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袭黑衣的北宫炫从密道返回房中,富贵甚是奇怪。
嘢?不是刚出去的吗?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本来看他身体剧毒未解,劝他不要去的。可他说反正毒性要七天一发作,自己过了一个周期。而且已经一天一夜没去山上了,必须去一趟,心急如焚地连天黑都等不到。
怎么就那么快回来了?而且还满脸怒气地回来了。
只见他脸色黒沉、青筋直爆、两眼猩红,从没见过他如此生气。
“禧王”他小声地喊了一声,张了张嘴,后面的话楞是没问出来。
北宫炫一屁股坐在黄梨木躺椅上,眯着眸子,胸口急速地起伏。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这英明神武的禧王是怎么了?自己跟随他多年,记忆中龙章凤姿、威仪万芳的他何时如此过?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方寸大乱。
身中剧毒还得备受感情煎熬,富贵心里又心疼又难过。他摇了摇头,轻叹一声,轻轻地退了出去。
北宫炫躺在椅子上,紧闭着双眸,任由躺椅轻晃。
要不是自己下午过去,他可能永远活在自己虚构的幸福里。当他看到自己的侍卫被点了穴睡倒在地上,他还心急如焚地担心她的安危。孰不知他看到的却是某人被某人深情地拥在怀里。
原来婉儿与大哥真的是旧情,而且还是非同一般的旧情。眼前又出现北宫耀抱着她的画面,抱得如此之紧,如同自己抱她一样,而她没有半丝的挣扎,却是泪流满面。
不是痛彻心扉会哭吗?
心里忽然一阵绞痛,北宫炫拂着胸口蜷了蜷身子。这毒不是要七天才发作一次吗?自己到底是毒性发作还是心碎所致?他自己都不知道。
“你难道忘了我们曾有的甜蜜、曾经的誓言吗?还有那块玉,那块我们海誓山盟的玉。”耳膜边充斥着北宫耀的声嘶力竭。他们有怎样的海誓山盟?又有过怎样的甜蜜?
心口的痛越来越强烈,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渗了出来。
“我知道你跟北宫炫一起只是要惩罚我……”北宫耀的声音在耳边挥之不去,震着他的耳膜、撞击着他的脑子、蹂躏着他的心脏。
自己何时为一个女子有过片刻的驻足?偏偏白痴地陷入了她的情网。一个初.夜就让他死心塌地地相信了她,而忘了心身的合一才是真正的拥有。可能自己只是拥有了她的身体,可能自己只是人家报复的工具。
而自己却居然为了这个女人忘了曾经的抱负,甚至差点没了性命。
想到不久前还决定誓死不娶慕兰飘的,他不禁牵了牵唇角自嘲地苦笑。
“富贵”
“禧王”富贵进来后看到北宫炫汗水浸透了黑衣,脸色苍白,吓了一跳,“禧王,又开始痛了吗?再吃点刘太医开的止痛药吧!”
“给本王更衣,本王要进宫”北宫炫站了起来,绝艳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眸子里却是深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