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本王要回去了,必须天亮之前回去,他们才不会起疑”北宫炫一边穿着夜行衣,一边说道。
婉儿慵懒地躺在毯子上,默默地看着他,一股悲哀就涌上心头。自己真的像个金丝鸟,以后每天的期盼就是眼前这个只能半夜出现而且天亮前就得离开的男人,这与那些情人间的偷.腥又有何异?
北宫炫走后,整间屋子就顿时空荡下来,静谧得厉害,除了自己的心跳,没有第二个声音。
想着自己穿过来所经历的一切就像做梦一样。北宫炫起初对她百般羞辱,近段时间却又是百般疼爱,也不知道是真的宠溺与我,还是只是贪恋一时的美色?
她自己也很奇怪,自己已然不是情窦初开的女孩,而且还深深受过男人的伤害,原则上应该懂得适时地包裹自己的心,怎么就那么轻易地投入到了另一份感情?而且泥足深陷,欲罢不能!
她有点鄙夷自己的表现,原本挺自尊挺骄傲的一个女生,在他面前却表现得如此透明又狗腿。
她扪心自问:我是否就是想气气那个负我的人?
应该不是。否则那个人站在我面前,为何我却能平静得不起一丝涟漪。
我是不是想在穿越过来后抓住这个可以依仗的救命稻草?
好像也不是。如果说可以依仗,皇上那根稻草更加粗壮结实。
那我是不是被他的妖孽气质所迷惑,被他有些霸道的大男子主义所折服。答案有些模糊。
她发现自己现在一个人无聊得除了睡觉、瞎想之外,找不到第二件事情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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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侍卫送了三次饭菜进来,她都不知道又过了一天。
“今夜他会来吗?”婉儿隐隐有些期待。
她躺在毛毯上翻来覆去,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可一直也没有听到期盼的脚步声。直到她迷糊睡着、直到又一顿早餐送来,那妖孽还是没有出现。
该不会有什么事情耽误了?还是……婉儿觉得仅仅是一天没来,她就开始胡思乱想了,如果再过几天没来,自己那还不得疯啊!
她终于理解那些见不得光的第三者为什么最后都疯狂得偏执得要转正、重见天日了。
不行,得出去走走,否则这种坐牢似的生活迟早要让她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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禧王府的床榻上,北宫炫脸色苍白的躺着,额前的乌发被汗水沁湿,一缕贴在蹙起的眉心上。
他缓缓睁开眼睛,觉得身体像被掏空了一样,毫无力气。怎么会这样?
还记得自己从山上回来,刚踏进禧王府的寝屋,忽然五脏六腑莫名的一阵绞痛,似千万只手在身体内乱抓,他一阵抽搐就晕了过去。
“禧王,感觉还好吧!”富贵在旁边轻声问到,那夜禧王一踏进门就一个踉跄晕倒,他还以为禧王遭人袭击了,昨日太医诊治,才知中了奇毒。
“嗯”北宫炫坐了起来,“本王躺了多久了?太医来诊治过吗?”
“回禧王的话,禧王躺了两日,刘太医来过,给禧王开了些药”富贵幽幽地偷睨北宫炫,他不忍心说开的药只是暂缓疼痛而已,而并无根本上治愈的解药。
两日了?那昨夜本王没上山去看婉儿,也不知她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