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画探头出来,看了看门口的官兵,以及在一旁坐着歇息的宫女,想了想:“那个谁,你们把马车,直接赶进去。”说完,就又缩回马车里。
两个侍卫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提剑往门口走去。
官兵看见了,上来问了话,侍卫给了大内的牌子,说:“奉命砍门槛。”
“啊?”官兵愣住了。
沈青画在车里听见了,这才幽幽地问了一句:“你们什么名字?”
“属下金福,他叫金禄。”
沈青画没忍住,含笑又问了一句:“你们以前主子是谁?”肯定不是小黑,小黑不会取这么俗的名字,而且,小黑也没有这个雅兴。
“……是大公主……”
大公主啊,沈青画听说过,大公主嫁给恭亲王去了。以前听说大公主端庄淑良,现在听着金福的话,感觉倒是不太像了。果然这宫里,听到的,都不如亲眼见到的。
金禄已经砍了门槛,示意金福将马车驾进去。如妃就带人出来了。
来搜院子的官差,都被如妃的人挡在前院呢,见了沈青画的马车,纷纷跪迎。
如妃见了金福、金禄两人,以为马车里的人是大公主,赶紧收了一脸的怒容,在一旁立着,等大公主下车。
左等右等,也不见人下车,如妃有些奇怪,问金福:“大公主是不是不在车里?”
金福如实回答:“是不在。”
沈青画就从马车里出来了:“如妃找大公主,怎么不去恭亲王府,反倒跑到这荒郊野岭的地方?”
如妃在一旁整袖子,也不肯给沈青画跪下。
沈青画如同不在意一般,从如妃面前走过,却在和如妃错身的那一瞬间,开口:“金禄,如妃娘娘站了这么久,想必是累了,你让如妃娘娘歇息下。”
“是。”
金禄只一步,就立在如妃面前,抬手一个巴掌,扇得如妃整个人都飞了出去,衣袖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半圆,随后扑到在地。
如妃身边的宫女都呆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别说宫女,就连门外的官差,都被这一幕给吓呆了。
沈青画悠然地进屋子看了,再出来,如妃被宫女从地上扶起来,手肘的衣服都磨破了,半边脸肿的老高。
沈青画和如妃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沈青画根本不理如妃,问:“被三小姐抓来的人在哪?”
金福领着沈青画往后院去了。
看来这如妃一早就守在这里了,到现在通往后院的门还锁着。
看门的人是个老头,见着沈青画,连连叨咕着“小公子们有救了,拼了这把老骨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之类的,沈青画瞬间就知道,事情还有内情!
进了内院,沈青画几乎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刑部的大牢!
满园的刑具——烙铁,各种皮鞭到处都是,甚至还有枷锁、铁钉床!
刚年初,还不到十五,虽然南国的天气温和,但是怎么说这几天都在下雪,天气寒凉,可后院的柱子上,却还绑着两名全身****的孩子!
跟在后面过来的如妃,见了这番场景,瞳孔剧烈收缩——
怎么回事,不是应该已经都收拾完了的?怎么整整一夜,还在这里!
沈青画只使了个眼色,金禄就上前给人松绑。两个孩子受了一夜的冻,现在已经高烧不止,而且,放下来之后才发现,两人的后背伤痕累累,其中一个还被用铜钉,穿了琵琶骨!
官兵这会也全都涌进来,不用沈青画吩咐,到各个屋里查看。
“三小姐的癖好,不知道如妃习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