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画听了这个消息,全身一震。图额,是无德的老师?
听无德这么说,太后就坐不住了——无德这是什么意思?这事,扯上裴相,小黑还能办了沈青画,可是现在如果再扯上大将军,便只能算了!小黑不可能同时处置裴相和大将军。太后就奇怪了,为什么一碰到沈青画,这事情就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顺利!
“为什么翼王的车夫,和皇后娘娘密谋事情?”
“密谋?”无德哈哈大笑起来,问那车夫,“你跟皇后娘娘密谋什么?请皇后娘娘去翼王府坐坐?”
那车夫被无德这么一问,额头居然冒出汗珠,支吾着说不出话。
无德上前就是一脚,那车夫被踢得飞起来,撞到门板上,“砰”地一声,车夫挣扎着翻了个身,“哇”地吐出一口血,伏在地上不动了。无德不耐烦:“问你话呢!是舌头被剪了,还是被毒哑了?”
那车夫这才艰难地开口,说是自己从未见过皇后娘娘,更别提说密谋什么事情了。
然而,车夫这么说,小黑的眼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车夫这么说,那么画屏的供词,也不足为据了,沈青画的身世,又要再查。
可再查,又怎么查?
沈青画是图额带大的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松口,不知道的人,又无从查起。图额当初,为了沈青画,把事情都安排好了。即便查下去,也只能查出,沈青画是大月氏国已故圣女的女儿。这个身世,虽有争议,可到底,不致命。这条线索,还是图额特地留给沈青画的,免得沈青画长大,都不知道自己娘亲是谁。
沈青画很感谢无德,只几句话,便将太后的计划全盘打乱,证据销得一干二净!
无德看着沈青画,要笑不笑的,指着沈青画:“太后,你说这个是图额的女儿?”
这个?无德当她沈青画是什么东西?沈青画不太愉快。
无德看都不看沈青画:“太后莫不是老糊涂了?图额那般神韵,能有这样的女儿?图额他得看上多丑的女人?而且,‘青画’,和‘凤清’,有一字同音,根本就是犯了忌讳,这皇后娘娘不可能是图额的女儿吧?”
凤清?图额大将军的名字,叫凤清?图额凤清。
太后被无德说得哑口无言,又不好反驳。
“皇上,太后一个妇道人家,整天的捕风捉影也就算了,怎么皇上您也由着太后?若是太后老糊涂了,还是早些去佛堂,给那些枉死的人,烧点香,念念经。”
太后被无德这么一激,登时就白了脸。身后的嬷嬷赶紧上前,又是拍背,又是顺气的。
整个过程,小黑都不置一词,不知道在想什么。
无德丝毫不在意小黑,看也不看脸色发白的太后:“皇上,若是没什么事情了,本王这就带人回去了。”说完就让门外的两个小太监进来,帮忙把车夫押出宫。
无德经过沈青画身边的时候,衣摆状似不经意地撩过沈青画的手背。
沈青画转头看过去的时候,无德已经一步踏进阳光里,周身都镀着一层柔和的金光,背脊挺拔,好似出鞘的利剑,镶满宝石,华贵又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