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樊於期一声响亮的阻止,让王贲停下进攻的马蹄,樊於期不甘心的道
“将军,你等都是忠贞之士,身受大秦恩惠,为何如今要为贼的儿子效命?难道这是大忠之举吗?”
“呸,乱臣贼子,也敢言说大忠大义?分明是你等借机污蔑君上图谋造反,还敢如此厚颜无耻,大言不惭。”
“王将军,我并非胡说,而是有真凭实据”
樊於期极力争辩王贲的话,这时,在后方的蒙武道
“你等贼子用这种无耻手段污蔑大王,毁我大秦,并且鼓动六国增兵,如此贼心还敢说自己正义,我泱泱大秦,岂会被你这等下流贼子动摇,修要啰嗦,拿命来!”蒙武一番义正言辞之后,王贲再也不多话,直接铺上迎敌。
若论武功,王贲和樊於期或许不相上下,胜负只在一招两式之间,可是如今的情势是一边倒,他的勇气和底气已经打了折扣,而王贲是志在必得,四十多个回合下来,樊於期明显的体力不支,便趁机寻思先回军营再做商议。于是虚招一晃,调转马头,示意撤兵。
樊於期率领手下兵士回到屯留城下,叫喊城上士兵开门,然城门依然紧闭,再要叫喊,却见城墙之上,子傒成桥等人出现,再细看下,子傒手下持钢刀架在成桥脖子之上,挟持了成桥。
“樊将军,老夫一直期望有机会与子楚一脉进行公平的对弈,可惜总没有机会,如今是将军替我完成了心愿,将军的大恩老夫一定记在心上,有朝一日若能登基,一定会拜你为将军,不过看此刻,将军似乎该去逃命了。”
樊於期闻言立刻向身后望去,只见尘烟四起,呐喊阵阵,追兵快来了
“子傒你这贼子,樊於期若有命在,定于你势不两立!”
恨恨说罢,樊於期立刻调转马头往北方而去,余下那些兵士大部分缴械投降,少部分负隅顽抗者都做了刀下亡魂,王翦命一偏将去追击樊於期,自己则是留在城下。
王翦王贲还有蒙武下马,他们深知道子傒比柔弱的成桥难对付的多,蒙武立刻高声对城墙上的人喊道
“传我王将令,城墙兵士不管是自愿参加的还是被胁迫的,只要幡然醒悟,概不追究责任”
城头之上一片哗然,子傒的威望已经如同他的名气一样被淡忘,尤其在军中,子傒的心腹们费力不少才勉强打压住。
其实这话主要还是说给成桥听得,可是此刻成桥被持刀要挟,如果直接宣誓了大王的旨意,只怕他们会受制于子傒
成桥遭子傒挟持,钢刀临颈,面色苍白,心头一片茫然,继而,过去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眼前清晰起来,现在才终于醒悟,在这次的事件中,自己只是一个傀儡,一只被人随意操纵的木偶,虽然在嬴政的面前力争带兵时他是豪气干云,可是实际上一切都是樊於期和子傒在指导,自己始终是一个安乐王爷。
听着蒙武的喊话,他又想起了王兄嬴政,或许应该是窃取李斯大秦王位的吕不韦的儿子,他刚直,残暴,英武,执着,极有威信力和号召力,完全不似自己的软弱无能,缺乏主见又贪图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