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倾囊相授
“我们国家的职业联赛已经发展了快30年，但是基础依然很薄弱，一方面是由于国内足球硬件设施过度匮乏。另一方面国家队在大赛上的接连失利，联赛踢假球、裁判吹黑哨，导致了国人对国家队失望透顶，连带着对足球也是谈虎色变。”
讲到这里，江枭先是无奈一笑，继而深吸了口香烟，吐了口烟雾一脸正色道:“正因如此，两会期间，主席已经决定把青少年足球建设纳入两会纲领。除了在全国要兴建50000个球场还有上千所足球培训学校外，还有一项重要规划，就是为当代青少年打造出纯净没有任何杂质的足球环境。当然这项规划有支持有反对，原因无他，这项规划一旦实施，会影响到很多人的潜在利益。在足球内部也由此分为两派，反对和支持。如今，反对派已经联系国外一些敌对势力对我们展开文化入侵。使用威逼利诱等不光彩手段，控制了部分学校的精英球员，使这部分球员为其所用。其中最为典型的有云城一中的鬼泽利奥，向阳高中的李宾奇，洪城高中的廖勇晖还有一些就不一一列举了。据我仔细研究，这些球员的足球天赋虽是极高，但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为赢得胜利不择手段。如若让这群人在全国大赛大放异彩，甚至获得最后的冠军。以当今社会民智未开，青少年极易盲目模仿、盲目崇拜的行为来看，会使得越来越多的青少年走上歪路，而我们青少年足球协会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会化成泡影，同时也会加快国外敌对势力对我们的文化入侵。为此，作为支持足球改革的一派，绝对不允许反对派将这种不良之风传播给更多的青少年，使得他们的价值观彻底改变，变成一个冷血、无视友情亲情，不择手段、自私，刚愎自用的人。所以在最后，我们通过商议，决定推出“正能量代言人。”计划。
“正能量代言人？”
齐飞羽带着疑惑看了眼陈质彬，发现后者也很茫然。
“你们急什么，让江会长把话说完。一点也不礼貌”
听闻正能量几个词，齐煌眉头不禁皱了皱，对着两人呵斥道。
“没事，小孩嘛。好奇心大点很正常”
江枭笑着摆了摆手，不以为意道。
“江会长，刚刚打断你了不好意思。”
齐飞羽对着江枭一脸歉意道。
“没事，只是接下来的话，你们要仔细听了。”
“嗯，您说吧。”
两人点了点头，一同道。
“我说得通俗易懂点吧，他们同化的那部分球员我们称之为负能量，以之相对的我们就是正能量。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把正能量足球传播出去，传播途中我们需要有人代劳，帮助传递这些正能量球员我们统一称之为代言人。这就是我刚刚所提到的正能量代言人。”
“小江，难怪先前一直问你都不告诉我，原来打的是我儿子的主意。”
齐煌抽了口烟，如痴如醉般地向外吐了两口烟圈，带着一抹狡诈如狐的笑容道。
“煌哥，不带你这样寒颤人。恐怕我早点说的话，此刻你已经把我扫地出门了吧。”
江枭把烟按在烟灰缸后，自嘲一笑道。
要说谁最了解齐煌的脾气，江枭算一个。要不是这位老哥当年脾气太火爆，不满队友踢假球，直接一脚把队友踹翻了。以齐煌的足球天分，成为职业联赛第一人绝对不是说笑的。
“小江，我丑话跟你说在前，让我儿子踢球可以，不过什么光复Z国足球的宏远目标你还是另寻高人吧。”
“煌哥，我知道这么多年，你心中那根刺依旧无法拔掉，毕竟当初要不是足协在处理那件事上欠妥，你也不用蒙受不白之冤，离国这么多年了。”
江枭讲到陈年往事，也是一阵感叹，岁月催人老。当年驰骋赛场，笑傲联赛的弱冠青年，如今也鬓角微白，举手投足间少了几分洒脱，多了些沧桑。
“小江，现在说再多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现在的我只希望别让儿子重蹈覆辙。至于其他，我已经不感兴趣了。最后我再说一遍，小江，你要是来做客我夹道欢迎，如若不然，就请你早点离开，不要打扰我们的生活。
“哎。”
齐煌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江枭只能一脸苦笑地点点头道:“煌哥，恕我冒昧打扰了。”
话刚讲完，江枭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和齐煌握了下手准备离开。
“慢着！”
齐飞羽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拦住了正要起身的江枭。
“齐少？”
江枭也搞不懂齐飞羽此举有何用意。
齐飞羽没有急着去解释，而是迈开步子走到齐煌身前，钢牙一咬，一脸坚定道:“父亲，我想要签署那份正能量协议书。”
齐煌没有回话，直起身子，掏出火机，点燃一根香烟，往阳台走去，在阳台上徘徊了几趟，才反身回来，眼神犹如一盏明灯般直视着齐飞羽，一本正色道:“想好了没？”
“…………”
短暂的沉默过去后，齐飞羽才重重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决道:“父亲，我决定了。”
“能告诉我原因吗？”
齐煌把快要燃灭的烟头塞进烟灰缸，一脸莫测高深道。
“父亲，你不是从小告诉我，哪里失败从哪里爬起来，男子汉不能退缩吗？”
一想到那个人，齐飞羽的眼神变得极为狂热，就连冰山般的面孔也出现了一丝红润。齐飞羽，等这天等得太久了。
“鬼泽利奥，我们又要见面了。”
齐煌见齐飞羽心意已决，只是叹了口气，走到齐飞羽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飞羽你长大了，好好干吧。以你的天资，一定可以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
“父亲，你答应了？”
齐飞羽欣喜若狂道。
“小江，我家飞羽以后就交给你了，作为父亲，我只希望你们好好善待我儿子，不要一些悲剧重演。”
齐煌说完这些话，感觉瞬间苍老了几十岁，看上去有气无力的。
“煌哥，你放心吧，只要我江枭在，谁也别想动飞羽一根汗毛。”
江枭看到齐煌话语松动，连忙信誓旦旦道。当然，这些话都发自肺腑，毕竟当初没有齐煌的帮助，就没有现在的青少年足球协会会长了。
“老实说，今天要不是你亲自过来，不管说得再天花乱坠，我都不会把人交出去的。我齐煌绝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陈质彬看着齐煌和江总字里行间所透露出的深厚情谊，不禁深受触动。目光移到齐飞羽身上，两人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
“质彬，你对飞羽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心上。你是个实诚的孩子，天赋惊人却不居功自傲，团结队友待人友善，目光远大却脚踏实地，飞羽有你这样的兄弟是他三生修来的福。”
齐煌见陈质彬脸上没有一丝沾沾自喜的样子，反而一脸平静，好像齐煌谈论的不是他一样。顿时，起了爱才之心。齐煌走过去拍了拍陈质彬的肩膀，面带笑容道:“年轻人谦逊是好事，不过也别太自谦，这个年纪的你们更应该朝气蓬勃，龙马精神。”
“哈哈，叔叔的一席话话让小子受教了。”
被齐煌一说，陈质彬才憨憨一笑道。
“质彬，我看过你在校运会的录像，能用反向作用力，打进出人意料的45°进球。说明你在任意球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只不过作为一名合格的射手，力量还有角度仍旧是关键。为了让飞羽能有个好搭档，我决定把毕生球技“八荒”传授于你们两人。”
“煌哥，八荒莫非是你当年离国后，在国外通过结合传统八卦易经潜心钻研的新型任意球射门？”
江枭也听到两人之间的谈话，好奇之余开口问道。
“所谓八荒共有八式，结合八卦分为火-离、水-坎、风-巽、天-乾、泽-兑、地-坤、山-艮、雷-震。其中泽、山两式分别用于铲球和防守。天、地两式用于运球乃合太极大道，天式有两种运球步法，其一就是飞羽使用的十字幻舞、其二我称之为阴阳碎步。地式只有一种步法名曰轮回诡步。其他几式皆是射门，就不一一列举了。这是秘籍，你们人手一本。飞羽擅长进攻，给的是射门篇。质彬是场上队长要求更为全面，因此给的是前四式。此乃我毕生所学之精华，你们两人务必好生钻研，勤学苦练，方可在全国大赛中势如破竹，战胜强敌，赢得荣誉。”
“叔叔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敢收。”
陈质彬看着齐煌递过来的八荒上册，面带惶恐道。
“孩子收下吧，煌哥这么做肯定是另有原因的。”
江枭对于齐煌的做法虽然看不怎么透，不过还是从先前的对话发现一些端倪。
“小江你还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这也猜得到。早在之前飞羽就告诉我最近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为了谨慎起见，我已经派人开始调查各个高校，据反馈来的情报透露，鬼泽利奥，李宾奇，廖勇晖这三人都拥有独一无二的绝技，并且不止一个。而且在以后，这样的劲敌还不止一个，如果身上没有一技之长，绝对只有挨虐的份。”
齐煌先是打趣江枭几句，接着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出了为什么要倾囊相授绝技的用意。
“对了还有一件事顺带给你们提下，除了那三人外还有一个人要值得注意。”
“谁？”
三人一同把目光看向齐煌，带着惊讶的口气异口同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