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慕容止催促一声,玉树才急速离去。
他将凌婳月放在床上,沁人心脾的清凉顿时消失,凌婳月只感觉浑身的燥热不受控制的袭来,不由自主的想要抓住那份清凉,便死死的抓住慕容止,将自己靠近他的怀中,贪婪的吸取着那好闻的桃花香。
“郡主,你清醒一下”,清冷的声音宛若一道惊雷,在那火热之中炸开,凌婳月瞬间清明几分,找回了些许的理智,双手却仍旧紧紧抓着慕容止,颤抖不已。
“救我…”她咬牙说出两个字,一股奇异燥热却再次袭来,她控制不住,刚刚清醒的眼眸再次变得通红。
慕容止抓住在他身上乱窜的一双小手,手指搭在了她的脉搏处,她的体脉跳的很快,快的好像要破体而出……
“郡主,你听我说…”慕容止严肃的再次抓住挣脱他的一双小手,这双手在他身上点火,试图将他也点燃,“你体内的毒再次被引燃,而且这次的情毒比往次都要凶猛,你必须要忍过去”。
“不…要…”凌婳月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此时的她,理智皆无,,她想将触手可及的清凉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让自己也变得清凉几分,她只想弃去一切障碍,让自己解脱。
慕容止见她难受的样子,觉得此时的自己离她远些比较好,自己身上的桃花香,让她更加难受,可是,她死死抱着他。
“帮我…帮我…”此时的凌婳月,毫无理智可言,她撕扯着自己的衣服,火热的唇印在慕容止的脖颈处,他全身霎时僵硬起来。
“求求你…给我…”带着几分魅惑人心的挑逗。
有那么一瞬间,慕容止感觉自己也被她点燃了,她的吻,将他一起拉入了魔道之中。
“月月…”轻柔的呢喃自他口中溢出,眼前出现那个倔强的让人心疼的女子。
什么时候,他面对她的时候,需要控制自己。
不同于以前的凌婳月,她更让人心疼。
他的理智,因为她的吻,也一点一点开始沦陷。
她的唇很软,很甜,带着淡淡的幽香,那是属于她的幽香。
像什么呢?似乎是蔷薇的味道,傲然高贵,却又拒人千里,明明盛开的最为妖艳,却又只可远观不可亵渎。如今的她,就在自己怀中,任君采拮,诱惑着他,蛊惑着他。
这次的情毒,果然厉害,他相信她的自制力,可是这次的情毒,却霎时让她毫无理智,看来不是一般人能抵抗的了的。
与其让她受苦,不如…
月月,凌婳月…
就这一刻,就这一刻…
……
“我是谁?在你面前的我,是谁?”她的心里,此时她拥抱的是谁?突然,他很想知道。
“…殇…哥哥…月月好难受…”,呢喃细语,从火热而红艳的唇中溢出,慕容止身子却猛地僵住。
尽在咫尺的唇,变得更加寒冷,凌婳月却更加喜欢了,她寻到那寒冷的唇,渴求着。
一霎间,一双狭长凤眸染上了冰霜,和愤怒。
慕容止猛地推开凌婳月,退开几步,冷冷的看着她,看着她卑微的蜷缩在床上,向他伸出手,渴望他的清凉和爱怜。
高贵的金丝楠木雕花大床上,红色幔帐飘飘扬扬,更为这春色带了几分朦朦胧胧的美。
慕容止衣衫凌乱,他站在床前,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美景,宽袖下的双手紧紧握起。
原来,原来,如此。
难怪她的恨,那么强大那么深重,难怪她一定要报仇。
爱的深,所以恨的才深。
她根本心里还爱着秦殇。
“…好难受…恩…”燥热折磨着凌婳月,她伸向慕容止的手,被他狠狠打开。
他从未忘记过来到这里的目的,他心里只有一个人,可是什么时候,凌婳月也能牵动他的情绪了。所以他控制自己,他躲避自己,他告诉自己,他的爱从未变过,也永远都不会变。
可是为什么,看着她如此的难受,他会忍不住的心疼,可是为什么,她口中吐出的却是秦殇的名字。
这就像是她拿出自己的心到她面前,却被她狠狠的踩了一脚一样。
凌婳月!凌婳月!你够狠!
早已失去理智的凌婳月,哪里知道这些,她只知道一个劲的往自己需要的清凉扑过去,而当她真的扑过去的时候,慕容止却毫不留情的躲开了,她摔倒在地上,很是狼狈。
而慕容止,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公子,水来了”,正巧这时候,玉树将装满凉水的木桶运了过来,看见了地上的凌婳月,“主子怎么了?”
“你家主子****发作,将水倒进浴桶中,快一些”,慕容止语气凉凉的,却仍旧起身,将凌婳月抱了起来。
再次接触到那带着桃花香的沁凉,凌婳月贪婪的抱紧,慕容止迅速的将她放进了凉水之中。
“啊,慕公子,我家主子会生病的”,玉树不满的抗议,突然觉得今日的慕容止有些不一样。
“既然是****,公子替我家主子解了不就成了么?”不然要他是干嘛用的,“若公子不愿意,后院还有好些公子呢…”玉树突然住嘴,迎上慕容止冷冷的目光,玉树突然心中禁了一下。
这个…这个,是那个总带着浅笑,沁凉如月的慕容止公子吗?
一进到水中,全身突然被凉凉的水覆盖,凌婳月似乎找回了些许的理智,脸上的红潮褪去几分,她咬咬牙,红唇再次渗出血来。
“谢…谢你…”理智回来几分,突然想起方才他的拒绝。
慕容止整理下自己的衣物,“留下些力气吧,你还要扛过两个时辰”,转头对着玉树,“你出去好好守着,若有人过来,就说我在伺候郡主”。
“可是,主子她…”玉树不放心。
“出去吧…我没事…”凌婳月有气无力的说道,浸在凉水中,她舒服了些,可是力气却丝毫提不起来。
玉树只得离去。关上房门,不放心的守在外面。
室内,安静的只剩下凌婳月沉重的呼吸声。
她半躺在浴桶中,只露出一张脸,发丝飘在水面上,荡漾来去,将她的身子若隐若现的藏了起来。而他,站在浴桶旁,冷冷的看着她,不避嫌,也不在意。
“…对不起…方才,我…”
“媚药催动而已,无碍”,他冷冷的说道,她突然发现,此时的他冷然沉默,唇角的笑意没有了,温和的气息没有了,他俯视而立,宛若一个冰冷的君王。
心口猛地一紧,这样的他,拒人千里之外,冰冷的让人不敢靠近。
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