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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江东遗恨(2)

接到“即日起程,赴重庆将官班受训,集团军总司令一职,由黄杰代理”的军令部电令时,宋希濂正在龙陵勐冒小把地前线指挥所与军师长们制订第三次攻击龙陵城的计划。他接过电报一看,怒从心上起,按他一贯的湖南驴子脾气,恨不得将电令撕得粉碎!但是,为了顾全大局,他还是冷静下来,将电报顺手递给了身边的副司令黄杰。黄杰接过电令一看,惊愕得瞠目结舌,只瞪着眼看定满脸怒容的宋总司令。他也不知道不理解在这节骨眼上为什么要临阵抽将。他深知宋总司令在全军的威信和影响。对一个年轻将领来说,在战场上的指挥实践,要比在将官班纸上谈兵重要得多;战场上千变万化的战局,比起在大厅里的沙盘作业更能激发指挥员的智慧。这到底是为什么?!想当初,日寇前年五月三日侵占畹町,四日铁蹄直达怒江西岸,委员长深更半夜从重庆直接与远在昆明翠湖的宋希濂通话,协商挽救“民族危亡,在此一举”的重大方略,那时候他是把一切希望寄托于宋希濂,希望他扶大厦之将倾”

宋希濂不负校长栽培,率军星夜直赴滇西,指挥李志鹏的三十六师(这个师是宋希濂一手带出来的)于老鲁田击退爬到怒江东岸来的日寇。从此,才有了举世闻名的怒江防线。十一集团军在滇西力挽狂澜,独当一面,现在胜利在即,却要将术总总司令调重庆受训,是爱惜?是器重?还是要使宋希濂煞煞傲气?是否怕宋希濂功劳太大难于驾驭?如今委员长卜.这个临阵抽将的命令,难道忘了龙陵沦陷时,如果宋希濂阻不住日寇,一旦昆明失守,就打算迁都新德里的窘境?现在战事正紧,还不到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时候……

“念!”宋希濂愤怒地吐出一个字来。

“这……”黄杰犹豫不决。

“念!”

升任代总司令的黄杰,此时的心境十分复杂。目前正打到节骨眼上,虽然攻克了松山,但直到国门畹町,还有不少肠梗阻,而且两次攻打龙陵城都没有打下来。第八军已伤亡五分之四,七十一军也伤亡三分之一,第二军伤亡不大,但主力却放在三江口去了,第六军的新编三十九师在南天门、张金山阻击战中打得只剩下了百多人,而且师长洪行去接新兵,尚未回到前线,虽然三十六师已从腾冲战场上抽出来归还建制,但在腾冲已经打得精疲力竭。所幸的是五十三军、五十四军收复腾冲城后,正在南下,奉命与十一集团军合兵一处,围攻龙、芒、畹……他牙一咬,念完了电令。

黄杰才念完军令部的电令,会议室(其实是军用帐篷)里就炸了锅。首先叫吼起来的是钟彬:“什么**命令!临阵易将,兵家大忌!我早就说军令部那伙人是头脑发昏的家伙!”

“不,军令部像爱吃醋的女人。”陈明仁不冷不热地说。

“莫管他,打完滇西战役咱们再班师回朝,重庆隔这里远着哩!”王凌云说。

“是不是打个电报向委员长请示一下,打完仗再去受训?”

车藩如说。

“******!我怀疑朝中又出了秦桧!”陈克非说。

“查一查,是不是日本间谍捣的鬼!”胡家骥说。

“釜底抽薪,这是在乱我军心!”

“千军望一将,总座不能走!”

“咱打咱的,不管它!”

宋希濂离座站起,神情冷峻,右手一挥,众将肃然。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相信没有我宋希濂,有达云兄坐镇指挥,诸位也会将滇西战役打到底,将青天白日旗插到畹町桥头!现在休会,我向黄总司令移交手续!”宋希濂斩钉截铁地说。

傍晚时分,宋希濂和陪送他的陈明仁带着一队卫士来到打黑渡西岸。本来松山收复后,他可以从黄草坝乘吉普沿公路经松山蜿蜒而下,过惠通桥到施甸由旺天王庙集团军司令部后方留守处的,但他还是乘坐他的“土肥源”从来路绕到打黑渡。

他想沿着自己走过来的足迹,浏览回忆自己的战斗历程,以平衡安慰自己的情绪。眼下,宋希濂既感到自己的历程无愧于党国,同时又有一种丧失兵权、功亏一篑的失落与憾恨。

宋希濂自十七岁(一九二四年)和陈赓一道考入黄埔军官学校,并于同年第一次参加东征起,二十年来,他的生涯都是在“一年三百六十日,多是横戈马上行”中度过的。北伐、戡乱、抗日,不到不惑之年,就从一个副排长直升到集团军总司令。

尽管他地位显赫,青年得志,但很多党国元老还是当着面叫他“宋小鬼”,比如司令长官卫立煌对宋希濂,除了在会议或下达战斗任务时挺严肃地叫“宋总司令”外,在平时总是很亲切地叫他“小宋”或“宋小鬼”。

眼下,宋希濂虽然仍然那么英俊坚毅,但却比几年前消瘦多了,红润白净的脸蛋已不那么丰满,全身裹满的是灰黑的硝烟和战尘,眼睛红红的布满倦容。这是他自进入滇西抗战以来,尤其是大反攻后日夜征战,运筹操心的结果。仅此一点,对党国来说,他就比军令部那些百无聊赖,每天除了在谋取前方指挥官进贡的战利品外,就只会趴在办公桌上练习仿宋体(也不知他们是对“宋体”感兴趣,还是对发明“宋体”的秦桧感兴趣)

的官儿们要光荣和自负得多。

一路上,陈明仁很少和宋希濂说话,他在想自己的心事。

他似乎从宋总司令的处境看到了自己的结局。不错,他和宋希濂都是******的爱将,深得老头子的器重,但伴君如伴虎,何况“战将边关卖命,朝中奸臣进谗”是中国永恒的悲剧,而蒋校长阴晴不定、变幻莫测的脾气.陈明仁早就领教过多次了。

多年来他忽升忽降,忽荣忽辱,被弄得啼笑皆非,不知所从。

凡在蒋委员长麾下效命的将领,几乎都有这种感受。所以,当陈明仁和宋希濂并辔立马于打黑渡西岸,等待划筏渡过东岸之时,陈明仁突然冒出一句:“总座是否还记得十三块金牌的故事?”

“这是历史。凡中国人都会记得这个悲剧和耻辱。所幸的是.我自信不是去风波亭。”宋希濂说。

“我们的国家总是奸臣当道。”

“正因如此,我们做的,才能青史名标。”

“千秋功罪,有几人能了解实情?”

“自己!”

“问题是有很多事情连自己都搞不清。”

“凡做事能达到于心无愧’这个标准就行了,再不必去理会别人说三道四。”

宋希濂和陈明仁虽然是上下级关系,但他俩志同道合,‘情同手足。宋希濂虽然年轻,但陈明仁打心眼里佩服他,宋希濂则视陈明仁为自己的兄长。而这种关系,直接影响到陈明仁后来在长沙起义时,第一个电报就发给宋希濂,约他同时起义,但宋希濂见到老蒋被打得狼狈不堪,不愿落井下石,所以他们的结局就不一样。

在国军高级将领中,一切正直的人对“义”字都很讲究,因而在历史上留下了不少“遗憾的佳话”。如陈明仁起义时放走黄杰,卢汉起义时放走张群、李弥。但尽管这样,******还三次接见陈明仁。当陈明仁向******检讨说:“起义前我认识不足,白崇禧、黄杰等最后离开长沙时,有人劝我把他们扣起来,也完全可以扣,但是没有,错过了机会。”******却真心诚意地说:“没错没错,不要扣。革命不分先后,不要勉强人家嘛。今后,凡愿意过来的,我派飞机接;凡愿意走的,我派飞机送。”

卢汉后来到北京见到毛主席,检讨起放走张群等人的事,毛主席还笑着拍着卢汉的肩头说:“你很有魄力。”

宋希濂和陈明仁在打黑渡西岸,一边谈他们的苦衷,一边欣赏怒江两岸景色。此时,反攻以来的打黑渡因松山收复,公路畅通,不少重武器、兵源、粮弹都从公路上往前方运输去了。但由于公路太挤,不少伤员、民夫、难民、骡马还是在三江口、攀枝花、打黑渡来往穿梭。几个月前所用的全部渡江工具橡皮舟、竹筏、捆扎起来的汽油桶,还依然发挥着它们的效力。只是来来去去的军民人等都很从容不迫,不再像十天以前那样的匆忙和焦躁,渡筏人稍微迟缓就大呼小叫,催得人心里发怵。

宋希濂望着隆隆作响,急切滚动翻腾的怒江漩涡(当地人叫牛肚子水),万千感慨和思绪一齐涌上心头。前几天,他和何绍周、李弥等视察收复后的松山,看到尸横遍地,一山血迹,本打算大军凯旋之日,在怒江边举行一次隆重的祭奠仪式以告慰英烈。回到集团军司令部后,又翻出《三国演义》中的诸葛亮祭泸水那一段来看了两遍。现在,他面对怒江的滔滔洪流,脑子里充满龙陵战场他的士兵们前仆后继、殊死拼杀的壮烈场面,“祭泸水”的祭文就自然而然地浮上心来:“……今凯歌欲还、献俘将及,汝等英灵尚在,祈祷必闻,随我旌旗,逐我部曲,同回上国,各认本乡,受骨肉之蒸尝,领家人之祭祀,莫作他乡之鬼,徒为异域之魂…我当奏之天子,使尔等各家尽沾恩露,年给衣粮,月给廪禄,用滋酬答,心慰汝心……”

当年诸葛亮祭泸水是痛哭流涕的。但此时的宋希濂却是欲哭无泪,欲嚎无声。他知道人缅远征军、滇西远征军都是从这条怒江上杀过去的,为了“收复腾、龙,收复疆土”,所付出的代价,所牺牲的烈士,要比孔明征南多得多。但孔明是丞相,他有权“奏之天子”,而他这个被一纸电令剥夺了兵权的总司令,有这个权力么?!何况即使有这个权力也是白搭,我们的党国能拿出一分钱来安慰、抚恤烈士家属么?!宋希濂所能做的、所能表示的,只是为远征军著书立说,将他们载入史册,流芳千古。他后来写道:“自开始反攻到战争结束,军队始终保持着旺盛的士气。在极端困难的地形,向筑有极坚固的据点的敌人实施攻击,伤亡累累。但是官兵前仆后继,奋勇直前,决不退缩。六月至九月上旬是滇西雨季时期(六月下雨-二十天,七月、八月每月下雨都是二十二天),经常大雨滂沱,云雾低压,不仅道路泥泞难行,且影响空投和后方的补给。有一时期每天只吃一餐饭,有几天有些部队只好掘野菜剥树皮以充饥。

在这样恶劣天气和补给匮乏的情况下,没有一个部队的官兵有过怨愤的话。八月间我在龙陵东北的尖高山一所庙里,观看八十八师的部队向据守老东坡坚固据点之敌施行攻击,用坑道作业道迫近敌人,然后用炮火摧毁敌人的工事和压制敌机关枪的火力。英勇的官兵们一举突击,紧接着便是阵地内的白刃战和扫荡战。喊杀声、手榴弹的爆炸声以及急促的手提机枪的射击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战争的白热化的高潮。当时在场的美国联络参谋组组长吴德上校对我说:‘中国军队耐受困苦的精神和作战的勇敢,都是世界上少有的。’的确,官兵所以有这样旺盛的士气,这样坚强的意志,这样愿意忍受恶劣气候和给养匮乏的痛苦,主要是他们认识到所参与的战争,是反侵略的战争,是正义的战争。相反地,同样的军队,在解放战争期间,从事反人民的战争,从事非正义的战争,结果是很快就被人民解放军消灭得一千二净。”(《鹰犬将军》)

陈明仁可没有宋希濂那么多心事。他很坦然,他想的只是:宋希濂走后,他怎样把以后的仗打好。所以他面对波翻浪逐的怒江,压根儿不会联想到诸葛亮的泸水祭文。他对眼前江心中两位驾筏的姑娘很感兴趣。那竹筏正向西岸划过来,陈明仁认出来了。

这两位姑娘后来是上了史志的。一位叫杨忠焕,一位叫杨忠瑜,姊妹俩,施甸县姚关万兴人。据县志载:这两姊妹“自动组织妇女突击队,渡江与男人争相护送伤员,先后抢救官兵与民工五十多人”。这两位女“浪里白条”很有些传奇色彩,宋希濂和陈明仁早就听说过她俩的大名,并认识她俩。她们娴熟水性,长年在江边田房中生活,诚所谓“近河知水性,近山识鸟音”。她俩能在旋力很大,连鹅毛都能旋进江底的漩涡中“踩假水”,并露出半截身子来,好像观音坐在莲台上;还能从东岸一个猛子扎进怒江,扒着江底乱石,从怒江西岸冒出来。

前年十月,三个汉奸、两个日军便衣从攀枝花渡口西岸,驾一只竹筏过东岸来搞情报,筏到江心,突然见筏边露出两条“美人鱼”,手扒着龙竹还望着汉奸鬼子“咯咯”笑。两个日本鬼子吓得魂飞天外,他们是海盗,当然知道美人鱼的厉害;只有个汉奸不知深浅,抡起篙子向美人鱼打来。谁知竹竿头还在半空,筏已翻了。当美人鱼横拖竖曳将这个汉奸弄到东岸时,当汉奸的才看清这两条美人鱼原来是杨忠焕和杨忠瑜。

杨家姊妹俩原在攀枝花渡口为军民摆渡。待教出了一批能够踏波戏浪的水手后,她俩又来到打黑渡,当地小伙子拜她俩为师的还真不少。

这姐妹俩生得五官端正,体态结实又显出女人特有的韵致,柳眉大眼下鼻如悬胆,嘴角有一丝儿向上翘,红扑扑的脸腮上荡漾着永不消失的微笑。姐妹俩都性格开朗,是远近闻名的山歌手。去年秋天宋希濂和陈明仁视察江防部队,在那个月白风清的夜晚,在烽火前线,还听过杨家姐妹在江边与一伙小伙子对歌。那甜润优美的歌声,在宋、陈二人的耳朵里缭绕了不少时日,留下了难忘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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