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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怡君焦急地向手术室的方向张望,她的视线接触到一直僵立在一边的卫千暮,一想到聂草草会受伤都是她害的,千暮现在会这么难过也是因她而起。

她自责地走到千暮的身边,轻轻拉拉他的衣角,“千暮,你不要难过,相信我,草草一定会没事的。”

“滚。”千暮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南浦却可以清楚地听到他嘴里吐出的那个字。

南浦大步上前揽住他的肩膀,“暮,别这样,丫头她也是好意。”

千暮猛地抬起头,冰冷的眼神让怡君不由自主后退了两步,也吓了南浦一跳——他从没用这种眼神看过他们这帮兄弟。

“我要她滚,现在就给我滚出去——”千暮平静的声音里有着冰刀一样的锋利。

巫翰阳走到他的身边,轻拍他的肩背,“暮,你冷静点!草草她一定会好起来的,你忘了——她曾经说过,下半辈子,她会关注你,她会爱你,她不会这么轻易就……”

“不要说了!”千暮的拳头握得死紧,“我知道她不会有事的,她会醒过来,她抢走了我的心,她还要对它负责呢!”一想着聂草草,他那宛如冰山雕刻成的脸渐渐柔和起来。

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扫过站在一边的怡君,原本有了温度的眼神在瞬间又寒光迸射,他转过身凝望着手术室的大门,“狄,你最好现在就带她离开这里。我不敢保证一怒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情,你不想她受到伤害,就带她离开我的视线。”

“千暮,我真的不是有心要害聂草草的,我以为他们一旦知道绑错人,就会放她回去。我没想过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啊!”

千暮的眼神毫无焦距地投向远方,显然根本不想理会她的解释。

“丫头,咱们先离开吧!”

狄南浦明白暮现在的心情不是几个“对不起”、“不知道”就能化解的,他没有对怡君出手,已经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了。

除非聂草草平安无事地从手术室里出来,否则这辈子暮都会恨她,甚至连带着疏远自己。

感情——本来就是连自己也无能为力的一种心情,何况是冰冻了许久,刚刚开始融化的“冷剑”呢!

狄南浦拉着竺怡君走到医院的大门口,停住了脚步,“咱们也出来一整天了,金伯一定很着急,我先送你回家吧!”

“我不想回去,我想在这里等聂草草醒来。”

怡君迎着扑面而来的秋风呆呆地立在原地,秋季的寒意席卷了她的周身,让她禁不住瑟缩起来。

南浦脱下的外套披上了她的肩,“我还是送你回去吧!暮、翰,还有晚晴都留在这儿,一有消息,他们会立刻通知我的,我再接你来看草草,这样好不好?”

怡君一言不发地向医院的花园走去,南浦也只好跟在她的身后。跟着她来到一处幽静的坐椅,看着她缓缓地坐下去,看着她原本生气盎然的笑脸一片死灰,他的心中竟有说不出的心疼。

“丫头……”

他本想安慰她,她却突然转过头来惶恐地望着他,忐忑地问道:“呆瓜,你说,她……会不会死啊?”

她全身都在发抖,连声音都止不住地颤抖着。南浦再也克制不了心中那旺盛的保护欲,紧紧拥着她,他再也无法否认自己想要保护她、照顾她、爱她的心。

“不会的,草草一定会醒过来的。她是那么顽强、那么坚韧的女孩,她不会放弃自己的所爱,不会放弃自己的情感,也一定不会放弃自己的生命。她还需要时间……需要时间去爱暮,去接受暮的爱。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真的吗?”这一刻,怡君的泪水再也无法抑制地流了出来。

“她真的会好起来吗?我好怕,我好怕她就这样死掉,那我怎么跟她道歉,怎么跟千暮道歉啊?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如果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宁愿当初被绑架的那个人是我……”说到最后,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南浦轻拍着她的背,“相信我,她一定有机会听你的道歉,她也一定会接受你的道歉。”

“你为……为什么这么肯定?她要是和千暮一样,不肯原谅我怎么办?”

“不会的!”抱着她坐到自己腿上,南浦回忆起和聂草草几次见面的情景。

“你不知道,草草是一个再可爱不过的女孩。我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翰和暮用肢解的尸体吓她,她不但没被吓倒,还聪明地避开了。以前,除了我和翰,暮对谁都很冷淡,一开始对草草也不例外。可她就是不买他的账,努力地去接近他,也让暮慢慢地接受了她。他们俩交往的过程想起来就很好笑……”

“我是不是很差劲?”

怡君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弄得南浦不明所以。

“你说什么呢,小丫头?”

“聂草草那么可爱,晚晴又那么聪明,相比之下,我是不是很差劲?”

她认真的表情把狄南浦给逗乐了,“干吗要和其他人相比呢?你就是你!也许你没有草草那么可爱,也没有晚晴那么聪明,可你是竺怡君啊!你是独一无二的竺怡君,你是我喜欢的小丫头。”

“你真的喜欢我吗?”怡君张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不容他有所逃避。

凝望着她许久许久,南浦终于点了点头,正视着她的眼眸,他不允许自己再逃避下去。

“是的,我喜欢你。也许在你打劫我钱财的那一晚,就把我的心也一起劫走了,只是我一直没发现罢了。所以,当你和翰在一起的时候,我才会生气,才会吃醋;所以,当你在道场被打倒在地的时候,我才会为你心疼;所以,当暮的拳头迎向你的时候,我才会奋不顾身地迎上去——一切的一切就是因为你这个小丫头劫走了我的心。”

轻点着她的小俏鼻,他的话语中蕴涵着无限柔情蜜意。怡君一个挺身上前,环住了他的颈项,也环住了他所有的情感。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我一直都知道。”她突然松开手,将目光移向他的脸庞,“那你还骗我,成天装出一副风吹就倒的模样,闹了半天是个高手中的高手。”

“丫头,这件事等我有机会的时候再慢慢跟你说,好不好?现在,我先送你回家,你需要洗个澡,好好睡上一觉。等你睡醒的时候,说不定草草也醒了,你还要来看她呢!”

怡君眼珠子忽悠一转,“好吧!就听你的,如果聂草草醒过来,你可一定要打电话告诉我啊!”

“一言为定!”二人击掌为誓。

竺怡君心情愉快地走出花园,她心里盘算得可清楚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她就不信在她的“柔情攻势”下,他会不吐露真相。

将怡君送回竺家,狄南浦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医院。他很清楚这次的事情全是怡君搞出来的,如果不处理好,以后暮再见到她决不会有好脸色。

他也希望自己的所爱、自己的幸福能得到兄弟的祝福啊!

看到迎面走上来的晚晴和巫翰阳,南浦赶紧将心中的焦急问出来:“翰,现在情况怎么样?”

“草草暂时脱离危险了,已经送往加护病房,暮在外面陪着她呢!刚刚草草的父母赶了过来,草草的朋友——朱健先送二老回去了。我们也准备回去休息一下,明早再过来看她。”

南浦的眼镜后面闪过惊喜的亮光,“这么说草草没事喽?”

晚晴松开束起的发,让一头漂亮的黑色卷发轻泻而下,“只是暂时脱离危险。医生说她的健康状况原来就不是很好,这次的受伤很可能会引发并发症。”

翰阳一手搭上他的肩膀,“狄,你要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暮的脸色不会好到哪儿去。”

南浦轻轻点头,“换成是我,现在的心情也会一样糟糕。”

十五年的兄弟不是白当的。他能体会暮现在的心情,事情是怡君弄出来的,他现在代表着那个丫头,所以无论暮对他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会有怨言。

整理好心情,南浦毫不犹豫地向加护病房走去——

远远地,就看见暮修长的身影站在加护病房的玻璃窗外。他站在那里,就像一尊雕塑,没有表情,也没有反应。只是眼睛里闪烁着期翼的光芒,显示出一个人应有的生气与活力。

“暮……”南浦走到了他的身边,顺着他的目光望向病房里接着氧气的草草,“她怎么样?”

卫千暮就像什么声音也没听见似的,仍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毫无反应。

“对不起。”南浦的眼睛透过镜片始终遥望着病房里的聂草草,“这个‘对不起’不是为怡君那丫头说的,是为我自己说的。”

深吸一口气,他鼓足勇气将心底的心情用语言表述出来,“暮,你知道吗?在我知道被绑架的人是草草,而不是怡君的时候,我甚至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自私?我没想到自己会变成这样,可这一切真的发生了。”

“我也希望被绑架的人是竺怡君,而不是草草。如果换成翰,我想他也一定希望被绑走的那个人不是晚晴。”

千暮的语气里没有激动,没有埋怨,只剩下平静。

“在爱面前,每个人都是自私的。”

“你不恨我?”南浦望向千暮的侧脸,想要从中找出点什么。

“恨你?为什么要恨你?因为你喜欢竺怡君?”

南浦的脸上一片坦然,“即使在这种时候,也依然敏锐,什么都看得清楚啊!”

千暮的唇角勾勒出一个鲜少出现的温和笑容,“你第一次说到那个女劫匪时的表情,就和翰提到那个‘死女人’的神情一模一样。从那时起,我就猜到你早晚会和翰一样,陷进爱河里,不可自拔。”

“你还不是一样,总说这根‘草’缠得你很烦,现在还不是心甘情愿地被她缠住了。咱们‘三剑客’就是武功再高明,也躲不开丘比特的箭啊!”他揽上千暮的肩,两个人相互依靠着,“你还恨千莽吗?”

千暮淡淡地摇了摇头,“无所谓了,一切都无所谓了。他现在和芷嫣在一起,听说下个月他们就要订婚了,申家和卫家也终于如我父亲所愿地结合在了一起。而我这个卫家的挂名大少,就像草草说的那样——从今以后,有她来注意我,她来关心我,她来爱我。她会用生命剩下的所有时间来弥补我二十三年的缺憾,总有一天会补齐的。”

他望着病房里的眼神褪去了冰冷和感伤,变得柔和且舒展。

“上次翰提议组建一个侦、法、鉴三位一体的公司,我打算入主其中。我不再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单身贵族了,现在她是我的责任,我有义务给她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我有义务给她安全、幸福和爱。”

看着暮蜕变得成熟,南浦突然感叹起来,“我现在终于明白翰所说的那种感觉——只是待在她身边,静静地注视着她,即使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甚至于什么也不去想。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她,看着她的一切,就觉得心中涨得满满的,好像世上的其他一切都不存在了似的。”

“这就是你和李巧玲在一起所缺乏的——因为你根本不爱她。”千暮向来是不说则已,一语中的。

“是啊!我是该尽快的结束和巧玲之间的一切了……”

狄南浦的眼光飘向白色的病房,那不知名的情感一如这满室的苍白——带给人无力的沉重。

高雅茶艺馆内的门边位置,每周六晚间的这个时候都坐着相同的一对人,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一年有余,而这——将是最后的一夜。

轻抿一口铁观音,狄南浦努力将视线调回到对面的女伴身上,“巧玲,今天我约你来是有事要跟你说。”

“你想问北溪的事吧?”李巧玲扬着满脸的笑容,好像很快乐的样子,“放暑假了,北溪和我约好了去度假,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巧玲,今天我约你不是为了北溪的事。”

“让我猜猜,”她紧紧握住他的手,“不是为了北溪的事,那是为了什么?你是不是想去我的老家拜访我的父母?放心吧!他们都是很开通的人,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咱们带些什么回去呢?让我好好想想……”

“巧玲,你听我说……”

“铁观音……这个铁观音香醇可口、回味无穷,一定要用千岛湖的泉水泡才够香甜,下次你去我那儿,我亲自泡给你喝,你说好不好?我会的东西可多了,我还会做全套的日本料理呢!有机会你试……”

“巧玲!”南浦反握住她的手,逼着她停下这无止境的自言自语,凝望着她的眼神竟有些心痛,“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李巧玲难得一次在南浦面前失去平和,竟也是最后一次。

她紧握着他的手,像是稍一放松,就会永远失去他似的。

“我们为什么要分手,我们在一起一直很好啊!我们从来没吵过架,甚至连冷战都没发生过。你从来没跟我发过火,我也从来没跟你耍过小脾气。我们之间一直是平静无波,我们一直是很好的……”

“就是因为这样,我们之间才缺少了很多东西——缺少了了解,缺少了真实,缺少了信任,也缺少了爱!”

他也是到现在才明白,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不仅要平静,也要一些和风细雨。这样的情感才真实,才能够长久。而不是把所有的缺点、怀疑、埋怨都隐藏起来,不让对方发觉,全力维持表面的平静,这样的话,到最后,爱也在虚伪的表面下失了原形,变得模糊而毫无魅力可言,这就是他们之间存在的问题。

“是因为那个女人,对不对?一定是因为她!那个竺怡君!你爱上了她,是不是?”李巧玲的五官在柔和的灯光下渐渐扭曲,甚至狰狞起来。

“巧玲,你冷静一点,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她捂着耳朵,拼命地摇着头,“每次都在听你的,听你说你那个专门惹祸的妹妹,听你说你的案子,你的朋友,现在听你说‘分手’!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要听你的,我不听——”她抓着包一头冲出了店门。

看着她的匆忙的背影,回忆着她激动的话语。狄南浦突然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她——尽管他们交往了一年。

在他的记忆里,她向来是乖巧懂事的,没有脾气,没有怒火,甚至……没有自我。他没有想到,那些“温顺”不过是为了迎合他而特意伪装出的面具。她和所有年轻的女孩一样,有任性,有倔强,也有自己的占有欲。

他忽略了这一切,在有意无意之间完全忽略了。

“竺怡君——竺怡君——你给我出来!”

大清早,竺家的花园里就吵闹不堪,佣人们拦着一个试图闯进来的女子,无奈这名女子拳脚功夫了得,几个大汉也拦不住她一个。

“小姐,请你不要在这里大吼大叫,否则我们叫警察了。”

“你叫啊!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们家小姐抢别人的男朋友,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们家小姐是多么不要脸……”

竺怡君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了屋子,她本打算出来看场好戏,一看来人立刻笑出了声,“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狄妹妹,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坐坐?”

狄北溪推开挡在身前的保安,手指直指到竺怡君的鼻子前,“竺怡君,你抢了人家的男朋友,还有脸出来?”

“我抢了谁的男朋友?你的?”怡君凑到她跟前,一本正经地问道:“你男朋友是谁啊?谁这么不长眼,敢喜欢你这个目无尊长、不知天高地厚、粗俗不堪的泼妇?”

“你……”狄北溪气得脸都绿了,“我今天不跟你废话,你最好赶紧离开狄南浦,他是巧玲的男朋友,以后会是她的丈夫。你别妄想进我们狄家的门,我不会认你的。”

怡君好笑地瞅着她,“请问,狄南浦是你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替他决定他未来的伴侣人选?”“他是……”狄北溪的话在这儿梗住了。

怡君得意地笑了起来,“你连‘哥哥’两个字都叫不出来,还有什么资格替他作决定。”

她背着手在门厅前踱起步子,“感情是不由人的理智决定的。我想那个呆瓜一开始的时候也没想到会喜欢上我,可他就是喜欢了,也没办法啊!你要替李巧玲打抱不平,也要带着她一起来,这样比较有说服力嘛!”

她走到狄北溪的面前,双手背在身后,一脸老学究的样子。

“我一直就觉得你这个做妹妹的很奇怪嗳!呆瓜这么好的哥哥,你不喜欢也就算了,还处处鄙视他,伤害他。现在连他交什么样的女朋友都要插手,我也有一个哥哥,如果他能有呆瓜关心你的一半,我就开心得不得了了,哪还会埋怨他。他在美国三天两头换女朋友,我从来就不管。哪像你——这么多事!”

狄北溪的怒火已经燃烧到了最高点,她一个巴掌甩向怡君的脸颊。幸亏怡君从翰阳那儿学了点“防守反击”,一手擒住狄北溪的手腕,一手推向她的肩膀,连着她的衣袖一起拉了上去。

狄北溪的手臂上一条长长的疤痕立刻吸引了怡君的目光,她凑过去仔细研究起来。

“哇!你的手臂上怎么有这么长一条疤啊?难看死了!你夏天一定连短袖衫都不敢穿吧!”

这是狄北溪最伤痛的记忆,没想到一下子就被怡君揭了开来,她怒不可揭地反手给她一拳,却又被怡君灵巧地躲开了。

“怎么?被我踩到痛处了?你骂你哥哥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心里会不会痛?”

“用不着你管!”

“我还非管不可了呢!”

怡君吐着小巧的舌尖,躲开她凌厉的攻势,狄北溪一脚踩空,摔在了地上。

“北溪,你没事吧?”

原本来接怡君去医院看草草的狄南浦,一进门赶上的就是妹妹跌在地上的画面。

南浦眼尖地瞧见她露出衣外的手臂上那道丑陋的疤痕,那道疤痕就像一把尖刀再次划到了他的心上,痛得他无以复加。

他伸出手想要扶起她,没想到狄北溪一个甩手推开了他,“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一旁的怡君看不下去了,“他是好心嗳!你的事不用他管,那你还来管他跟谁交朋友?这不是太奇怪了嘛!”

“丫头,”南浦沉下脸教训起怡君来,“你就不要惹事了。”

“我惹事?”她也不高兴了,“你搞搞清楚——我这是为你出头嗳!”

“不需要!什么事只要你一插手,准会弄得一塌糊涂。”

南浦在慌乱中的口不择言严重地伤到了怡君的心,她的眉纠结在一处,一张笑脸也失了神采。“狄南浦,我让你感到厌烦了,是不是?”

瞥见她受伤的表情,他顿时后悔自己的失言。可北溪在这儿,他又不好解释什么——在他心里,一切以北溪为重。

“北溪,我们走吧!”

“等等……”

狄北溪带着傲慢的笑容走到怡君的面前,所有人都没看清那一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再抬头,怡君的脸上就多了五道红红的指印。

“小姐……”金伯心疼地凑了过来,“小姐,你有没有事?疼不疼?要不要叫医生?”

南浦惊呆了,他想赶到她的身边想安慰她、照顾她——那一巴掌不仅打痛了她,也同样打痛了他啊!

他一抬眼,发现怡君痛苦的眼神正凝视着他,那眼神蕴涵了抱怨、责备和探究。一时间,他的双腿就像灌了铅似的,一步也跨不出去。

狄北溪扬着胜利的笑容回望着南浦,“现在——咱们可以走了。”

“你不能走!”怡君的目光略过狄北溪,紧盯着一边的南浦,“她必须道歉。”

“我是不会道歉的,这一巴掌是我替巧玲赏你的。”狄北溪的笑容中得意多过愉悦,她凛着脸挑衅地扫了狄南浦一眼,“你认为我应该道歉吗?”

两个女孩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南浦的脸上,他有着万般的无奈和纠结。这一刻,时间犹如停止了一般,四周静得出奇,只等着他的开口,决定一切的话语。

终于,他还是开了口。他失去血色的双唇微微张了张,吐出的那几个字竟有千斤重的分量,“北溪,我们走吧!”

这之后发生了什么,怡君完全不记得了。她只知道那一刻,南浦走出了竺家,走出了她的世界。他带走了她的自尊,她的心和她的幸福。

是谁说过——幸福太短暂,还长着翅膀会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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