禧王府内。
一男子在厅堂里来回踱步,此人高大挺拔,着一袭镏金长袍,剑眉深锁,一双风眸凛凛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人。
“当真父王只让福王去接圣驾?”
“小的岂敢骗禧王”地上的人头都不敢抬,战战兢兢地答道。
“禄王和寿王可知此事?”
“这小的不知”
黑玉般的眸子里有复杂的神色闪过,深不可测,“你回吧,若福王那边有什么情况,立即禀报本王”
“是,小的告退”
“父王怎会只让大哥一人去接驾呢?”男子负着手伫立在那里喃喃说道,“莫不是父王心里已做了决定?”寒气立刻布满那张绝艳妖孽的脸,半眯着狭长的风眸闪着冷冽的光,嘴角微微上扬成好看的弧度:“本王绝不轻言放弃”一只握紧的拳头狠狠砸向旁边的桌面,大红原木桌顿时有些摇摇晃晃。
此人是兰竹四皇子禧王,生得绝华惊艳不说,还才华横溢,不仅深谙权术之道,且擅长领兵作战,曾多次带领将士平定边界叛乱。
所以兰竹暂时太子之位还是空着,兰竹自来帝位都是传至长子,而众人皆知,四皇子更加的出类拔萃,这让兰竹皇帝很是为难。
风月楼里
自从婉儿表演唱流行歌曲,跳钢管舞,这风月楼的生意是越来越好,每日都是座无虚席,许多人更是慕名而来。干娘是乐得嘴巴都笑到耳朵后面去了,对婉儿也是捧作珍宝。
可婉儿觉得每日生活除了表演,就是吃饭睡觉,真是无聊之极。又没电视又不能上网,简直就是笼中之鸟。
这日,婉儿见外面阳光明媚,心情大好,就想出去逛逛,这逛街应该是古往今来所有女人都乐此不疲的事情吧?
“春菊,我们去逛街吧!”
“好啊,好啊!说不定还可以看到皇上呢,奴婢刚在外面听客人说,皇上今日祭天回朝,”春菊满面桃花,手舞足蹈。
“是吗?本姑娘也想见见古代帝王的样子”听说可见皇上,婉儿更加来了兴趣。
“可是。。。可是,干娘肯定不准”
“她敢?”婉儿扬起那美艳的小脸,恶狠狠地笑道:“她不准,我就不上台表演,看她怎奈我何?你等着,我去跟她讲”说完就风风火火奔了出去。
春菊看着提着长裙奔跑的婉儿,心里有股幸福荡漾开来:这婉儿姑娘自从摔了一跤后真是性情大变,以前总是冷若冰霜、不苟言笑、拒人于千里之外,跟我们下人更无过多话谈,如今却是个性情中人、毫不矫情、而且还知冷知热,越发的讨人喜欢。
不大一会儿,婉儿就风一样卷了回来。
“耶,搞定,GO”欲拉起怔在那里的春菊就走。
“不行,婉儿姑娘不能穿成这样出去,你是风月楼的头牌,这京城里势必有很多人认识姑娘,所以不能太过招摇,最起码这身绫罗绸缎的罗裙得换掉,要平民布衣的打扮,姑娘若不嫌弃,可穿奴婢的粗布衣。”春菊说完就去取了套灰色衣裙过来。
虽然粗糙的面料、暗哑的颜色,可穿在婉儿的身上丝毫掩藏不了她的国色天香,依旧是花容月貌、照样是婀娜窈窕。
既然是平民百姓自然是不可穿金戴银,于是婉儿取下所有的首饰,想了想,又抓起跟她一起穿越过来的那块玉戴在脖子上。
“妥了,走,出发”
这京城里,真是热闹非凡。
只见商铺林立,人来人往,路边还有很多的摊子,上面摆有琳琅满目的各种商品,还有让人口水直流的各色小吃,连空气中都飘着浓郁的香味,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不时还能看到一些江湖卖艺的杂耍表演。
婉儿和春菊兴高采烈,应接不暇。两人双手拿满了各色小吃,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穿来穿去。
突然有锣鼓声渐近,街上的人也立即分开退到两旁。
春菊拉着婉儿也退到了路边,“有大人物路过呢,不知道是不是皇上?即使不是皇上,就是王爷或者京城大官”春菊一脸兴奋,翘起脑袋东张西望。
有一队人马渐近,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匹纯色白毛马,雪白雪白不染纤尘,在一干黑色马队中愈发显得耀眼。
更耀眼的还得算白马背上的人,此人一袭大红长袍,一头乌发中间盘了个发髻,其余的任由其散落在脑后,白马疾驰而来,红袍轻舞、乌发飘摇,好一副美丽的画卷。
马蹄之处,尘土飞扬。婉儿看着白马上的红袍男子都有些痴了,白马在经过婉儿和春菊的时候,那男子不经意的斜睨了一下,似看到了婉儿有些一怔。
“吁——”男子勒了一下缰绳,白马遂停了下来,其他黑马已疾驰而过。
好一张白璧无瑕的脸,剑眉浓密、墨黑的眸子有些惊讶地看着婉儿。
婉儿怔在那里,不知所措。
“福王,怎么停下来了?不可错过接驾的时辰啊!”一黑马折回来,朝红袍男说道。
“哦”手一抖缰绳,遂追了去,还不时回头望向婉儿。
马路上又恢复了喧嚣热闹。
“是大皇子福王,莫不是看上婉儿姑娘了?”春菊一脸坏笑。
“瞎说,才不会呢?”婉儿撇撇嘴,又吃起了手里的串串烧。
“还说没有,没看到刚才福王那个样子吗?那眼神楞要将姑娘看化似的”
“切!”婉儿不以为然,自古英雄爱美人,既然有倾国倾城的容貌,让人驻足欣赏片刻有什么大惊小怪,在现代这叫回头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