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葚啊!你当真是认真的么?不再考虑一下?”刘伯有点担忧的看看我,又看了看不远之处的那几名出色的男子。想要说些什么,却始终都没有说出口。
“我考虑的很清楚了,与其让邝王爷动用权势再抢了我一个男人,还不如从一开始便让他死了这条心。”
在那七个人中间,哪一个都有着不输于邝老头的实力。若是再想打我的注意,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葚儿!你的终身大事爹爹让你自己做主,可是,你可自己要自己想好了!这几个娃娃,都是一般出色,你的那个条件,无论哪一个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满足你,你打算怎么挑啊?”便宜老爹的眼神看着我,朝文颂娴飘去。
“只要是谁能帮助我,我就嫁给谁!”反正长得都一样的俊美,我也不吃亏。脑中,慢慢地意淫起来。
“切,那要是都能帮助你呢?”邝王爷忍不住哧声道。
尚在意淫中的我还没有脱离那飘忽的境界,邝王爷的冷嘲热讽飘来,我稍稍收敛了一下嘴角的口水,想都没有细想。
“那就都嫁了吧——”
原本喧哗的大殿之内,顿时声音一阵蓦然,无数地视线都死死地盯着我,终于让我清醒过来,心中胆颤,面上仿佛是要冒出火来。
如此大逆不道,古往今来,也唯有我一人了吧!
“不,是都娶——”我连忙转口的解释道。
却没有想到,平时甚是油嘴滑舌的我,竟然也有咬到自己舌头的时候——
大殿之内的声音已经彻底绝迹,安静的仿佛所有的人的呼吸都已经停止。那视线,已经有惊讶转变为“钦佩”,再由“钦佩”转为膜拜。
“也,也不对!呃——”改怎么说来着?我傻傻地愣在那里,接受着四周投来的那火辣辣的眼神。
乞求的转看向便宜老爹,却见他早已丢脸的躲在了一边,背过身,双肩无奈的耸动着。
你就装鸵鸟吧!真以为躲起来我就看不到你?
便宜老爹靠不住,我怯怯的缩着脖子小视一圈。
糟!
“我不管了!反正我的条件已经提出来了!你们自己去决定!妈的!都不是好东西——我走了!”一跺脚,我不知怎么的,居然做出了如此幼稚的行为来解救我此时的窘境。
踏出大门,平时一直都是极为厚实的脸皮竟然烫的烧人,我想我快要疯了!说出那样的话来,我真不知道别人会这么想我?我不敢去想——
甩开原本紧随其后的侍卫,我冲到庭院中间,手捧起一大块雪块,往脸上按下。
“你真的决定要嫁人?”一声冷漠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寒冷的像是我手中的冰雪。
如果说相较于司天辰的痴情,我倒是觉得和路梏在一起比较合适,至少,我觉得他是一个拿得起放的下的人。看着眼前面色青郁的路梏,我开始否决了我一直以来的想法。
开始自恋起来,他,好像真的好在乎我啊?
“我要嫁人了,路梏!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梅葚就是这么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看透了吧?后悔了,就赶快回头。如果不想和房莫在一起,那就找个合适的女人,娶了吧!你有你自己的生活。”低叹一口气,我有点为难,想起我们之间曾经的点点滴滴,我才发现,原来,我做不了好人。
“是么?说的真轻巧。”面色越发的铁青,单手撑在我的脑后,一副恨不得生吞了我的表情。
我心虚,只好不语。看着路梏逼近的俊脸,甚至开始意淫起来。年近三十,在他的脸上却丝毫没有经历时间的历练,反而越见有了一种成熟的魅力。
男性的气息不断的钻入鼻口,我的心“噗噗”直跳,我发誓,这绝对是荷尔蒙在作怪。
“原来,几乎所有的男人在你眼中,到底是比不过权势和利益。你以前一直说的什么为了什么道义和国家,也不过是做表面功夫吧?路梏喜欢上你这样的女人,也算得上是他瞎了眼。”修长而略带薄茧的大手诘住我的下巴,笑得讽刺而心酸。
路梏?不!我惊恐地睁着双眼。不是路梏!而是——耶律阿保机——
呵,真是讽刺啊!要复仇么?
“怎么?害怕了?”咬上我围着厚厚围巾的脖子,耶律阿保机温热的鼻息直透的我背脊一僵。
“我不会杀你,可是却想要你——怎么样?很兴奋吧?”感受到我浑身打颤,耶律阿保机笑的越发猖狂,单手抚上我胸前,即使隔着厚厚的棉衣,我却依然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一点都不温柔的揉捏。
一点都不温柔,甚至可以说是粗暴。揉捏着、带着压抑、带着痛苦。
“你想要什么?契丹?想都不要想!”我痛苦的勾起嘴角,不容许我的骄傲在这个时候低头。
“阿保机,如果你此时不杀我,后悔就来不及了!述律氏杀了我的人逃到吐蕃去了,我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让她知道和我对抗的后果!她是你的妻子,你不会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我追杀的像条狗一样吧?”
“哧——”
阿保机壮硕的身体重重地将我抵在廊柱上,俯下身,将头埋在我的脖颈间,大笑起来。男性的味道,带着身体的振颤,不断的冲击着我全身的感官。
“有什么好笑的。”我恼羞成怒,一种被看穿的狼狈让我暂时忽略了身体上渐渐发烫的反应。
“笑你的好计谋!真不愧是能将我逼到如此地步的女人!无时无刻不忘记算计。恩?得到了契丹之后,你的下一个目标便是吐蕃?”对上我,耶律阿保机的脸上暧昧不明,额头抵着额头。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