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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空无一物

那小丫头的身子一颤,脸色瞬间便得惨白一片,一双杏子眼中的瞳仁,猛然一缩,额头之伤沁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子。

慕晋元瞧着那小丫头的模样,并不是装出来的,微微的眯了眯一双宛如鹰鸠一般的眸子,声音一沉,冷然道:“说!你究竟看见了什么?!”

“砰砰砰……”

那小丫头连连磕头,一下又一下的砸在了地面上,眨眼之间,她的额头之上,便出现了一大片的血痕,她一边磕着头,一边说道:“老爷,奴婢、奴婢……”

说话间,那小丫头抬起了眼眸,将目光落在了慕伶歌的身上,身体抖如筛糠,死死地咬住了双唇,沉吟了好半晌之后,那小丫头方才开了口,说道:“奴婢、奴婢昨儿夜里曾经看见了二小姐,在柏松苑的西厢房外不知道埋下了什么!?”

“哦?!”慕晋元的脸色一沉,缓缓地回过了身子,看向了慕伶歌,眯了眯双眼,沉声问道:“伶歌,她说的可是属实?!”

慕伶歌莲步微摇,径直地走到了慕晋元的身前,欠身一福,淡淡地说道:“回父亲的话,女儿并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也并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沁雪居的丫头,会在柏松苑的西厢房外出现?”

说着,慕伶歌挑了一下眉梢,将目光落在了那个小丫头的身上,“我想要知道,你为何去柏松苑,又是什么时辰看见的?!”

“昨儿、昨儿,奴婢是戌时,奉了小姐的命令,想要去柏松苑问问二小姐,有关于晴钟姑娘的事情,可刚刚到了院落外,便瞧见了一道人影,在柏松苑外埋下了什么,奴婢一时间好奇,所以跟上去了瞧了瞧。”那小丫头抬起了睫眸,看了慕伶歌一眼,回答道。

“呵呵!”慕伶歌淡淡地笑了笑,盈盈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那个小丫头,唇畔上翘,抬起了手来,将一缕散落而下的青丝别在了耳后,“那个时辰,按理说,我应该是被禁足在了房间当中,姐姐也是知道我被禁足一事的,难不成,姐姐为了一个丫头,还违背父亲的命令不成!”

“大小姐、大小姐说是因为害怕二小姐被鬼魅所迷惑,所以、所以才会……”

“鬼魅?!”

慕伶歌眉黛一凝,将目光落在了张氏的身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张氏,须臾,慕伶歌径直走到了白氏的身前,撩起了裙幅,给白氏磕了个头,声音一颤,双眼之中瞬间蒙上了一层水色。

“歌丫头,你这是做什么?!”白氏蹙了蹙眉头,伸出了手想要将慕伶歌给搀扶起来。

“祖母,孙女儿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了姐姐的这个丫头,竟然将孙女儿往火坑里推,孙女儿在府外寻医治病这么多年,虽然不懂得咱们府中的规矩,但是也知道,下人不能够随便冤枉主子的,孙女儿恳求祖母还给孙女儿一个公道,待事情结束了之后,允许孙女儿离开丞相府回医庐!”慕伶歌字字铿锵,将心中的委屈一一的对白氏说了出来。

听闻了慕伶歌的话,白氏的脸色微微一变,现在,慕童谣的前程已经断了,倘若,慕伶歌再离开了相府,到时候,端凝长公主和东陵靖那里,白氏应该如何交代,总不能够将慕童谣冒名顶替了不是。

“歌丫头,你先起来,既然这个丫头说是看见了你在柏松苑当中埋下了东西,咱们去瞧瞧不就知道了吗?到时候,祖母给你做主!倘若有人冤枉了你,祖母定然饶不了她!”白氏边说着,边将慕伶歌给搀扶了起来。

一旁的张氏听闻了白氏的话之后,嘴角微微上扬,脸上一抹邪魅的冷笑一闪而过,抬起了手来,轻轻地抚了抚云髻之上的发簪,举步上前,挽起了慕伶歌的手,轻轻地拍了拍,道:“伶歌,你放心有我和你父亲在,谁也不能够冤枉了你!”

哼!慕伶歌心中冷笑了一声,既然,张氏都已经这么说了,若是不让她死心,岂不是枉费了张氏的一番好心,慕伶歌将自己的手,从张氏的手中抽了出来,侧过了身子,朝着张氏欠身一福,道:“那就还请大娘给女儿做主了!”

“你且放宽了心,你是相府之中的二小姐,谁也不能够冤枉了你!”

张氏话里有话,这分明是在告诉白氏和慕晋元,她慕伶歌的身份贵重,怎么是沁雪居的一个小丫头,能够随便有胆子去冤枉的。

依照白氏的意思,众人前往了柏松苑当中,为了公平起见,白氏命了周婆子,慕晋元派了阿四,张氏指派了玉兰,三人同时在慕伶歌居住的西厢房外的土地当中开始翻找了起来。

可是,三人几乎将西厢房的花圃当中翻找了一个遍,愣是什么都没有找出来,玉兰是知道,东西是埋在什么地方的,还特意将每一个脉了东西的地方找了两边,可最终,依旧是一无所获。

三人快步地走回到了白氏、慕晋元和张氏的身前,纷纷地摇了摇头。

“大夫人,什么也没有找到!”玉兰抿了抿双唇,俯身在张氏的耳畔对张氏说道。

闻言,张氏的脸色倏然一变,自己明明命了下人,在柏松苑外,埋下了於菟,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找到,张氏抬起了眸子,冷冷地看向了慕伶歌。

瞧着慕伶歌莹白的纤手微抬,轻轻地抚了抚云髻之上的发簪的流苏,唇畔噙着一抹带着揶揄之色的冷笑,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张氏的心头忽然地一沉,脑海之中瞬间想起了慕伶歌的邪魅的冷笑,原来,慕伶歌早就已经发现了一切,做足了准备,就等待着自己落入她的陷阱之中。

不由得,张氏水袖之中的双手,紧攥成拳,染着凤仙花蔻丹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张氏的掌心之中,张氏抬起了睫羽,在阳光的照耀下,在脸上留下了两道剪影,双眸之中射出了凛冽的寒意,恨不能用目光,直接将慕伶歌单场击杀。

慕伶歌看见了张氏的模样,嘴角之上的冷笑愈发的浓郁了起来,折纤腰以微步,径直走到了白氏的身前,撩起了裙幅,俯身跪在了白氏的面前,卷起了帕子,轻轻地拭了拭,双眸之中溢出的泪水,啜泣着说道:“祖母,孙女儿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姐姐房中的丫头,让她这般的冤枉孙女儿。”

说着,慕伶歌垂下来眸子,淡淡地看了一眼那个小丫头,瞧着此时此刻已经傻眼的丫头,慕伶歌心中冷哼了一声,侧目看向了白氏,继续说道:“祖母,您是知道了,现下正是梅雨季节,就算是孙女儿再傻也好,也不会在自己的房门外埋下东西,倘若,一连几日的阴雨天,什么东西都暴露在人前了。”

慕伶歌的话,前半句,将所有的罪责,全部都抛掷在了慕童谣的身上,再联想到昨儿晚上,慕伶歌被一个已经死了几个月的丫头,请到了畅音阁,随后,又有丫头口口声声说慕伶歌施展了厌胜之术。

而后半句话,全然是说给张氏听的,完全是在讽刺张氏的蠢顿。

“祖母,孙女儿的清白已经分明,还请祖母应允了孙女儿,让孙女儿离开丞相府,回到医庐去。”

说着,慕伶歌啜泣的更加的厉害了起来,那委屈的模样,哭到了白氏的心坎里去,慕伶歌一而再的将白氏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不但没有好好奖赏,反而让一个低贱的下人给逼成了这个样子,堂堂丞相府的二小姐,竟然连下人都能够欺负,而且,他们这些做长辈的,竟然想些了那下贱的蹄子的话。

白氏俯下了身子,双手扶着慕伶歌的双肘,将慕伶歌给搀扶了起来,卷起了帕子,亲自擦拭着慕伶歌脸上的泪痕,轻轻地抚了抚慕伶歌好似柔荑的纤纤素手,轻声地说道:“歌丫头,今儿这事,祖母替你做主了!”

若非张氏提及,阙府上下怪事连连,就不会给那个丫头冤枉慕伶歌的机会,相府之中,想要针对慕伶歌的人是谁,白氏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明白的很,一个丫头,怎么敢抖了那么大的胆子,却冤枉自己家的主子,这背后,一定是受到了唆使!

可白氏更明白,张氏一族对于幕府来说,有多么重要的意义,张氏够聪明,她会将一切罪责推给眼前的这个小丫头,所以,白氏口中所说的做主,也只不过是,让一个下人承担了所有的罪名。

白氏明白,张氏也明白,慕伶歌更明白,慕伶歌只不过是淡淡地笑了笑,心中,却是没有丝毫的愉悦感,垂下了眸子,慕伶歌朝着白氏欠了欠身,声音柔弱地对白氏说道:“祖母,您是诚心礼佛的善心人,这丫头,许是看错罢了,严惩孙女儿瞧着也就算了。”

白氏早就已经说过了,若是慕伶歌被人冤枉,定然不会轻饶,慕伶歌这么说,也只不过是说给慕晋元听的,瞧着慕晋元的脸色,慕伶歌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冷笑。

慕晋元能够做到丞相的位置,也不全是因为张家的功劳,他是有大智慧的人,慕伶歌之前的话,一一的点给了慕晋元所听,就是要让慕晋元知道,自己是被沁雪居所算计了。

现在,慕伶歌更加的肯定了,慕晋元已经有所怀疑,只见,慕晋元走到了那个小丫头的身前,冷冷地说道:“阿四,把她给我卖到怡红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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