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君诚关了灯,脱衣上床,利索的脱掉了艾含笑的睡衣低头吻了下去。
“老公,干嘛关灯啊?”以前艾含笑害羞每次亲热的时候她都要求席君诚关灯,可席君诚总有一大堆道理不关灯。
今天,他怎么一反常态不开灯了呢?
席君诚没有回答,用身体动作阻止了艾含笑再问下去。
艾含笑的手感很灵敏,她喜欢用手去感知席君诚身上的一切,他身上什么位置有颗痣,什么地方有道疤?哪里的肌肉是什么样子她都一清二楚。
艾含笑的双手一攀上席君诚的背,她就触摸到好几道伤痕,伤痕不深也不长,己经结了疤。
“老公,你什么时候受伤了?快让我看看。”艾含笑想要推开席君诚去开灯,席君诚压着她不放,“前几天去工地时不小心擦伤的,一点小伤而已没什么关系。”
“小伤也是伤啊!我看看。”艾含笑固执的想要看席君诚背上的伤。
“小东西专心点好不好?现在是什么时候?还去在意那些!”
“我只是心疼你嘛。我……”艾含笑话没说完,难己抑止的呻吟从她的牙齿中溢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席君诚如往日那般与艾含笑一起送女儿上学,然后送艾含笑上班,下午来接她下班一起去接女儿放学。期间仍然有朋友打电话来约他出去,他照样挂了电话,关了机,安心陪她们母女在家。
再过了几天,他又开始忙起来,每天都在十点后才回家,澡也不洗就直接上床睡觉。艾含笑隐隐觉得有些异样,可又说不出是哪里异样。
这天中午,她做了菜,提着保温桶去公司给他送饭。一路走过,所有人见了她都怪怪的,不是窃窃私语就是避走开去,有几个人还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艾含笑用手机当镜子查看自己的妆容是否不妥没发现异常后又仔细看了自己的衣服,发型,还是没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哟,含笑来了。又来给君诚送午饭啊?现在他很忙,可能没有时间吃饭,我看你还是回去吧。”邓岳突然窜出来挡住了艾含笑的路,笑得很是得意。
艾含笑一向不怎么喜欢邓岳,她最看不上的就是他这种滥情的男人。若不是席君诚跟他关系好,她都不屑跟他说话。
“再忙也得吃饭啊!”艾含笑冷着脸侧了侧身子,不想跟他正面对视,“劳烦岳哥让让路。”
邓岳让了路,冷笑着说:“我看你还是不要现在去找他,省得大家都难看。”
“你什么意思?”艾含笑停步回头,隐隐有了些怒气。
“我的意思是席君诚他现在很忙很忙,他不会见你,你要是强行去找他,只会自取其辱。”邓岳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他知道艾含笑讨厌他,她不喜欢他跟席君诚走得太近,怕他带坏了席君诚。
自取其辱?席君诚再忙也不会不见她,更不会让她难堪。邓岳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艾含笑不再耽误时间快步走向席君诚的办公室。
在距席君诚办公室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艾含笑看到了席君诚的另一个好友兼合伙人叶辉。
“嫂子,你来了!”叶辉大喊了一声,同时不着痕迹的挡在了艾含笑的前面,“嫂子,诚哥不在公司,他刚才出去了。”
“出去了?刚才岳哥说他在办公室忙呢!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出去了?”不安的感觉让艾含笑有些急躁,她相信席君诚就在办公室,叶辉拦在这里不让她进去只说明他们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让我过去。”艾含笑冷了脸沉声低喝,她的脾气一向很好,不是很生气她是不会沉着脸给人脸色看的。
“嫂子,诚哥真的出去了,不在办公室。走,我带你去找他。”叶辉一边说一边推着艾含笑往外走,“嫂子,你可真贤惠!不但人好,还做得一手好菜,要是我家盛华有你一半好我就知足了。”
叶辉一边奉承艾含笑一边拉着她的手臂往外走,他拉得很紧,握得艾含笑手腕生痛。她知道席君诚就在办公室,在叶辉信誓旦旦的说他不在办公室后,她听到里面传过了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没有人的办公室怎么会发出声音呢?
席君诚他到底在里面做什么事?叶辉为何要千方百计拦住她?邓岳又为什么要说那番话?那些人又怎么会用那样异样的眼神看她?
艾含笑心乱如麻,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知道这件事一定不小!
叶辉没有让艾含笑在公司门口等着他去开车来,而是要求她跟他一起去停车场,艾含笑知道他这是怕她再次折回去找席君诚。
“不用了。我还有些事要处理。这保温桶你带回去放在他办公室吧,也许他回来后会想要吃。”艾含笑把保温桶交到叶辉的手中,转身就走。
“嫂子,你别多想,诚哥,他最近,真的很忙。”叶辉在身后这样说。
“我知道。”艾含笑没有回头,她知道他最近是一直很忙,以前她相信他是在忙工作,现在她不那么确信了。至于他到底在忙些什么,她不敢去想。
是的,她不敢。她不敢去揭穿叶辉的谎言,不敢去推开那扇她熟悉的门。
这天晚上,艾含笑没有再打电话问席君诚回不回来吃饭,她径直只做了两个人的饭菜。她没有回他们的卧室,而是陪着女儿睡在她的小床上。女儿早早就睡了,她却睁着眼一宿没睡。
在十二点时她听到席君诚轻声开门的声音,他走进房间的刹那她闭上了眼装睡。席君诚体贴的为她们掖了掖被角又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艾含笑顶着两只熊猫眼下厨熬了一锅粥弄了两个小菜。
“妈妈,今天的早餐怎么这么简单啊?只有两个菜?”珍珍看着那两碟不起眼的小菜开始抱怨。
艾含笑没有理睬女儿,她一直在等席君诚开口解释昨天的事,可他保持了沉默。
等不到解释的艾含笑有些气馁,他总是这个样子,什么事都放在心里不肯说。一不高兴就沉默不语。