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什么?”这位大皇子看到行素野蛮的挤着自己的伤口,恨不得把他的血都挤出来,吓坏了。
“小泉子,带我找个近处的水井,我要给他清洗伤口,怕被感染。”行素没有理会男孩子,只是跟着小泉子急忙忙来到一个水井边,小泉子很麻利的打上一桶水。
“放心,不要怕,我是一个医师,被猫狗抓伤、咬伤都有可能会得狂犬病,如果不小心处理,就有可能被感染。”行素一边用井水反复的冲洗着伤口,一边柔声地安慰他。
大皇子渐渐平息了心中的恐惧,手背上伤口被井水洗涤的很是疼痛,但女孩身上温和的气息和柔柔的话语,让他感到特别安心。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感觉着被她握住的手腕,还有那淡淡的女子体香,从来没有和一个女孩靠的如此近,大皇子感觉自己的心跳动有些异样。
“小泉子,去找一瓶高浓度白酒。”行素清洗着伤口吩咐着。
“医师,你好!我是东方明晓,我能问一下你找白酒做什么吗?”东方明晓看小泉子屁颠地跑远,就红着脸介绍自己。
“回皇子,白酒可以杀毒,让你的伤口更加干净。不过,有些疼,你一会儿忍一下就过去了。”行素洗好他的伤口,让他把手背伸到太阳下面晒晒。
一刻钟之后,看小泉子还没有回来,想想雪团是家养的猫咪,又天天洗澡,不会携带病毒。行素就不再等待,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把药撒在已经晒干的伤口上,又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消过毒的),给他轻轻缠上。
“这几天不要沾上水了,药给你留下,每天换一次就行,很简单,打开盖子,直接撒在伤口上,伤口并不深,连三天就能结疤,六七天就好了。”行素忙过一阵,腹中更是抗议个不停。
“谢谢你,医师。不知你找方贵人做什么?”东方明晓好奇地问道。
“不是什么大事,亲戚见面而已。皇子啊,不知你有没有什么吃的,说实话,早饭我还没吃呢?”行素说着,腹中咕咕地给出证明。
“我说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原来你饿了。那个凉亭里经常备有糕点,要不你先用点?想吃什么给我说,我叫御膳房给你做一大桌子,包你吃的走不动。”东方明晓认真地问。
“还是先垫垫在说吧。”行素看着不远处的凉亭,腿已经朝那个方向迈动了。
别看东方明晓已经十八岁了,他就是一只温室中的娇艳花骨朵,因为是长子,又是心爱之人所生,女皇非常宠爱他,刚出生后曾经亲自喂养他一个月,对他如珍似宝。
东方明晓虽然受宠,但女皇很在意为数不多的子女的教养,该学的皇家礼仪和很多知识都没有落下,什么琴棋书画诗词歌舞,他学的有模有样,学的虽多,人却还是有点娇蛮的,不过也没有恶意伤害别人,只是有时和小侍开开玩笑罢了。
“小民行素参见方贵人。”未时(13:00——15:00)小泉子带着行素才来到兑访宫。
“起来吧,听皇上那边来说,你午时就来这里了,我还专门给你备了午膳,谁知等来等去也不见你过来,只好撤了。午休都没有,就等着你。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我这个没见过的伯伯这里了,哪知你又来了。”方贵人慵懒的半躺在靠榻上,漂亮年轻的面容有些倦意,表示他午间没有休息,有些乏了。
“真是对不起伯伯,皇上的旨意,我哪敢不来?”行素起身躬着身子陪笑道。这皇宫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如果皇上不下旨,你还不愿来我这里?”方贵人不悦了。
“哪里?侄女如果早知道伯伯在皇宫当贵人,一到京城就准来看您,哪会等到现在?”行素对这个伯伯没有太多的想法,父亲直到死就没有提过一句这个男人,这位贵人身高显贵,十几年竟然没有一次提点过自己的弟弟,看来他们的关系真如奶爹所说,不怎么样。
“你爹爹现在还好吗?他没有与你提过我?”方贵人从行素的话中听出了什么。
“多谢伯伯记挂!爹爹在两年前就不在了,他没来得及提起伯伯。”行素替那个男子悲哀,可怜的爹爹,这个就是与你一起长大的兄弟啊!
“没想到弟弟年纪轻轻竟然就走了,你也节哀吧!”方贵人脸上露出哀伤,其实他早就知道那个多愁善感、柔弱娇小的男子病故,但这些已经引不起他的同情。
“听说你医好了舒贵人,皇上给你奖励你没要,只要求到太医院藏书阁看看,你还是和弟弟一样喜欢读书啊!只是行家好像没有人会医术,不知你师从何人?”方贵人虽然讨厌看到这张和舒贵人一样的狐媚脸,但她看上去很亲切,很好奇的看着行素问道。
“说来惭愧,我只是看了不少医书,并没有拜师学艺。”
“你倒是好胆量、好手艺!”方贵人笑眯眯的夸奖道。
“呵、呵!”行素装傻充愣。
“听说你与太女的关系挺近的,还到她府上拜访过?”方贵人移了移身体换个舒服的姿势,还是那么美好如画。
“太女殿下曾有恩于我。”行素答道,她不想和皇家靠的太近,但又不得不做些什么。
“我亲爱的弟弟,没想到你把别人的孩子养的这样好,你死了,你养的纨绔女子竟然受刺激,来个咸鱼大翻身。贱人,和你的爹爹一样没用,交给你的事情,到死你也做不好。活该从小被我压。”行素离去后,方贵人仪态万千照样的靠在榻上,只是眼中现出夜间野狼一样的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