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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御敌护营

夏天来了,虎娃的精神头儿格外地好。第二次接到军部联络员的情报后,当天就赶回老虎洞营地,兴冲冲地召开营部会议。

姜明彩教导员说:“看来营长今天有喜事儿呀?”

虎娃说:“这是一个天大的喜事儿。我把军部的军情通报念一遍。情报说,1941年6月德国撕毁《苏德互不侵犯条约》入侵苏联,苏德战争爆发,第二次世界大战进一步扩大。1941年9月,德国向苏联首都莫斯科发动代号为台风的闪击战,妄图在冬季到来之前攻占莫斯科。苏军开始反攻后,击溃德军50多个师,击毙击伤德军80多万人,解除了对莫斯科的威胁,夺回了60多座城市,宣告了希特勒闪击战的彻底破产。同年12月7日,日本偷袭美国在太平洋的海军基地珍珠港,重创美国太平洋舰队。德意日同时对美国宣战,正在观望的美国投入战场。1942年1月1日,中国、苏联、美国、英国、澳大利亚、比利时、加拿大、哥斯达黎加、古巴、捷克斯洛伐克、多米尼加、萨尔瓦多、希腊、危地马拉、海地、洪都拉斯、印度、卢森堡、荷兰、新西兰、尼加拉瓜、挪威、巴拿马、波兰、南非联邦和南斯拉夫等26国在华盛顿发表《联合国家共同宣言》,决心共同打败德、日、意的法西斯侵略,不到侵略国无条件投降,决不和敌国单独议和。这标志着世界反法西斯阵线的最终形成。1942年6月,日本为了彻底摧毁美国太平洋舰队,进攻美军驻守的中途岛,美军取得了中途岛海战的胜利。1942年7月,斯大林格勒战役爆发,当前正在激烈进行。如果苏军取胜,将成为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转折点。目前。在世界上已经形成了中国战场、欧洲西线战场、欧洲东线战场、太平洋战场、北非战场等五个战场。”

姜明彩高兴地说:“好啊,这就意味着几个工业大国参加反法西斯战线,第二次世界大战露出胜利的曙光了。”

赵长海说:“那我们现在该干点儿什么呢?”

虎娃说:“情报上没有指示。据我的理解,第二次世界大战露出胜利的曙光,我们应该为迎接大部队的回国,早做一些准备。那么准备工作的内容不外乎有三个:一是寻找新的秘密营地,储备必要的补给,方便大部队回来以后有宿营地、有饭吃、有武器弹药。二是练兵,目前我们特战营的东北地区作战技能中的滑雪技术没有普及。冬季到了以后,我们要抓住机会,制作足够的滑雪板,苦练精兵,人人掌握滑雪技术。三是秋收在即,组织战士们打好粮食,收好粮食,藏好粮食。”

早晨,特战营全体集合。虎娃站在队伍前面说:“同志们,为了迎接大部队回国,今天我们要出去寻找一个新的秘密营地,并且还要在新营地建营房、搭睡铺、盘炉灶、构筑防御体系。留下三连负责老虎洞秘密营地的保卫工作。三连除外,其余同志立即携带工具,准备出发!”

战士们全副武装,背着粮食和木工工具、锹镐,经过密林行军,来到了虎林寨。

虎林寨被鬼子袭击后的惨象依然存在,这里已经是一片废墟,房倒屋塌,情景十分凄惨,唯有山洞还算保存的比较完好。

虎娃命令:“今晚,一连负责警戒,二连负责清理山洞,做饭,准备出来可以睡觉的地方。散开,马上行动!”

虎娃领着姜明彩教导员、赵长海副营长走遍了虎林寨的前前后后,里里外外,边走边研究设计外围工事的设置。

翌日早晨,战士们集合。虎娃站在队伍前面说:“同志们,这个虎林寨就是我们抗联一师直属长枪连最早的驻地,当时这些同志还是打鬼子的绿林好汉。由于是单枪匹马,被鬼子偷袭,后经抗联一师积极营救,才保存了大部分的有生力量。现在,这些同志已经成为了骁勇善战的东北抗联战士了,目前正在苏联整训。这个营地虽然被鬼子破坏了,但是,它具有得天独厚的条件,进可攻,退可守,作为我们的营地是有优势条件的。从今天开始,二连一排负责营地警戒,其余的同志们修复山寨内部设施!”

在密林里,战士们伐树、搬运木材。

虎娃对姜明彩、赵长海说:“目前,虎林寨的修复和重新启用还不能暴露。所以,我建议,上下构筑三道防线,设置三道暗哨。第一道防线完全用猎人打猎的方式,设置好陷阱、趟子枪、暗箭、铁夹子和天网。如果敌人摸进来,受到打击后,他们就会以为是猎人设置,就不会怀疑到是我们抗联。第二道防线设置狙击阵地,如果敌人闯了进来,用狙击的办法消灭敌人的指挥官和炮兵,削弱敌人的进攻。第三道防线作为全部火力防线,构筑环形工事,并且交通壕要直接通到洞里。后山的秘密小路要与山洞联通,作为撤退的最后一个通道。”

战士们都行动起来,构筑工事,安装门窗,安装床铺。为了开会方便,还在聚义厅里安装了一排一排的长条简易木凳。

李海顺和一个战士全副武装地从老虎洞来到山下一个暗哨的哨位,与上一班的战士交接后,李海顺和战士钻进了一片浓密的蒿草丛里,警惕地盯着山外的动静。

天渐渐亮了。李海顺隐隐约约听见汽车的轰鸣声,不一会儿,只见几辆大卡车满载鬼子进山来了,李海顺顿时紧张起来。

李海顺对那个战士说:“你赶紧回山,向连长报告。我把鬼子们往别处引,赶快行动!”

战士回答:“是!”

战士向山上跑去。李海顺急急忙忙跑到一个密林的半山坡上,对着鬼子们“叭叭叭——”连开了几枪。

鬼子们急忙刹住车,一个鬼子军官举着战刀,大呼小叫地指挥着鬼子兵向李海顺开枪的地方包围过来。

李海顺见状不好,就向着卧虎山的深处撤退,鬼子们不依不饶地紧跟着。在一个下坡的路上,李海顺突然发现附近一个约有两尺深的小土坑,就急急忙忙趴进坑里,上面胡乱盖了一些乱草和树叶子,然后一动不动地隐蔽起来。

大队的鬼子们排成一字队形,横排跑过了李海顺隐蔽的土坑,李海顺急急忙忙顺着原路向鬼子停车的地方跑来。

鬼子停车的地方只有四个鬼子站岗,另外还有六辆卡车的司机。李海顺观察好了以后,掏出驳壳枪,“叭叭——”击毙了两个鬼子哨兵,另外两个鬼子哨兵急忙隐蔽与李海顺对射起来。李海顺隐蔽在一棵大松树后面,发现一个鬼子哨兵隐蔽在一辆卡车的后边射击,就掏出一颗手榴弹向着卡车的油箱下面投了过去。手榴弹爆炸了,卡车的油箱顿时迸裂出来大量的汽油,熊熊燃烧起来。躲在车后的鬼子浑身着火,惨叫着倒在地下翻滚着。另一个鬼子哨兵和几个鬼子司机见状不好,急忙向着山外跑去。李海顺从密林中追杀出来,撂倒了几个鬼子,回身就向着卡车跑去,用手榴弹连续引爆了四辆卡车。在要引爆最后那辆卡车的时候,鬼子的大队人马从原路又返回来了。

李海顺只好赶紧蹬上没有引爆的那辆汽车,打火发动了卡车,向着山外驶去。鬼子们在身后一阵猛烈的射击,打碎了汽车的风挡玻璃,李海顺的左肩负伤。李海顺不管不顾地,开着卡车向着山外疾驰。鬼子们急了,一窝蜂似的向着山外追撵过来。

李海顺驾车轻松甩掉了大队的鬼子,把车停在一个石砬子边上。接着向山里跑去,埋伏在一个靠近路边的密林里,边包扎伤口,边往山下瞭望着。

在山下的大路上,一个老汉骑着一匹枣红马飞驰而来。来到石砬子边上,看看停在石砬子边的卡车,就急急忙忙对着山上喊起来:“山上的好汉,你已经负伤了,日本人的狼狗很快就会找到你。你赶紧下来,我带你走!”

李海顺仔细一听,声音似乎很熟悉。就大声问道:“你是赵大爷吗?”

对方回答说:“我是,你赶紧下来吧!”

李海顺急急忙忙向着山下跑来。到了跟前一看,果然是赵大爷。

爷爷对李海顺说:“赶紧上马。”

爷爷一伸手,就把李海顺拉到了马上。

爷爷问:“你的伤口包扎了吗?”

李海顺说:“包扎了。”

爷爷赶紧从兜里掏出胡椒粉,在地上的血迹周围撒上了一圈儿,又一圈。

爷爷说:“走,鬼子也快来了,咱们回家。”

到了家里,奶奶给李海顺的伤口重新消炎、包扎。

付丽梅在一旁问:“海顺,流血多吗?”

李海顺说:“不太多。”

付丽梅说:“什么不太多,看你的脸儿都白了。”

奶奶说:“还好,子弹没伤到骨头,过不了几天就会好的。”

李海顺问:“大爷,您把胡椒粉撒在地上是咋回事呀。”

爷爷说:“我打算进山看看夹子和陷阱有没有收获,结果就听到北面的枪声和爆炸声,我就知道你们这帮小子和鬼子干上了,我就赶紧往前凑凑。到了石砬子那地方,我一看,卡车停了,血迹却上山了。我就知道这是一个新手在打鬼子。我就赶紧喊你。你知道吗,鬼子有军犬,军犬的鼻子好使,它会领着鬼子顺着你的血迹把你抓到。所以,我就把胡椒粉撒在地上,胡椒粉能破坏狗鼻子的嗅觉器官,它也就跟不到咱们家来了。”

李海顺说:“嗨呀,大爷,您可太神了。”

付丽梅说:“你才知道啊,大爷大娘都神,现在你们特战营的老兵都管大爷大娘叫师爷、师奶。”

李海顺瞪大了眼睛说:“是吗?”

付丽梅说:“海顺,今天是大爷救了你一命,还不赶快谢恩?”

李海顺马上鞠躬说:“谢谢大爷的救命之恩!”

爷爷说:“嗨,一家人,谢什么,不用谢。”

县城侦缉队的两个小喽啰点头哈腰地来到县城日军守备队司令部,急急忙忙向川上靖一报告情况。

一个小喽罗说:“队长,我叫黄金柜,他叫黄银柜,我们是亲哥俩,都是侦缉队二小队的。因为您兼任我们侦缉队的队长,我们俩就来直接向您汇报情况来了。”

川上靖一说:“说吧,是什么情况?”

黄金柜说:“我们发现虎林寨里面有人。”

川上靖一问:“什么?你们确实看见虎林寨里的人了吗?”

黄银柜说:“太君,确实是见到人了。不过,我们不知道是什么人。”

川上靖一说:“那你们去那干什么去了?”

黄金柜说:“太君,我们两个是跟踪一个可疑人员,一路上吃了不少苦,遭了不少罪,走了一整天才到了原来的虎林寨。那个人没有进寨子,一直往大山里走。我们俩用望远镜看见虎林寨里有人在走动,没敢进去详查。”

川上靖一对参谋说:“你去把小川次郎找来。”

川上靖一问黄氏兄弟:“你们俩看到了这个情况,为啥直接向我报告,不向你们的小队长报告呢?”

小喽啰说:“回太君话。我们哥俩立功心切,自作主张跟踪可疑人员进了山,违反了报告纪律。但是,又发现了这个重要情况,怎么办呢?只有向队长您报告才能功过相抵,免于处罚。”

小川次郎来到说:“报告大队长,小川次郎向您报到。”

川上靖一对黄氏兄弟说:“你们俩下去吧。”

黄氏兄弟鞠躬退下。

川上靖一说:“小川君,这一段下到步兵小队还吃得消吗?”

小川次郎说:“回大队长话。还可以。”

川上靖一说:“我听说,你在步兵小队打了两个新兵,晚间又呢又被众人棉被蒙头打昏了。有这事儿吗?”

小川次郎说:“有!”

川上靖一问:“你为什么要打新兵?”

小川次郎说:“那两个新兵骂我是懦夫、熊蛋包,镇压平民是英雄,打抗匪是狗熊。”

川上靖一说:“我的弟弟也是这么骂我的。你说,我们俩是懦夫、熊蛋包吗?”

小川次郎说:“事后我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我向他们道了歉。”

川上靖一说:“巴嘎,你也居然认为我们是懦夫、熊蛋包?”

小川次郎说:“是的。我觉得,我们就是懦夫、熊蛋包。”

川上靖一说:“那你说说你的理由。”

小川次郎说:“我们在德顺用最先进的武器,镇压了手无寸铁的3000多名平民,不是英雄。来到了汤县,与抗匪多次交战,多次失利,损失惨重,无一胜仗而言。如果不是关东军司令部派出大部队打压,抗匪也不会逃进苏俄躲避。所以,在镇压抗匪问题上,我们俩都没有战功,都不是英雄。现在,日俄关系的紧张,抗匪还会回来与我们大日本皇军作战的。”

川上靖一大怒:“你地不是大日本皇军的军人,你已经被抗匪吓破了胆,你说得对,你真是个懦夫、熊蛋包!”

小川次郎诺诺地说:“我承认,我就是懦夫、熊蛋包。虽然我不是日本军官了,但我还是一名日本军人,我还会服从长官命令的。您有什么事情尽管下命令吧。”

川上靖一说:“那样吧,看来你是不可救药了。重大任务你是担当不了啦。这样,你在围剿虎林寨的时候,已经了解了那里的地形和进山路线。听报告说最近那里有人在活动。明天,由你和侦缉队的黄金柜、黄银柜带路,出动一个小队的皇军士兵到虎林寨侦察一下。”

小川次郎说:“嗨伊!”

川上靖一说:“你可以走了。”

小川次郎走了以后,川上靖一在屋子里来回的走动。一会儿大骂:“懦夫、熊蛋包!”一会儿又变态地哈哈大笑。

小川次郎和黄氏兄弟带领一个小队的鬼子向着虎林寨走了一天,在距离虎林寨不远的地方,就已经是黄昏时分了。黄金柜对小川次郎说:“太君,快到虎林寨了,我看咱们别走山路,我担心山路上有埋伏。”

小川次郎问:“你说怎么走?”

黄金柜说:“我建议咱们专门在密林里专门走没有人迹的草丛,这样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小川次郎说:“好吧,按你说的走,你地前面地带路。”

密林里,鬼子们艰难地向前移动着。

突然,“啊——”的一声惨叫,鬼子们发现黄金柜和小川次郎掉进了一个大陷阱里面。鬼子们赶紧过来施救,就在鬼子们手忙脚乱地施救的过程中,突然又有“啊——”地一声惨叫声传来,原来是一个大号的铁夹子夹住了一个鬼子的右脚脖子,两个鬼子兵过去帮忙,掰开夹子。

一个鬼子兵向鬼子的小队长报告说:“报告,他的右腿骨骨折。”

小川次郎和黄金柜掉进陷阱里可遭了洋罪。陷阱足有一丈深,井底倒插了不少削成溜尖的硬木签子。小川次郎掉下去的时候正好右屁股蛋子坐在了一根木签子上,签子穿透他的屁股,签子尖从右胯骨附近穿出来,顿时血流如注,连疼带吓,小川次郎哭喊着大声喊叫:“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黄金柜掉下去的时候,一根木签子穿透了他的右胸,还有一根木签子穿透了他的左小腿,疼得他也是大哭小号的。

鬼子们用绑腿带子连接在一起顺下来一个鬼子兵,把小川次郎带着木签子用绑腿带子拽了上去。

鬼子兵试图把黄金柜也弄上去,无奈扎在黄金柜右胸上的木签子与下面的木板子链接的太结实,无法用手掰下来。

突然,地面上“乎咚——”一声枪响,鬼子“嗷——”地一声倒了好几个。

在陷阱里的鬼子兵急的不得了,急忙把绑腿带子缠在腰上,上边的鬼子就把他拉了上去。

黄金柜在下边哭喊着:“太君,把我拉上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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