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狱头领着隆君进入,李来紧随其后。奕野懒懒地看上一眼,没有理会。“孤王前些日子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狗皇帝!有种你解开我身上的枷锁,跟我单挑——”“大担死囚,竟敢冒犯圣上!”李来怒吼,隆君示意他止言。“哈哈哈……”奕野肆笑,“圣上?不过是个缩头乌龟罢了!”隆君冷眼相对,并无怒色:“骂吧骂吧,骂完了回答孤王的问题。”
好你个隆君,几时脾气这般好了,这么想知道答案吗?“狗皇帝!你真可怜……”隆君一怔,他最敏感“可怜”二字了,因为有时候他的确觉得如此,更何况从奕野口中说来,沾染了无尽的嘲讽和戏谑。他的胸膛一上一下地起伏着,眼里有了怒色。
“本王很同情你,一个缺爱的皇帝,拿自己的女人做筹码。自以为很有价值,其实在本王看来,你的女人连巫裟的妓女都不如,送给本王,本王都嫌脏!!”奕野狠狠地说道,“带着你的人滚蛋吧!”隆君承受不住了,他接过狱卒手中的鞭子,不断地抽……“啪!啪!啪……”仿越抽越爽快,奕野笑着,带着蔑视与作弄。
“来人!开锁!”狱卒闻声解开枷锁,还没等奕野站稳,隆君飞起一脚将他踢倒在地,扑上去抓着打得奕野头破血流。奕野眼角破裂,血一直流到颈脖上,他抬起一脚将隆君踢开,发了疯地挥拳打去,隆君躲闪,抓着他的手踹上他的左肋,是听得什么响了一声,奕野吐了一口鲜血,倒向狱头腰间。那狱头顺势将奕野擒了,压跪在地上。“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李来拍拍胸口,已冒了一身冷汗。“哈哈哈……”轮到隆君狂笑了,他指着奕野道,“巫裟王,巫裟王!哈哈哈……你知道吗?你现在直像一只狗,最贱的狗!哈哈哈……”奕野半闭着眼看着,他另半边脸已完全被血覆盖了,有些恐怖。“来人!锁上!”隆君心里份外畅快,大摇大摆地走了……
奕野倒靠在木架上,肋间剧痛,方才怕是断了几根肋骨罢,他默笑,嘴里嚼动,一样东西从口中露出——
明晃晃的钥匙。
一天清晨,芸妃身后拥着大群宫女在园中散步,她瞥见一朵开得正盛的玫瑰道:“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哼,看你还嚣张多久。”她气得头发都快立起,快要将手中的粉巾撕个碎。
“哎娘娘你看前面枝头上,停了一只鸽子!”身边的宫女叫起来。“没兴趣,本宫正气头上,什么都不想看。”芸妃怄气。那宫女显然是有意让她去看鸽子,遂道:“这花园中冷冷清清,最多飞来几只采蜜的蜜蜂蝴蝶,哪听得说有过鸽子来,想必那鸽子有些来路。”
芸妃一想,烦道:“管它有意无意,关本宫何事?”“当然事关娘娘了,娘娘您没瞧见吗,奴婢可是瞧见那鸽子腿脚上绑什么东西。”那宫女又向花园南北方向瞄瞄道,“那边就是贞妃娘娘的椒房殿了,这鸽子说不定是来寻主子的,这会累了才歇歇脚……”
宫女把话说得这般明白了,芸妃终究迟疑着慢慢靠近,两只手合抱过去将鸽子捉住,她急不可待地将其脚上的信筒取下,将里头的白纸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