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入宫后,凌慕哲与奕野拐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抒了一口长气。
奕野把帽子摘下道:“谁教你的?大粪能养颜?”“哈哈哈……”凌慕哲乐极,伸手将桶子下边扭开道,“别开玩笑了,做正事!”那桶下半身尽是火药,到了夜间可派上用场。
下雪了。一片片鹅毛大小的雪花缤纷地飘落下来,给皇宫内的花草、宫殿,还有人,都披上一件冰冷的战袍,凉意瞬升。
天寒地冻。桌前烛光摇曳,隆君搓着手哈了几口气,又提笔批阅起奏折起来……
轰隆隆!轰隆隆——皇宫里突然地震般摇动起来,整个殿内灯火相继灭去,隆君大惊,对着殿下喊道:“来人!快来人——”
宫里瞬时乱了,宫女太监们被这不断的爆炸声吓得魂不附体,天色昏暗,四面八方却雷鸣不断,时而亮如白昼,时而墨色一片。
“来人!你们去那边,你们去那边,剩下的跟我走!”锦衣卫们布防起来,四散地分开去。
“回皇上!爆破声马上就会休止了,您请在殿内等候。”
隆君听着耳边隐隐的轰轰声,反剪着手,目光平静无波澜……
“我这边没有。”“我这边也没有。”奕野与凌慕哲相会在一湖边丛中,眼中疑惑不已。“隆君会把雪儿藏哪?”“怎么办?炸药马上用完了,若不乘这时混乱救得雪儿,到时可就晚了。”“我明白,可是各殿都看过了,没有哇。”
“难道……”耳边的爆炸声渐渐隐去,后来根本听不到了。二人已明白弹药已用完,照现在看来,他们只不过是炸了皇宫而已,连雪儿的影子都没见着。
突然,有两个太监抬着一个大麻袋鬼鬼祟祟地穿过草丛,神经兮兮地躲来躲去。凌慕哲连忙道:“你猜那里面有什么?”“应该是个人吧!”奕野刚说完,立即按住要冲出去的凌慕哲道,“你别冲动。”“我知道,我们跟上去,见势出招。”
二人跟着去了,那两个太监神色很是紧张,又有些窃喜。
“没有人看见吧。”
“鬼才看得见呢。”
“我们要去哪?”
“到芜湖边上去吧,掏了她的心脏再扔入湖中,给纪老报仇!”
“好!”
凌慕哲跟得很紧,他们的话也听清了。“你说怎么着?”“看样子这两个太监是偷偷出来的,怕被人看见。”“我说麻袋里装的是雪儿。你看呢?”“不一定。”“怎么不一定,你也说他们是偷偷出来的,又怎会是隆君设的局?”
“想必隆君是将雪儿藏在自己寝宫,那两太监称混乱将她捆了出来。到时害死了她,也可找个借口赖在刺客身上……”
二人看来是得出一致的结论了,不知不觉已到了芜湖边。
那两个太监将麻袋打开,从里头抱出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不过已昏睡过去了。
二人还是未出手,其中一个太监掏出匕道,噗地一声刺在女子小腹中。“啊——”女子发出了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