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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棺材

我仔细一看,发现是两条食指长短的铁条,很厚,深深地锵在方砖的角上,形成一个小小的三角。

这种设计很好,可以有效的锵住方砖,而且只是在边上打了两个,用脚在上面踹,力气大点的估计几下就能踹开。

但如果不知道位置,那方砖从面上看都是一模一样的,就是找上几个月也不一定找得到。

我认得这种铁条,小时候农村建房子时常看到,用来镶嵌木头之间联系的。

它有两个近于垂直的角,用铁锤打进两根木头里,一边一个就能起到很好的固定作用。很薄,看上去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我们叫它大铁钉。

我伸手去摸了一下,发现没怎么被锈蚀,不由得心里抖了一下。

以前人们建房,多用的是钢钉,不容易被氧化。现在多用铁钉,是因为铁更便宜,但铁容易被氧化。

这里的铁钉既不是新的,也没有锈蚀,只有两个可能。

坑道里没风,这是一个原因,可也证明,这大铁钉恐怕没经过多少年头。

这种铁钉是前几年才开始常见的,而这墓道看上去虽然怪异,但依甬道的古朴程度,少说也上百年的历史,所以这两者根本不属于一个年代。

我和弹头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骇然。

有人在我们之前来过了,而且做了这个简单的机关留了出口,恐怕连这条坑道,都是他,或者说是他们挖的。

而且这道“门”是从里面封上的,暗室那边也出不去,那么,这坑道里一定还有别的路。只是我们先前黑漆漆的望不到,没有发现而已。

那么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看他们做的这一切,绝对是有备而来。而封门的行为,更不像是为了躲避什么。这种铁钉要慢慢的锵进去,相对而言也并不牢固,如果是为了隐藏什么,完全可以直接把暗门堵上。这种行为,实在太怪异了。

而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又是什么时候被发现的。

这个墓,当真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还似乎,越来越神秘了。

可惜我们也没有时间去想清楚这些问题,那小截蜡烛已经撑不了多久了,我们得抓紧时间。

我又摸了摸那个铁条,发现它锵得很紧,和方砖贴着,要是徒手根本没办法弄开。

但好在我们还有一根铁棍,我和弹头换着,用铁棍从边上去削那个大铁钉。

它这会儿倒是非常硬气,把我震地虎口都发麻了才有一点松动。不过我和弹头都是面露喜色,只要你松口了,还怕弄不开你吗。

我和弹头又换了几回,因为我们都是躺着的,用不上太大的力,不一会儿就弄得汗流浃背的,冷汗打湿了衬衫又贴在身上,外面还套着厚厚的御冬外套,非常的难受。

等我们把两只手都弄得通红了,才听得“叮”地一声,大铁钉脱落开来。弹头忙伸手去拔,一下子拔了出来。

“奶奶的。”弹头喘着粗气,向手里的铁钉骂道,“你小子太顽强了,等会把你几个兄弟都拔出来,不得累爬我几层皮啊。奶奶的,这活可比减肥难受多了。”

我听了笑道:“你小子这身膘,早该减减了。”说着去捏他的肚子,他忙往后面躲,坑道里很窄,一下把蜡烛扑灭了。

“擦!”又是黑暗,我也忍不住骂了几句。弹头要去重新点燃,我忙阻止他,“照这个速度,就是再点一根也撑不住,还是别浪费了。”

“那杂弄,看不到的话对这铁钉更没办法啊!”弹头叹气到。

我也只能叹气,“要是能出去,老子说什么也不进来了。”

我当时绝对不会想到,因为后面发生的一连串事情,我不但又回到了这个古墓,而且还不只一次。但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我们歇了一会儿,又对那几根铁钉卖起命来。因为望不到,我俩只能先摸好位置,然后往大概的方位去弄,但即使这样铁棍削下去还是容易打偏。

这样弄了半天,我俩都累得不行,整个背都感觉打不直,羽绒服早脱下了,躺在地上喘气。

就这样陆陆续续地休息了几次,我们才把剩下的三根铁钉拔了出来。

但即使没了铁钉,方砖也不往下倾,看来镶嵌得很紧。

弹头在黑暗中伸手摸了摸,然后在其中一块方砖上用力的往上顶,这样终于让另一快露了一点边出来。

我用手扒了几下,发现用不上力,扒不出来。只能用铁棍撑着,然后靠在另一块上往下撬。

撬着撬着,我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这门就像是专门为我们设计的,如果只有我,或者只有弹头,或者没有带这根铁棍,我们都不能打开这个门。

安置这个铁条的人,就好像提前知道了我们的一切。

一念至此,我不仅感觉到整个后背一片冰凉。

如果说真的有这么一个人,他知道会发生的一切,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他做这一切又有什么目的。铁钉的目标,只为了阻挡我们一会儿?这样的阻碍并不能使我们停下,只会消耗我们不少时间。难道,是时间?

还有,如果这个人真的是在几年前,或者几十年前就进来的,他又怎么会预料到这一切。他到底是人是鬼?

如果这件事早在多年前就开始了,那我们来这里,是所谓的命中注定还是有人故意引狼入局?而且,我们还没有资格做狼。

决定来这里是一个意外,人员也只有我、强子、白脸和弹头我们四个人。如果我的猜想是对的,那么也就是说,在我们这四个人里面,有一个人就是幕后黑手或者是安插进来的棋子。

那么,这个人是谁,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们一个随随便便的探墓之行,还真是暗有玄机?

还是说,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只是这古墓里面有某个未知的生物在玩弄我们?草,玩弄纯情小处男啊!这鬼得是什么路子。

不过,还会不会有一个可能,就是我压根没醒,现在是掉到了一个未知的地方昏迷着,而一切都不过是我的梦境。一切,都不存在,也许醒来以后,强子他们就在我身边,我们就可以出去。

或者,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我赶紧拍了拍头。除了胡思乱想,我好像也想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要是白脸在,还可以和他分析分析。弹头……我更欣赏他的肌肉。

弹头因为看不见我在做什么,紧张地问我怎么了。

我听到他说话,脑子里又冒出奇怪的想法,莫名其妙把身子缩了缩,然后又放松了下来。

我心说,就是弹头要害我我也认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能有一个人陪着,至少能感到一点心安。很多时候,选择相信,不是为了自欺欺人,只是不愿放弃。

目前强子和白脸的情况还不乐观,他们分开着,肯定别我们难熬,必须要快点找到他们。

我给自己打了打气,跟弹头说没事。弹头不知道我这一会儿已经经历了一场巨大的思想争斗,我也不再说话,继续用铁棍去撬,这次只几下就把方砖撬开了。

我摸了下,发现很厚,估计有半根指头那么厚,还很重,边上没有支撑的东西。也不知道古时候那些人是怎么设计的,这砖也不往下掉。

开了一个小口子后,并没有什么风吹进来,让我们庆幸的时候又不由得有些失落。

没有风,就证明没有出口,不是出口,那么这道费劲心思设计的暗门,到底是为了通到哪儿?

门外面也是一片黑暗,没有照明的东西,我们根本不敢贸然上去。

我慢慢地把那块方砖放下来,弹头也跟着放下了另一块,整个世界看不见一丝光亮,充满了让人恐惧的未知。

也许打开的,根本是一扇通往地狱捷径的暗门。它的作用,不过是为了结束难以忍受的恐惧,以便更从容的走向死亡。

我起个身,又大大的吸了几口气,没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我是天生的耗子,对味道其其敏感。

脸上结了厚厚的一层汗津,像贴着一张面具似的,让人非常难受。

我抱着肩揉了两下让自己放松下来,然后蹲到地上把衣服穿好。

蹲的时候撑不住,整个膝盖弯下去,一下跪在地上,我差点叫出声来,感觉整个膝盖都血淋淋的。

弹头扶着我,又缓了好一会儿才把包背上,然后拿了短棍,悄悄地探出头。

从进入甬道到现在,我们其实没遇到多大危险。但我整颗心都是悬吊吊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也许就是因为不知道该怕什么,才感觉到害怕。

也许就是这样的压抑,才足以让心灵颤抖。

我准备爬上去,想了想还是不妥,又拿出了蜡烛,打燃火机点亮。

抬头望并不能望得很远,但我还是感觉到这是个房间,而且是个很大的房间。

弹头看我划了亮,没出现什么奇怪的东西,也跟着爬了出来。整个过程我们俩发出的声音都很轻,生怕惊扰到这墓里的“土著居民”。

上来后我们一人拿着蜡烛,一人拿着棍子,开始探查这间墓室。

整个墓室很大,而且因为蜡烛太短了,光也不强,我们始终看不到顶,只能在四周找找。

这时我才想着把包里先前在坑道的那个东西拿出来看看,发现却是一个普通的狼牙的吊坠。

看上去仿的应是犬齿,一头有个小洞,一头尖尖的,有食指那么长。这种东西不值钱,街上常有装成少数民族的人卖,20块钱能买好一串。

这狼牙吊坠看得我一阵疑惑,这坑道里怎么会有个狼牙吊坠,难道是以前的人不小心留下来的?

可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吊坠和平常见到的有些不一样。但具体是哪儿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我正思索着,突然听到弹头骂了句,“我草!”

我抬起头疑惑地望着他,却发现他脸色难看地指着我身后。

我整个身子一紧,机械地转过头去看,只是一眼便感觉背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心里直想骂娘,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借着蜡烛的烛光,只看到离我们不远处的地方,安静地躺着一具黑漆漆的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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