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仍然在甘泉宫的河边伺候,见苹果过来,连忙趋步上前询问里面的情况,苹果欠身行礼,道
“赵大人,大王在里面睡着了,奴婢不敢打扰,所以就在门外伺候”
赵高点点头
“也好,大王这几日来不眠不休的守护着初晨姑娘,也是该好好的睡一睡养足精神了。姑娘也辛苦了,也该好好休息了”
“多谢大人关心,伺候姑娘是奴婢的本分,姑娘没有康复,奴婢不敢懈怠”
赵高温颜有礼的这才退去。转身之后的赵高右手轻抚着自己的胸口,这次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自己可得好好利用。
步寿宫,桂如娘在赵姬的耳边低语了几声之后,赵姬不可置信的道
“孟楚晨无恙?”
“是呢,来报的人是这么说的”
“无能”
“太后莫要着急,机会还有的是”
“有了这次的事情,政儿是不会在让那个丫头出宫的,想除掉她难了。”
“那怎么办呢?”
“怎么办?天长日久,时间有的是,不急在这一时”
赵姬景致妆容的脸有着浓浓的不甘心,愚蠢过一次之后并没有让她变得聪明,反而更加的蠢上加蠢,这个女人终究是一个飘零而已。
颖阁,成颖和她的心腹宫女紫茶正在嘀咕,成颖喝下一杯荷花露,正在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王后,这个百里初晨还是孟楚晨的命真大,中了猝了剧毒的箭都死不了,奴婢还听说大王亲自去迎接了一个道士来给那个女人治病,才将她治好,不是夏神医的功劳”
“道听途说,不足为信。大王这次外出知道的人不多,而且当时只向她孟出晨一个人行刺,根本就是针对她而来的,孟楚晨进宫不久,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试问谁对她这么介意?又有谁能有能力对她下这样的毒手?”
成颖的话让紫茶也思考起来,跟着这样心思诡秘的主子救了,紫茶的心思也细腻起来,
“王后,要是按照您这么说,最有能力的人是太后,对她介意和防备的人应该就是王后了”
成颖欢快一笑
“好你个丫头,很聪明嘛,我一点你就猜透了。王太后和大王的关系已经破裂了,在这个当口,如果她再出事,你说这笔账会算在谁的头上?”
青铜盆里的水蛇依旧在不停的游动,欲要冲破这重重的阻碍。
深夜,一切都已经安然入睡,人少的甘泉宫更是如此,此刻,一个鬼魅的身影悄然无声的将那条鲜艳欲滴的小蛇放进了甘泉宫湛蓝的河水之中。
翌日清晨早朝之后,嬴政依旧在拜读韩非的著作,韩非已去,可是和他的著作深深的影响着这位伟大的君王。
“传赵高来见寡人”
“诺”雨流乔小心的伺候在一边,听到吩咐后立刻传旨。
“雨公公,知道大王这个时间传我有什么事吗?”
进甘泉宫的路上,已经变得腹黑狡诈善于攻心的赵高不经意的问着,二人是打小就相识,当年,是赵高自己故意拖延,才躲过年少被腐的命运,因为当时还是太子的嬴政的搭救,本以为会飞黄腾达的赵高却不曾想过因为一次擅入甘泉宫,就被嬴政下旨受腐型,这让他如何不恨?
正思考间,已经来到了嬴政的面前
“参见大王”
“赵高,你就没有事要和寡人说吗?”
赵高的心一沉,迅速在思考,可是一时没有想出,只能据实而道
“回大王,臣不知”
“哼”嬴政一手重重的捶在桌子上,龙颜大怒,奴才宫俾立刻乌泱泱跪了一地。
“寡人问你,那日初晨遇刺之时你指挥一名兵士去查探,难道就没有探查到什么?”
“这,大王,臣,臣不敢说”赵高立刻俯身跪在地上,难以掩饰的紧张神色已经显露,只有这样跪拜才不会被看到,电光火之之间,赵高的脑子在飞速的旋转。看来大王已经知道了自己查探到了令牌的是事情,瞒不过去了,自己不是不可以直接上奏,可是依照嬴政多疑多思的性格,自己公然上奏只会惹他的猜忌和不满,所以自己是打算把这令牌交给甘泉宫那个女人的,嬴政那么爱她,又加上大王和王太后的关系已经破裂,所以借着这个由头嬴政一定不会让她受委屈,而百里初晨要是知道有人这样害她,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如此,他们三个人搅来搅去,自己转个痛快,只要嬴政和百里初晨不痛快,那么他就很痛快,只是眼下,赵高紧张的神色退去,这样更好·真是天助他赵高也。
“说,寡人恕你无罪,如有一字隐瞒,立刻处死”
“诺,诺,回大王,臣不是故意蒙骗大王,大王且看”赵高立刻将怀里的烫手山芋也就是那枚黑色令牌高举过头给嬴政观看,只需一眼,嬴政波动的目光闪现的怨恨就让他了解一切。
“你起来吧”
“谢大王”赵高战战兢兢的起身,雨流乔在嬴政的示意下立刻将赵高手中的令牌恭敬的放在嬴政的书案前。
“赵高,如果寡人不问你,你预备怎么处置这令牌”
“臣不敢再欺骗大王,臣打算等百里姑娘病愈后将这令牌交给百里姑娘”
“哦?为何?”
“回一大王,一来,百里姑娘深爱大王,即便知道事情的真相多方考虑之下定会隐忍不发,二来,即使日后被大王发现,臣想以百里姑娘的善良一定会救臣一命”
“赵高,你很聪明,也很狡猾”
“臣惭愧,小聪明逃不过大王的法眼。只是臣是依赖陛下而生存,当然要事事都为大王考虑,即使因此而丧命,臣也绝无怨言”
赵高的话让嬴政听着非常舒服,见嬴政面有愉色,赵高适时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敢问大王,大王是如何得知的呢?”
“那名兵士是蒙恬将军的得力下属,蒙恬觐见寡人之时,寡人见过一回,可是昨日竟然莫名其妙的换了一个人,寡人问过蒙恬之后,才知道那人竟然辞去了职务,卸甲归田,在我依法治国的军功爵国府里,这样骤然离职岂不是太奇怪了吗?所以寡人命人将他追回询问缘故,才知道他是受了你的警告”
原来如此,赵高心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