并不是十分的出色,但是他的棋路特别的大气,有一种王者的风范,四皇子稍不留神就被他的子包进去了。所以四皇子知道,二皇子只是能当一方诸侯,但是他不是为人尊者的人。因为他只是能包容别人,但是并不能做到心狠。四皇子的棋路就很刁钻毒辣,向来走的是以命相博的路子。只要你一步踏入他的全套,就要一直跟着他的思路走下去,一直到死。这就是两个人的区别,也是性格上的区别,也别是行事风格上的区别。

皇上的棋路就和四皇子的棋路查不了多少,只是皇上的棋艺上更有一种沉稳的影子,这也是他常年为人尊养出来的一种气质。四皇子没有这种气质,但是四皇子知道,他会有的。四皇子对自己的信心很大,这并不是危言耸听。放眼望去整个朝廷,能用的皇子也就几个人,而自己在众位皇子中还算是翘楚。又有右丞相和将军的默默支持,自己的优势比别人多的不是一点半点,所以自己还是很有把握能得到皇位的。至于现在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完全就是一个窝囊废。虽然自己也不至于太瞧不起他,但是还是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他四皇子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也不枉自己得不到皇位了。

二皇子搂住四皇子哈哈大笑道:“四弟,好久都没见到你了,为兄甚是想念。也不知道顾惜那个孩子怎么样了。我可是日夜盼望着见到十四弟呢!”二皇子性格非常爽朗,见到谁都是乐呵呵的。所以朝廷上不管是文武大臣都与他有交好,二皇子也来者不拒。并不怕言官抨击他结党私营。言官也知道,皇上对自己这个二儿子相当放心,所以也没有对他攻击过。这样反而是二皇子在中为皇子中最没有收到皇家影响的皇子。也不知道算是他的幸运,还是算是他的不幸。

这样的人,虽然在遇到好皇帝的时候能活下来,但是遇到了心胸狭窄的皇帝的时候,连一个自保的机会都没有,这样反而是让自己处于一种无依无靠的若是。不过现在有父皇在,所以一般的人还是不敢太放肆的。但是大皇子就看二皇子极其不顺眼。对自己没有自信的人,随别人的防御总是非常高的。所以想来想起来杀鸡给猴看都想那他们这种没有依靠的人开始的,所以二皇子的地位还是极其不稳固的。也没有那个大臣相投靠这样的主子。但是二皇子能在皇家之中存活下来,自然是有他的办法。并且还是有一定的仪仗的,不然这么血雨腥风的皇宫,好多人都死了,但是看起来没有依靠的人却活着呢?

午朝门,许多官员在门口站着。有的人相互攀谈,有的人独自站在一边,看起来像是没有睡醒的样子。四皇子和二皇子站在午朝门口,相互聊着。这次二皇子代表府上去巴蜀一代巡查。说是去巡查,巴蜀一带向来富饶,有巴蜀天堂的美称,所以去哪里只是游山玩水罢了。巴蜀,是历朝历代的人名人都有涉足的地方。二皇子谈的兴起,和四皇子将巴蜀的哥哥名胜古迹,数不胜数。四皇子就在一边微笑着听着。这些地方四皇子一般也没有去过,只是在古籍史书上看到过记载。现在听二皇子生动的讲解,真是如同眼前出现了巴蜀天国的繁荣景象。

“巴蜀地带真的有二哥说的那么富饶么?”四皇子趁着二皇子说话的间断的时候,赶紧问了一句。

“是啊!我这样说你肯定是不会太相信的,但是我们皇家念念用的蜀缎,那就是极品的绸缎。我们去了哪里才发现,那种绸缎在巴蜀很普遍,只是在我们南方比较稀少罢了!南方人手巧,一边编制出来的东西很巧,看起来也让人赏心悦目。”二皇子一说起来,就没个完。这也是他在巴蜀的时候感悟太深导致的。巴蜀是出人才的地方,这也和地理有关系,俗话说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朝廷官员也有出自南方的很多。并且在政绩上都是很斐然的。

有一些南方的官员站在旁边,听见二皇子夸赞自己的家乡也笑着走过去道:“南方的天气,到了冬天也不会是这种干裂干裂的天气,我们哪里呀很湿润的。”

“是啊!”二皇子笑着说道:“不过就是那里的阴雨天太久了,并且连绵的细雨不停地下。下的让人心中有些烦闷。我刚开始去了,都有些不适应而病了。不过后来习惯了,也就好了。”二皇子刚去那里耳的时候,确实因为不适应卧床病了几日,但是因为二皇子的身体硬朗,从小就开始学习骑射,在身体素质上是很厉害的,所以一般他是不会有太大的病痛的。只是卧床了几日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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