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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收拢部队

半天晌午了,小川次郎打着酒嗝,嘴里还喷着酒气,晃晃荡荡地来到团部。见到小狗剩儿和树下梨花已经在团部等他了。就对小狗剩儿说:“你地昨晚很销魂地干活?”

小狗剩儿说:“哎呀,消啥魂呐,跟着你学不出好来。”

小川次郎笑着说:“你地不懂,小雏儿地干活,没有碰过女人的不是男人,这是日本的性文化。”

小狗剩儿说:“啥文化也得讲道德不是?”

小川次郎说:“不,不,你地又不懂了,在日本,文化石多元地,道德要服从文化地。走吧,咱们俩地,现在动身,我地开摩托车。”

小狗剩儿答应道:“好吧。”

树下梨花对着小狗剩儿使了一个眼色,提醒小狗剩儿 提防着点儿。

小川次郎驾驶摩托车,很快两个人就到了鹰嘴岩。小狗剩儿扛着一卷子绳索进入密林向山顶走去。小川次郎鼠头鼠脑地掏出一个小型军用铁锹,急急忙忙来到一个砬子底下着急忙慌地挖了一个土坑,然后又急忙回到鹰嘴岩的下方,等待小狗剩儿顺下来的皮箱。

小狗剩儿来到老鹰窝,打开皮箱,一见所有的金银财宝都在。就把皮箱绑好,把皮箱一点儿一点儿地顺到了悬崖下边。小川次郎再崖下赶紧接过来,松开了绳索。小狗剩儿又顺着绳索攀爬到山顶,收好了绳索后就往山下望去。

此时,只见小川次郎急忙打开皮箱,看见金银财宝都在,就一瘸一拐地把皮箱拎到砬子下面,把皮箱埋到了土坑里面,又在上面覆盖了一些枯草烂叶,然后回到摩托车的旁边等待小狗剩儿。

小川次郎的这一切,不仅被小狗剩儿看得一清二楚,还被另一个人看得一清二楚。那就是距离小川次郎不远的一个人影,伏在一棵大树的后面正观看着小川次郎的一举一动。

小狗剩儿机智地断定,小川次郎此时杀心正浓,这一箱金银财宝决不能落到他的手里。于是,小狗剩儿在密林里拔出手枪向远处“叭——叭——”连开了两枪,然后就急急忙忙冲出密林向着小川次郎跑去。

小川次郎听见了枪声,顿时大吃一惊,急忙发动摩托车。急切地问小狗剩儿说:“怎么啦?”

小狗剩儿拎着手枪跑过来说:“快跑,有抗匪!”

小川次郎不明就里,慌慌张张地拉着小狗剩儿,开车就一溜烟儿地跑走了。

跑远了以后,在路上,小狗剩儿故意问道:“小川君,你把皮箱放哪了?”

小川次郎“嘿嘿”地笑了:“我地把它又藏起来了,过后我一个人就可以取了。”

小狗剩儿笑了:“你可千万要藏好,这回要是丢了,与我可就没有关系了。”

小川次郎说道:“是的,这回就是我一个人地事情啦。”

小川次郎突然问道:“刚才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小狗剩儿说:“哎呀,小川君,可把我吓坏啦。在我下山的时候,突然被一个埋伏在路边的人绊倒在地,然后就来抢我的枪。我急中生智,连开两枪,那个人就连滚带爬地吓跑了。”

小川次郎说道:“你地,胆子太小地,应该击毙他。”

小狗剩儿急忙说:“小川君,当时我要追他,一定会杀了他。可是,我担心你这边出危险,就赶紧跑回来了。”

小川次郎说道:“呦西,你是我真正的朋友干活。”

小狗剩儿和小川次郎跑回开拓团,已经是下午时分了。在开拓团里里外外却没有树下梨花的影子。小狗剩儿感觉到挺纳闷,她会到哪去呢?

小川次郎对小狗剩儿说:“你的女人对你好吗?”

小狗剩儿说:“这个女人不错,可他有家,我也不敢娶她呀。”

小川次郎说:“我地知道,他的丈夫叫西京,是关东军卫戍部队的一个士兵,在一次夜间围剿行动中,和上百名的士兵一起被狼群给吃了。关东军司令部为了保密,这些士兵都按照失踪人员统计了。你就和她过日子吧,那可是一个好女人呐。”

晚间,小狗剩儿回到树下梨花的家里。树下梨花已经备好了酒菜,又穿上了花朵图案的和服,在等着小狗剩儿的到来。小狗剩儿一进门,树下梨花就殷勤备至地赶紧接过小狗剩儿的外衣和皮兜,又给小狗剩儿倒好温水,服侍着小狗剩儿洗完脸,就陪着小狗剩儿喝起酒来。

小狗剩儿问道:“梨花,今天下午你到哪去了?”

树下梨花对着小狗剩儿神秘羞涩地一笑,温柔地说道:“心肝儿呀,你们俩走了以后我放心不下,就带了一把手枪,骑着马,码着你们俩的摩托车痕迹追上去了。那个地方我也叫不出名字,在密林里,我看见小川次郎挖了一个坑,当时把我吓坏了,我以为他要对你下毒手了,就把子弹上膛,准备抢先干掉他。后来我又发现他把皮箱埋在那里个坑里了。我见你没有什么危险了,才放下心来。后来听见对面密林里面两声枪响,看见你从林子里面跑出来,你们俩上车就跑了。”

小狗剩儿大吃一惊:“天呐,你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树下梨花温婉羞涩地说:“为了我的心肝儿嘛。”

小狗剩儿一激动,抱住树下梨花就狠狠地亲了一口。

“你真是我的好老婆。”小狗剩儿说道。

树下梨花又说道:“他埋皮箱的地方我能找到,咱们俩明天去把它藏起来?”

小狗剩儿问道:“咱们要他那些脏钱干啥呀?”

树下梨花嗔怪地说:“你这个小傻子,皮箱里的钱财都是他搜刮中国人的,你就忍心让他拿到日本去啊?”

小狗剩儿灵机一动,说道:“那也行,咱们先把它藏起来再说。”

树下梨花撅起小嘴儿,露出顽皮的笑意说:“那还差不离儿。喝酒,今天晚上,我陪你一醉方休。”

小狗剩儿搂住树下梨花感慨地说:“咱们俩相见恨晚呐,来,亲爱的,咱们俩喝一个交杯酒吧。”

白天,密林里。爷爷在前面带路,师长和大家跟在后边,向前走着。

师长说:“大哥,这个一团的留守部队大约50人,估计都分散隐蔽了。”

爷爷说:“不要紧,我找到猎户就会找到他们。”

尖兵回来报告说:“报告!前方发现鬼子和伪军的大部队,他们正在搜山。”

师长对李大栓说:“你让大家都把鬼子的军装换上。福间,你过来,一会儿我们要是遇见日军,你就回答说,我们是汤县日军守备队的,押解人犯路过这里。”

福间迟疑地回答:“人犯?”

师长说:“李大栓,来,你们来俩人,把我和赵站长捆上!”

福间顿时恍然大悟。自然自语地说:“遥希。”

队伍继续前行。走到一个山顶的时候,对面山顶出现大队的日军。

一个日军士兵用日语喊道:“对面的日军部队,是哪部分的?’

师长对福间说:“福间,你回答。”

福间用日语大喊道:“我们是汤县日军守备队的,押解人犯路过这里。”

对面又问:“你们的大队长是谁?”

福间回应道:“是川上靖一大佐。”

对方问:“你们的宪兵队队长是谁?”

福间回答说:“是大友队长。”

对方喊:“你们辛苦了!”

福间喊道:“你们在干什么?”

对方回答:“我们在围剿一伙抗匪。”

福间问:“他们在哪里?”

对方说:“你们不要往东面走,他们就在东面的山林里。”

福间说:“谢谢!”

福间小声对师长说:“日军说,他们在追剿一伙抗联,抗联就在东边的山林里。”

师长说:“福间好机智,这回知道一团的大致方向了。李连长,你带着一个排的战士,脱下鬼子的军装,把大队的鬼子引走,引到北面的大山里面,然后再穿上鬼子军装混出来,到七贤屯与我们会合。咱们其余的同志现在就向着东边走,把一团带出来,要不然,一团就危险了。”

李大栓说:“是!一排跟我来。”

远处,一阵激烈的枪声和猛烈的爆炸声在北面响起,只见鬼子的大队人马急匆匆向着北面运动,枪声越来越远了。

师长说:“咱们把鬼子军装换下来,赶紧向东走。”

战士们急急忙忙脱掉鬼子的军装,给师长和爷爷松开绳索,就向着东面的树林子走去。

清晨,孙爷爷带领虎娃和小顺子往回走着,到了七贤屯附近的山顶时候,小顺子说:“不好,山下有一伙鬼子在那里休息。”

虎娃急忙掏出望远镜,一看,一脸的惊愕。

虎娃说:“怪了,在这里怎么遇见他们呢?”

小顺子说:“哥,遇见谁了呀?”

虎娃说:“李大栓他们,只有一个排的人,那师长和爷爷他们呢,走,赶紧去问问!”

三人急急忙忙赶下了山。李大栓看到虎娃他们,高兴地跑过来。

虎娃问:“一个连怎么就剩你们十来个人了呢?”

李大栓笑着说:“营长,你别害怕。半路上遇见鬼子大部队围剿一团,师长让我带领一排把鬼子引开了,没有牺牲,只有三个战士负了轻伤。”

虎娃说:“那师长和爷爷他们呢?”

李大栓说:“他们进去接应一团了,师长让我们在这里等待与他们会合。”

小顺子说:“刚才,营长一看你们就这么几个人,吓得脸都白了。”

虎娃说:“小顺子,你把孙爷爷送回家,然后咱们在这里一起等师长,正好有事情汇报。孙爷爷,咱们爷俩再见了,师长决定以后,我和小顺子再回来找您。”

孙爷爷说:“好吧,再见!”

师长和爷爷带领一团的50多名留守的战士们急匆匆地走着。特战营一连两个排的战士们在队伍后边殿后警戒。

黄昏时分,一个山上的岗哨跑下来,向虎娃报告说:“报告营长,师长他们回来了。”

虎娃和战士们起身向着师长、爷爷他们迎了过去。

师长说:“唉,怪了,你们俩咋也到七贤屯了。”

虎娃立正报告说:“报告师长,一切顺利,我们送孙爷爷赶巧了。”

师长说:“那就休息一会儿,放好哨兵,咱们都吃点东西,然后回营地。”

小顺子说:“你们都安全地回来,我们也放心了。”

爷爷说:“好险啊,多亏师长带着队伍去接应一下子,要不一团就交代了。”

师长在爷爷家里面给特战营营部开会。

师长说:“虎娃和小顺子去的水帘洞的情况很好。狼仔是一个典型的血性汉子,他的抗日山林队要加入我们抗联,要热烈欢迎。他们50多人,我看直接编成一个连,狼仔就任四连连长,他的二叔也是我的老部下,军事素质很过硬,把他留在师部给我做参谋,姜明彩你看原八路军的同志里面谁能适合任四连的指导员?

姜明彩说:“现在的二连副连长吴志胜同志很胜任,他是一个老党员,有初小文化,政策水平比较高,军事素质也比较高,很有威信,按照东北话说,他挺尿性。”

师长说:“好,那就任命吴志胜同志任四连的指导员,二连的副连长人选,你们营部是什么意见?

虎娃说:“咱们三个议论过,觉得李海顺虽然参军晚一点儿,但他好像天生就是个打仗的料,打了几次仗以后提高挺快,越来越有门道儿,越来越勇敢,居然像个老兵了。”

师长说:“那你们就用嘛,不行的话,再换人,锻炼锻炼也是好的嘛。具体去接应狼仔的时间嘛,我看宜早不宜迟,夜长梦多,鬼子们正在进行大扫荡,如果他们被鬼子盯上,就危险了。”

虎娃说:“那就立即行动?”

师长说:“那样,咱们仍然兵分两路。虎娃带队,我参与。赵站长,您负责带王玉梅去莲花山北麓化妆侦察,寻找二团的留守部队。如果找到了,就立即带他们回到这里。”

爷爷说:“好的。”

爷爷带着王玉梅赶着马车向莲花山北麓行进。

不远处,突然响起激烈的枪声和爆炸声,而且持续时间比较长。

爷爷说:“不好,可能是鬼子的扫荡部队在打我们的二团。”

王玉梅说:“站长,咱们去接应吧。”

爷爷说:“咋接应,情况不明啊。你在这呆着,不要动,把手枪藏起来。我到前面看看是个啥情况。”

爷爷向着枪声方向摸索着侦察行进,到了一个大石砬子后面,突然见到两个浑身是血的人躺在石砬子后面。吓了爷爷一跳。

爷爷问:“你们俩是干什么地?”

其中一个人勉强支撑着坐了起来。隐隐约约地说:“老哥,我们是抗联一师二团的留守部队。我是三连的指导员,叫邵常喜。鬼子大扫荡,我们留守的七个人已经全部战死。我这有一张纸,麻烦老哥交给我们的首长,我的在天上之灵会保佑你的......”

邵长喜说完,吃力地掏出一张带血的黄纸,黄纸上面写了不少的人名。爷爷刚要问什么,邵长喜头儿一歪,就牺牲了。爷爷赶紧推了推他:“邵指导员,你醒醒!”

邵长喜不再应答了。爷爷又推了推另外一个人,那个人早就牺牲了。爷爷赶紧抱来一大捆干草,把他们俩掩盖住。然后就把这张带血的黄纸,藏到了鞋子里面,就急匆匆地向着停放马车的地方跑去。

来到停放马车的地方,爷爷一看,坏了。只见一大群鬼子就像是一群狼一样围住了王玉梅。两个鬼子正把王玉梅从车上往车下拽,王玉梅与鬼子们厮打着。

王玉梅大声喊着:“你们要干什么,我一个妇道人家,和你们打仗的事儿无关!放开我!滚开!”

爷爷见状,急急忙忙跑过去。

爷爷边跑边喊:“太君,你们放开她!”

鬼子们听到了爷爷的喊声,立马把爷爷包围起来。一个鬼子小队长摸样的军官来到了爷爷面前。

鬼子小队长问:“你地,什么地干活?”

爷爷说:“太君,您不认识我?我是汤县日军守备队大队长川上靖一和医院院长平野次郎的好朋友啊?”

鬼子小队长拔出战刀,把刀架在爷爷的脖颈上。

鬼子小队长说:“什么地好朋友?堂堂大日本皇军军官,与你这个乡下老汉交什么朋友,你是在糊弄我们!”

爷爷说:“你别不信呐,我把证据拿给你。”

爷爷说着,回身从一个破麻袋里拿出了镶着与川上靖一和平野次郎合影照片的镜框交给了鬼子小队长。

鬼子小队长仔细一看,又仔细看看爷爷的脸庞。脸色有所好转。

鬼子小队长说:“遥希,真的是好朋友?”

爷爷说:“真的是好朋友。”

鬼子小队长说:“那么这是干啥去?”

爷爷说:“这不嘛,听说这一带皇军正在围剿抗匪,要打仗了,我就从家里赶过来,把在山里面侍弄庄稼的姑娘接回去。”

鬼子小队长说:“遥希。你地叫什么名字?”

爷爷说:“我叫赵常有,住在赵家庄。”

鬼子小队长说:“我是平野次郎院长的病人,他地大大地是好人,你是他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刚才是误会地,对不起了,你们可以走了。”

爷爷说:“那就多谢了啊。”

爷爷赶着马车,拉着王玉梅就上路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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